"这就对啦!"
李飞宇拍了拍他的脸,轻笑道:"你看这样多好,不就免了皮肉之苦?"
李飞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有没有干过丧尽天良之事?"
"有!"
程若文心里已经想通了,先暂时的蒙混过去,随后再找个机会逃脱,然后再带兵前来抓住他,找个理由,将他们这些人无声无息的处死。
所以这会儿,对于李飞宇所问的一些问题,他根本就没有一点保留。不管李飞宇问什么,只要是他做的或者他知道的,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说完,看到李飞宇沉默,周围的气氛有点怪,程若文抬起头,紧张的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李飞宇平静的望了他一眼,目光中难掩那道惊雷之火!心里更是升起一股滔天巨焰,平白无故害了那么多年轻姑娘,就想这样走?当我李某人是摆设?
深深的呼吸口气,以李飞宇的养气功夫,都花费了好一会功夫,心情才恢复到波澜不惊!淡然说道:"本将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老实问答,让本将心里满意,本将就会让你离开!否则,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祭日。"
"啊!"
程若文惊叫一声,心里更加慌乱,一个劲的直点头,道:"将军大人您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的告诉您。"
李飞宇平静的道:"最近有没有抓住一名禁军甲士?"
程若文刚要点头,忽然一抬头,看着李飞宇一行人身上明晃晃的甲胃,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们该不会是来寻他的吧?
看着他们这个模样,程若文可不是傻子。如果当真实话实说,恐怕不等见到明天的太阳,依着他们这群人的性子,当场就会把我乱刀砍死。
想到这里,程若文如何敢承认。
低着头,不敢望向李飞宇,唯唯诺诺道:"没、没有!"
"哼!"
李飞宇脸色一沉,道:"给本将掌嘴!"
话音落下,张飞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抢先一步,怪笑着走了上来,在程若文惊恐的眼神下,蹲下了身体,一张非常有力的五指火辣辣的扇在他的脸上。
"啪啪..."
暴雨在下,黄豆般大雨点溅射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潺潺声。
伴随着美妙的音符,张飞越扇越给力,越扇心里的成就感就更胜。
"停!"
大约扇了二三十下,李飞宇朱唇轻启,张飞 意犹未尽的站起身,不舍的望了程若文的脸一眼,投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老实的站在一边。
李飞宇再次问道:"本将最后再问你一遍,最近有没有抓住一名穿着甲胃的士兵?"
程若文在张飞的暴虐下,一张小白脸早已经肿成猪头,这会儿张嘴说话都非常困难。
艰难的抬起一张猪头脸,艰辛的说道:"没、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抓过一名禁军甲士,更没有见过他。"
"押下!"
再问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李飞宇自然不会再做那傻事。既然他咬死口了不承认,就算李飞宇现在将他弄死在这里,仍然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
那就是刘飞全在早上留的那封书信,信中刘飞全交待的清清楚楚,好像已经知道了这次去程府的结果,早早的就在信中将事情简单的介绍一遍。
如果要是没有这封信,通过这短暂的观察,已经弄清楚程若文的为人,看着一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实则是一名贪生怕死!连一点痛苦都无法忍受的窝囊废。关键时刻,一到真动用手段的时候,就完全被吓得失去了主心骨,典型的废物一个。
既然刘飞全在信中交待他要去程府,而且他又是在程府失踪,程若文为什么还苦苦坚守,为什么不承认抓住了刘飞全。
在李飞宇看来,程若文已经承认了自己是谋害那些已经死去的小娘子凶手,又招供出自己强抢民女,买凶杀人,草菅人命之事,横竖都是个死,为什么还要死守,为什么还要死守抓住刘飞全的消息。
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李飞宇背负着双手,面色平静,望着正在下着的狂猛暴雨,心中在思量着这件事的整个来龙去脉。
看到李飞宇沉思,周围一干亲兵甲士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音,更别说胡志郎和程若文了。做为纨绔,做为以寻欢作乐为终生目标的胡志郎,自然认得同在一片屋檐下的程大少爷。
平时,双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胡大少爷非常瞧不起程大少爷,以出卖自己身家姓氏之人,拜在他人膝盖之下,换取荣华富贵,对这种人,胡大少爷平时只要一看见程若文,就会忍不住揶揄几句。
现在,俩人虽同是天涯沦落人,但胡大少爷依旧自认清高一等,面上难掩心里的激动,向程大少爷投去鄙视幸灾乐祸等眼神。
看到校尉大人一言不发,朱灵走了上来,道:"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望着正在下着的磅礴暴雨,李飞宇眼神非常坚定,双眸闪出两道精光,低沉说道:"走!咱们现在去程府。"
哗哗...
暴雨在下,从入夜一直下到现在,一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李飞宇等人迈出这处走廊外的时候,夜空中一道惊雷闪过,夜空中的暴雨忽然突然下的更大。
从天空激射下来的雨水,就像一道道羽箭一样,哪怕身上穿着甲胃,行走在如此之大的暴雨中,暴雨仿佛要将甲胃刺穿,身体感到一阵阵轻微的疼痛感。
一行三波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向着目的地程府大步走去,抬着三只麻袋,抱着一名女娃,估计这场大雨过后,这名还是三四岁的小女娃得大病一场。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或者说是缺少人手,李飞宇真的不忍心带着一名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去走一条没有回头的不归路。
万花楼在长寿坊的南首繁华地段,相对于北区,位置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它胜在招牌响亮,名气大,姑娘一个个又非常水嫩,因此,每天晚上生意都非常火爆。
它距离程府并不是很远,程府的府宅在长寿坊中,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上佳宝地,在长寿坊的东北地段,临近朱雀大道,说是市值千金恐怕也不为过。
拐拐绕绕,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飞宇率领手下的亲兵甲士并没有走长寿坊中大道,而是走一条只能允许两辆牛车并肩而行的小道,多花费一点时间,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到了程府的府邸后门外。
一看见那熟悉的朱红大门,高高大大的院墙,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青砖瓦片,程若文心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安神药,惊慌害怕的神情一下子安定下来许多。
趁着一名押解他不注意的亲兵甲士,程若文顾不得其它,张开嗓子大声的叫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想要杀你们家的少爷..."
"啪!…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连续十几道强健有力的巴掌给扇没了。
再说他刚才叫唤出来的那点声音,在如此之大的暴雨 下,连个屁也不是,声音连五步都传不出去,便被潺潺激射下来的雨水声淹没。
李飞宇回过身子,冷着脸望了一眼那名亲兵甲士,道:"掌嘴!本将不想再听见他说话。"
那名亲兵甲士被李飞宇一瞧,心里一寒,听见校尉大人说出掌嘴两字,抬起巴掌就要朝自己脸上扇去,但听到校尉大人后面说的那些话,到嘴的巴掌又被他给生生止住了。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虚的望了一眼周围,见没有袍泽注意这边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自己差点因此而出丑,这名亲兵甲士心里非常愤怒。不怀好意的冲程大少爷嘿嘿一笑,扬起手掌毫不客气的扇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反正巴掌声很大,就像是再放小鞭炮一样,在如此之大的暴雨中都能清晰的听见。
这次李飞宇并没有再开口叫住那名亲兵甲士,到了程府以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已经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要么不做,要做就将事情做绝了。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便斩草除根,不留一丝后患。
直到过了几十息,在这名亲兵甲士暴力的手掌下,一连吃了他七八十个大嘴巴!而且这名亲兵甲士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卯足了气力,每次手掌落下都是最大的力道。在如此之多的巴掌之下,程大少爷的牙齿已经不知道被扇出来几颗。
如果此刻光线要是好点,就能看清原本程大少爷那张白皙的小白脸,已经彻底变成一张猪肝脸,两边腮帮高高鼓起,鼻青脸肿的,嘴角挂着一丝丝殷虹的血迹。
尽管暴雨很大,但是雨水依旧无法完全冲刷掉他脸上的那些血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