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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到了最后,苏爸爸总是会妥协的退出,然后跑去煮碗方便面,然后默默的推到了汐北的面前。
汐北当然知道苏爸爸的计谋,但是她总是屈服在美食的Yin威之下。
抢遥控器,换台,藏起,苏爸爸的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苏汐北感叹。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带回了现实。
"露西,你能不能轻一点?”汐北皱眉。
露西一把将少年丢在沙发上,就累趴在了地板上,直喘着粗气,没好气的骂道,“北北,你还有没有良心!换你扛这么个睡的死沉的东西,走这么段路,还爬了两层的楼梯,你试试…"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沙发上一声嘤咛给打断了。
汐北家的沙发只有一米五长,少年长胳膊长腿的,撂着很不舒服,更何况一路上被人又颠又摔的。
汐北和露西都屏住了呼吸,以为他要醒了,结果少年却只是哼哼了两声,便没有动静了,呼吸声渐渐平稳,大概是睡熟了。
汐北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并细心的拿来药膏处理了他脸上的五指疤痕。
露西不乐意说道,“啧啧啧,感情我家北北这是芳心大动,准备老牛吃嫩草了么?”
汐北不理他,继续低着头处理少年的伤口。
“真是没想到,人家那么小的一点儿,你居然也啃的下去!”
“露西。”汐北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斗嘴,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看他,眼眸纯亮,“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冲动行事。”
露西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唠叨了。
“我不救他,但潘六带走他会毁了他的。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会去承担的。”
露西眼神一黯,“你为了一个这么不相干的人,就能够把自己拖下水,你还真准备英勇献身啊。而且潘六是什么人,你以为现在还是你的能力就能够解决的了吗。”
"潘六不是什么人……"因为他不是人。汐北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理,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分外无辜的受着他的责备。
“脸上疼吗?”
汐北笑。“不疼。”
约莫是被衣服的拉链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割到了脸,汐北拿着镜子看了看,伤口有点长,破皮了,但是不深。
混着血迹和一些污渍,看上去惨兮兮的。
伤口这么浅,应当不会留下疤痕吧。汐北喃喃道。
露西却一脸惋惜的盯着她的脸瞧了瞧,道,“一定是…”破相了。
露西正想适时的打击一下汐北的自信,却不经意见到某女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吞了吞唾沫。
堂堂一米八五的好男儿,就这么败了,战争的硝烟甚至都还没有燃起。
汐北洗个澡换身衣服出来,再回到客厅的时候,露西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挪来了一床被子,俨然主人之风,大大咧咧的睡在了客厅的一角。
“露西,你的屋子在门口出去,直走五米,如果你不认识路的话,我可以帮你。”汐北提醒道。
露西盖着被子,在地上卷了卷,将自己包起来,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怎么可以让北北你一个人和陌生人住一晚上,太危险了,我得保护你啊。”
汐北挑眉,“哦~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跟你呆在一起会更危险。”
露西的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翻了一个白眼,“我对你又没兴趣。”
被子动了动,“反正我不走,要走你走。”
汐北气结,“露西先生,这是我家的房子好吗!”
刚才谁念叨了半天,说她多管闲事,说她老牛吃嫩草!结果现在却霸占着她家客厅,想要借着照顾她的名义,和这个不省人事的少年,共处一室?!
露西先生大义凛然的缩回了被窝里,只剩下一截酒红色的头发,他不吭声了。
汐北无奈。
怎么会有露西这样厚脸皮的。
不过这一夜,即使没有露西的打扰,苏汐北也是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露西震天动地的呼噜声,还有那少年发烧,一整夜都在难受的哼哼。
一个晚上,不但没睡好,连坐着也不得安稳。汐北忙进忙出,喂药喂水的,在两个男人的哼哼呼呼声此起彼伏中,度过了。
清晨,窗外下起了薄雨,晶莹的雨丝带着丝丝凉气闯了进来。
少年他眉头轻皱,闷哼了一声,头上还觉得晕沉,而且宿醉后,撕扯般的痛,再加上脸上辣辣的肿痛感,一并涌上来将他唤醒了。
陌生的环境,头顶是发黄的天花板,阳光晃到了还不是很适应的眼睛,他举起手遮了遮眼睛。
有一张黑眼圈明显的脸骤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万般无力,幽幽的说,“呦,你可算醒啦。”
少年呆了几秒,便突的一下涨红了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因为他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女人的脸,有些无精打采,但是却仍可见眼里那生动的灵气。
可他,不曾与陌生的女子有这样静的距离,一下子便慌了。
女子打了个哈欠,“这么利索,看样子烧是完全退了。”
少年低着头不敢望她,脸红的像西红柿一样。
只听得他软软的声音,“我…我…这是在哪里?”
那女子却“咦”了一声,“怎么脸还是这么红,难道烧还没退?!不是吧。”说吧,伸出手,占豆腐般,掐了掐少年的双颊。
唔,很有弹力,手感细腻。
这一掐,少年的脸更加红了,仿佛随时都能蹭蹭蹭烧出蒸气一般。
他往后一挣,却还是没有能够挣脱苏汐北的魔爪,只得再小心翼翼些提问到,唔,“这位姐姐,你是谁?”
汐北正“好心好意”的帮他试体温,结果却冷不丁接收到了少年的这句话,简直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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