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镖面色惨白,骂了一声:“他妈的,你好大胆!”
成为苏家的保镖一直是他们值得骄傲的事情,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苏天良待他们不薄,每次去夜总会和K厅的时候,都少不了让他们也满足一下。久而久之,保镖的实力也是大打折扣。
这保镖忍着痛,摆好拳击的架势,好虎虎生风的两拳朝孙长霄打了过来。
孙长霄轻轻松松侧身躲开,顺手抄起茶几上一瓶啤酒,直接在他脑袋上开了花,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在保镖脑袋上飞溅,淋了自己一身。
啤酒还没有开过封,是凌江市某厂家时十分高档的产品,供货十分快,喝的到的最新鲜的距离出厂可以不到一个小时。
瓶子的边缘有冰棱形状,比普通的啤酒瓶大一倍有余,盛满啤酒后重量更是足有一公斤以上,普通人就是有意用来敲击木板也不一定砸坏,据说有人装修的时候,找不到锤子,直接用这啤酒瓶代替,虽说是笑话,不过其坚固程度可见一斑。
孙长霄奋力出手,那保镖脑门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直挺挺晕倒过去。
所有的女郎都慌了神,纷纷从包房里跑了出去,有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
就在这转眼一瞬间,所有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名保镖侧身甩腿,裤管挂风,朝着他软肋处踢了过来。
孙长霄左手一夹,抱住他前腿,接着右手紧握破成一半,只剩尖锐菱角的瓶身扎进保镖大腿,鲜血喷涌而出,混合着未流干净的啤酒液体。苏天良看的手脚发软,眼冒金星,瘫软在沙发上。
“还有谁敢动手?!”孙长霄大喝一声。
“我来教训教训你!”徐仁达爆喝一声。
“哈哈,干掉他们,徐保镖发火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苏天良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苏家保镖的荣耀,看样子只能我来维护了。”徐仁达轻蔑的扫了一眼其他人,冷道:“哼,只知道鱼肉之欢,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
唐于蓝点燃一支烟,向上推了推蛤蟆镜,狠狠的抽了口,说:“我们到这里来是谈合作的,大家用不着动粗吧,伤了和气多不好。”
“人都已经打伤了,还好意思说?”徐长达铜铃般的双眼盯着唐于蓝,双腿分开,掳起袖子,胳膊上一条条伤疤,看样子身经百战。
“我又没打你家老板,你是保镖,又不是保护保镖的,别碍事!蹲起来找个地方玩过家家去,我的时间很贵的,你耽误不起!”唐于蓝说着,又转头吩咐人关上房门。
徐仁达再度受到轻视,怒由心起,冷冷道:“很好,我就让你体悟一下,什么是力量的真滴!”猛然转过身,冲着身后的时尚发光的玻璃茶几就是一拳。
“嘭!”巨大的声音让人心头一震。
钢化玻璃扭曲变形,上面二十多瓶酒水和玻璃杯都跳了起来,当啷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酒水从被子里飞溅而出。
唐于蓝手伸入蛤蟆镜中,揉了揉眼,说:“可是,茶几没有被打破啊!”
徐仁达老脸通红,这二十厘米厚的钢化玻璃坚硬程度超过他的想象,即便是大理石也能一拳打碎,冷道:“哼,就算打不碎玻璃,也能一拳打飞你!”
苏天良鼓掌叫好,剩下几个保镖也兴奋的大叫着,他们看的清楚,刚才一个玻璃杯被反震了将近三十公分,气势惊人!
“不过你的表演还是失败了啊!”唐于蓝淡淡的说:“你以前玩过胸口碎大石么?赤脚踩玻璃渣,还有钢钉穿鼻孔这些游戏?”
“你当我是杂耍卖艺的么?”徐仁达彻底怒了,扑了过去。
果真有些本领,他双脚如同在地面上扎根,右手一记炮拳朝唐于蓝轰了过来,这一招乃是形意拳中的拳法,双脚一震,有地动山摇的感觉。若是被一拳打中,足以击碎对手的肩胛骨,让他丧失战斗能力。
谁知道,他刚伸出胳膊,唐于蓝左手斜上方插了过来,正打在他腋下。炮拳直接泄了劲。唐于蓝右手一记手肘看看抬起,“砰”的打在他鼻子上,顿时鼻血长流。
苏天良叫声戛然而止。
徐仁达捂着鼻子后退是两步,骂道:“卑鄙,实在太卑鄙了,竟然打我要害!”
“傻瓜!白痴!”唐于蓝骂了两句,说:“战争的时候,难道别人只能打你脚趾头,不能打你脑袋么?”
“混蛋!”徐仁达恼羞成怒,抬脚踹过去,带起呼啸风声,使用的竟然是谭腿。
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
谭腿变化灵活,招式巧妙,练习起来是要花费很大功夫,不过在实战中能轻易打倒敌人。
孙长霄眼中精光一闪,对方的谭腿如果他面对的话,也要纠缠一会,不能马上获胜。毕竟他擅长的使用兵器打斗!
徐仁达这一脚刚踹空,变招迅速,身体凌空旋转一周,另一只脚从天而降,华丽丽的动作带着猛烈的杀伤力,直劈而下。
那几个保镖嘴巴张开,一声好就要脱口而出。
徐仁达人还在半空中,只见一直黑乎乎的平板鞋底在眼中急剧放大,准确无误的拍在脸上。
“啪嗒!”
那一声脆响,全包房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怜的徐仁达直接后仰过去,摔倒在茶几旁边。
“丢人现眼!”唐于蓝摇着头,弯腰捡起鞋子,重新穿上。
房间里鸦雀无声。
徐仁达当中受辱,心里十分难受,反手抱住唐于蓝的双腿,跪在地上,想要扯倒这个是卑鄙的家伙,不过连续换了数个招式,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竟然还没有扯动,双腿就好像铁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唐于蓝笑了笑:“你这个变态,在数我有多少根腿毛么?是在太让人头疼了是!”
徐仁达鼻血横流,脸上挂着难看的鞋底印,咬牙留着口水,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谁……谁数你腿毛!老子要摔倒你!”
唐于蓝向后一收腿,拖着他身体在地面上磨蹭,下巴又磕在地上,知道目的不能完成,他松开手,扶着茶几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停的喘粗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