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不由得想,那些许媚色,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为何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媚色这种东西,也是会过时的吗?
听着花锦弦的称呼,剑秋拧了拧眉,她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叫剑秋,不要再一口一个阿锦,早在你拿走我内丹的时候,阿锦就死了!”
“到底,你还是记得的!”花锦弦微微一笑,有媚惑众生之态,纤细修长的指尖十分莹润,透着阳光泛着温暖的光芒,轻轻将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拂至身后,姿态优雅,剑秋却奇异的感觉出那动作中的做作。
剑秋只静静的看着花锦弦的一举一动,显然,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他的哪些动作,只不过现在看来,只余乏味,剑秋甚至想,他这动作会不会是模仿凤天的!不过她记得凤天不会做这种轻佻的动作。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些,我还要洗衣服,如果你没有事,那请自便!”剑秋蹲下身,看着桶里那被血染红的清水,突然一愣,脑中灵光一闪:“昨晚那些摄魂尸是你控制的?”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血有这个作用!如果是他,那么他根本是有恃无恐,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花锦弦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剑秋,轻轻一笑,算是默认了:“阿锦比以前聪明了!”
剑秋看着桶里那晕染开的血红,蓦的站起来,一双杏眸狠狠的瞪着花锦弦,怒不可遏:“他们都是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阿锦,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连踩死只蚂蚁都舍不得!”花锦弦看着剑秋那气鼓鼓的小脸,轻轻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阿锦,你以前可从来不舍得对我发脾气的!如今怎么养成这种坏习惯了呢!?”
说罢,花锦弦伸出一只手,抚上那精致绝美的俏脸:“阿锦越大越漂亮了,我花锦弦这一生,还没见过比阿锦更漂亮的女子!”
“混蛋!”剑秋一把打掉花锦弦伸过来的手,退开数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剑秋瞪着花锦弦,一脸防备:“花锦弦,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被剑秋打掉的右手,花锦弦也不生气,唇边仍带着蛊惑人心的微笑:“阿锦,你说,我辛辛苦苦来找你,会为了什么?”
“我这次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内丹给你!”剑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过去是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如今,我再也不会了!”
“错!”花锦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阿锦,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你觉得现在的我,还需要你那几百年的内丹吗?我要的,只不过是你这个人而已!”
剑秋一愣,继而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当初不想要,直接扔掉,如今想要了,她就一定要乖乖的跟着他回去吗?
“你做梦!”剑秋恨恨的看着花锦弦,她打不过他,但是凤天又有伤在身,于是花锦弦没有动手,她也不敢冒冒然动手。
“阿锦,你知道的,以我现在的功力,想要带走你,根本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说着,花锦弦又笑了笑,一双狐狸眼格外迷人心魄:“阿锦,等你真真正正成为了我的女人,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剑秋看着花锦弦那带着浅笑的脸,有些神志不清。剑秋暗道不好,这是花锦弦在对她施展媚术,果真如他所说,带走自己,他根本不需要征得自己的同意。
“我……”硬气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剑秋只觉得前方浓浓白雾中有着自己无比渴望的东西,突然,浓雾一层层散开,出现凤天那张眉目如画的俊颜,正对着自己清清浅浅的笑,剑秋痴迷的迈步上前。
“你要带走我的女人,是不是该问过我!?”
低沉醇厚的声音一如继往的好听,但是剑秋却醒过神来,猛然停住脚步,发现原本自己花锦弦很远的,如今他却只在数步之遥。剑秋惊出一身冷汗,看着一身白衣的凤天优雅的倚在房间门口。
剑秋倏然明白过来,是凤天刚才出声,破了花锦弦的媚术。
看着花锦弦,剑秋突然觉得那张精致无比的俊脸,如今却惊悚无比。不由自主的,剑秋向凤天跑去,下意识的躲在凤天身后,完全忽略了刚才凤天所说的话。
“你的女人?”花锦弦显然不信,一双狐狸眼望向剑秋:“阿锦,你说过,一生一世只会跟着我的,只会做我的女人,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对啊,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剑秋疑惑的抬头望他。
凤天垂下眼眸,无声的说道:“你不是叫我相公吗?作为相公,自然是为你解围的!”
噢~原来如此!剑秋放下心来,揪着凤天的袖子,冲着花锦弦理直气壮的大喊:“他是我相公,我自然是他的女人,早就跟你说过了,阿锦在你拿走我内丹的那时候,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剑秋,明白吗!”
凤天看着狐假虎威的剑秋,不由得失笑。他原本也打算过实话实说,但是一想到剑秋那鸵鸟性子,便放弃了。他怕自己还没有说完,她便被吓跑了!
真是个有胆做,没胆承认的傻狐狸,吃干抹净了还不打算负责!
花锦弦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忍不住怒火中烧,唇边的笑容也敛得干干净净:“阿锦,你怎么可以跟那些女人一样,一遇上男人就忍不住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会让你清清白白的了!”
“花锦弦,我叫剑秋,你听不懂人话吗?”剑秋气得差点跳起来。
一根凤翎擦着花锦弦的耳旁飞过,掠下几缕青丝,缓缓落地:“下一次如此,取的便是你的脑袋!”凤天依旧优雅的靠在门边,一如原来的姿势,似乎根本没有动过。
花锦弦惊出一身冷汗,他甚至没有看到凤天怎么出的手!那法力,何止比自己高一点点!但是,花锦弦还是镇定的看着剑秋:“阿锦,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接你回去的!”那话,说得跟被别人拆散的小情人似的,让剑秋一阵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