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看着剑秋那着急的面容,心中一沉,还好自己先前下手都有分寸,不会让她怎么样,要是之前手下不留情,恐怕她现在只有趴在这只天狐尸体上哭的份。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剑秋着急的看着凤天。
“没事,只要不惹事生非,死不了!”凤天的声音冷冷硬硬的,带着数不尽的嘲讽。
剑秋被凤天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拿不准凤天这话,是说君华,还是说自己,垂着小脑袋,剑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
剑秋想,凤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自己兴冲冲的跑到花满楼来,凤天也不会跟来,既然不会跟来,自然就不会跟君华打起来……剑秋望了望满目沧荑的花满楼,原本热热闹闹的花满楼,顿时变成了残垣断壁……要是凤天不跟君华打起来,这花满楼还是花满楼,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剑秋觉得无比沮丧,明明自己没有惹麻烦,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凤天看着垂首而立的剑秋,既无奈,又生气。
“云墨,他……”如烟看着凤天那冰冷的俊颜,俏脸不由得一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又忽而煞白起来。
“云墨?”凤天闻言,挑了挑眉!
“那个……我只是为了方便起的名字!”而且还是现捡的名字,一点也不费脑力。剑秋眼巴巴的瞅着凤天,深怕他一个不高兴,这花满楼的二楼也毁了。
“哼——!”凤天轻轻冷哼一声,看着静立在一旁的君华,唇边牵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玉瓶:“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剑秋一愣,这有区别吗?
剑秋一眼就认出那只瓶子,正是上回他扔给自己那个一模一样的,明明自己当宝贝似的,在他手里,却显得满大街都是,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瓶子除了用来装药以外,还可以用来收妖精,当真是物尽其用,符合凤天那高傲清冷的性格。
君华静静的别过眼,她是技不如人,但是不代表她就要束手就擒。
如烟怯生生的站在剑秋身旁,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看来,还是欠教训!”凤天抬起手,眼看就要劈在君华身上,剑秋连忙拉住凤天举起的右手,她不够高,只到凤天的下颚下方,无奈只得困难的踮起脚尖:“凤天不要,她是我姐姐!”
对上凤天疑惑的凤眸,剑秋有点害怕,那样冷漠无情的凤天,不是她所熟悉的。
凤天也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吓着她了,瞬间将手从她的双手之中抽了回来,然后敛了敛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她是我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剑秋小声的说道,不敢看凤天的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的讨好已经变成了下意识的害怕,特别是今日凤天对君华出手之后,剑秋才番然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没有触到他的底线,否则,自己的下场肯定比君华还要惨,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帮她。
而且,凤天的法力深不可测,怕是天庭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自己在他眼前,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蝼蚁差不多。
原本她还觉得,凤天才刚刚涅磐不久,身体及法力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可如今一战明显的证明,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凤天永远是高傲的凤凰,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没有什么人更是能对他造成威胁。
这个认知让剑秋下意识的开始害怕凤天,怕他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将自己拍成肉饼。
凤天垂下头,看着剑秋那变幻莫测的神色,心知刚才自己与君华过招,定然是吓着她了,可他也没有过哄女人的经历,更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君华不懂凤天,只当他是不同意,一把拉过剑秋:“你别求他,他不会同意的,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今天的事情也算,那么——他也有一份!”君华看着凤天,冷笑:“不是吗?”
凤天看了剑秋一眼,将瓶子扔到剑秋怀里:“你若不想我收了她,就好好收着这瓶子,这瓶子是青山道长施过法的!”说完,凤天迈出房间,越过两人向楼下走去。
剑手忙脚乱的收好瓶子,第一反应是跟着凤天走,不料手却被君华拉住:“小妹,他是你的谁啊你这么跟着他,说走就走,凭什么?”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凤天回过头,看着君华那只不知好歹的手,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直接从那里下去,就让她过来!”
君华刚要反驳,却被剑秋一把拉住:“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如今这花满楼也毁了,不如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从今以后,你还是我姐姐!”顿了顿,剑秋那澄澈一如水洗的杏眸定定的望着君华:“唯一的姐姐!”
君华心中一恸,只觉得鼻子酸得厉害,似有泪水要夺眶而出,拉着剑秋的手,君华低低的呜咽:“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我就努力的学着卜算之术,直到不久前,我算出你会路过青州,但是我不知道,你会绕过青州,还是从青州城里过,我没有办法,只得在花满楼待下来,希望借花魁的名声,让你知道我在这里!”
剑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华,“姐姐,你之前不是说……”
“我确实是被赶出来的没错,但是我要寻找你,也是真的!”君华吸了吸鼻子,毫不在意的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珠。
剑秋似被雷劈中般站在原地,她一直以为,自己离开了昆仑山,不会有一个人记得自己,就连自小最疼爱自己的姐姐,也不会记得自己,但是现在,君华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剑秋第一个反应,是君华要带自己回昆仑山,她不愿意,很不愿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