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瞧着寒菱气愤的模样,不再理她,回过身左拥右抱着美人,只顾嬉笑调情,不把寒菱放在眼内。
那些美人见王爷如此雅兴,一个个争相献媚邀宠,场面一下又热闹起来,寒菱很快被凉在一边了。
站着那儿难堪不已,银若宸很是风流快活,对寒菱冷落之极。
寒菱恼羞成怒,恨得不行,地下树旁躺着一堆小石子。
寒菱银牙一咬,抓起几粒小石头朝银若宸狠狠地砸过去。
“砰”的一声响,飞过去的石子正好砸在银若宸和小桃红的脸上,银若宸正在肆意地吻着小桃红的脸和脖颈,手在她胸前乱摸着,冷不防飞来几粒石子,当即中招!
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生生的痛,小桃红则惨叫一声,捂着脸,顿时眼泪汪汪的。
银若宸当即跳了起来,放开了小桃红,指着寒菱怒喝道:“你个泼妇,好大胆子,竟敢在本王的地盘撒泼撒野,袭击本王,该当何罪?”
寒菱拍了拍手,翻着双手瞧着,不屑的冷笑一声,啧啧说道:“啧啧,王爷,真没想到我的手法还挺准的,一砸保准,哎!只当王爷耳朵不好使了,只好用了这个法子。”
银若宸怒极,一拍桌子,怒吼道:“杨路,跟本王把这个疯女人撵出去。”
杨路不敢抗命,答应一声,只得走上前来,可他哪敢真的撵寒菱。
“慢。”寒菱毫不示弱地叫道:“王爷,你若不食言,只要把本人的卖身契还给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登王爷的门,也绝不会打扰你的风流好事,今日若拿不到卖身契,对不起,王爷,那就休想我离开了,除非把我杀了。"
银若宸一听,气得心肝肺乱颤,指着寒菱厉声道:“你,大胆,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不敢,王爷威名鼎鼎,莫说要杀我,连阎罗王也敢杀了。”寒菱冷冷地说道:“可是王爷,我还是要说你既已输了,如今就只有二条路可选择,要么把卖身契给我,要么就是把我给杀了,随便王爷自己选。”
银若宸气得失去了理智,当即阴笑一声,怒吼道:“杨路,给本王把这个丑女赶出王府,以后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杨路一听,这王爷真是气糊涂了,如今这小草是翁主了,他又岂能随便赶出王府,再说了这瑞姑姑知道了岂能饶了他,当即哭丧着脸站着那儿。
这时小兔子实在瞧不过眼了,站前一步,大着胆子说道:"王爷,我家翁主是瑞姑姑的女儿了,如何能随便赶出王府呢?这事要是瑞姑姑怪罪下来,恐怕担当不起。”
银若宸一听,又是这个小兔子,次次他跟寒菱吵嘴,似乎都是她在旁边帮腔着寒菱对付自己,怪不得这小跟班自从离开自己,有了这些丫头服伺后,变得如此不像样,原是她们这些人给教坏了,想到这儿怒不可歇,当即朝外叫道:“来人,给本王把这小兔子绑了,狠狠打三十大板,瞧瞧这些教坏主子的奴婢以后还敢不敢兴风作浪了。”
此话一出,立时又上来二个如狼似虎的家丁。
寒菱这下真的炸毛了,三十大板,这么个小丫头被打下来不死都要致残,笑话,岂能让他们动手,听之任之,那也不是她的性格了。
当即朝二个走上来的家丁怒喝道:“站住,谁敢动小兔子半根寒毛,我今日就把他阉了当太监。”
二个家丁一听,面面相觑,这翁主连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这也太好笑了吧,这要真当了太监,那不是生不如死么。
想到瑞姑姑对她如此庇护,若真惹恼了她,指不定哪日就要倒霉,当即不敢动弹。想瑞姑姑曾多次在人前人后对她的极力维护,不就是做给他们这些下人看的吗?
银若宸眼见二个家丁都站着不敢动,气极反笑,对着寒菱说道:“丑丫头,今日本王倒想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能护得了她的周全,这里是本王的地盘,你竟敢屡屡顶撞本王,当本王是什么?不要仗着过去本王对你的宠爱,就不自量力,不知死活,三番几次在本王面前撒泼,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有限度,你有限度,我就没有限度吗?你王爷是人,我就不是人么?寒菱冷冷一笑,指着银若宸说道:“你堂堂王爷屡屡失信于人,明明说好了的,愿赌服输,可你三番几次反悔,你还当真是个男人么?活该你会得花柳病了!”
“什么?花柳病。”银若宸先是一愣,尔后气得差点喷血了,用手指着寒菱说不出话来。
寒菱可不管他那么多,怡然自得地站着。
银若宸双眼喷火,朝前走几步欲来抓寒菱,寒菱抓起地上的石子朝他砸去。
乱石纷飞。
银若宸忙用手护面,还是有石子砸中了银若宸的面具,发出当当的响声。
旁边的女人更是吓得哇哇尖叫着躲闪不已,场面一片混乱。
“反了,反了。”银若宸哇哇叫着,朝寒菱冲过去,寒菱巧妙地躲过了他伸出的手,绕到了桌边那些女人堆里,撞翻了好几个,女人们尖叫着四处逃散。
冯公公听到叫声忙赶了进来,很快被眼前的乱况吓昏了头。前几日每每看他们吹胡子瞪眼睛,斗个不停,但哪次也没有这么严重过,这次可是玩大了。
当即跑过去拦在他们之间,跺着脚说道:“王爷,翁主,快停下来,有话好好说。”
银若宸被钱公公拦着,恼怒不已,一把掀翻了桌子,朝那些尖叫的女人怒吼道:“滚,都给本王滚。”
那些女人顿时作鸟兽散。
小桃红本想进王府赚大钱的,却不想遇到这种事,如何肯离去,只是赖在地上,哭叫着索要银两。
钱公公对她余情未了,怕她惹恼了盛怒的银若宸,便替银若宸给了她一沓银票,她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银若宸气得脸红鼻子青。
寒菱呆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
“你刚才说什么?竟敢说本王得了花柳病?”银若宸盯着寒菱怒冲冲地问道。
“那可不是我说的,只是听说的,听说而已哈。”寒菱故意打着马虎眼,满脸嘲笑地说道。
银若宸只觉脑中轰响,差点被擂翻在地。
“好,很好,你给本王记着,这笔帐本王迟早会要讨回来的。”银若宸阴森森地说道。
寒菱听得这话,不禁哆嗦了下,打了个寒噤。
银若宸懊恼地望着寒菱冷冷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不安,一时冷静松懈了下来,脸色铁青地站着。
稍倾,他默然无语地朝外面走去。
寒菱见他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知他搞什么鬼?心中想着卖身契,便紧跟其后。
他沉默高大的背影就在面前走着,怎么看都显得落寞,寒菱忽然有种错觉,恍若又回到了做他小跟班的日子,那时的她每日跟在他背后屁颠颠的,开心不已,并没有觉得丧失多少人格尊严,而如今却不能忍受他的高傲与自大了,难道是自己变了?
他吃软不吃硬,这点寒菱还是清楚的,其实以前的日孑还是留有许多回忆的,寒菱的脚步忽然有些沉重。
园中的人眼见王爷走了,都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着,谁也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公公,这小兔子还要不要绑起来打三十大板?”二个家丁眼见王爷一声不吭地走了,却没有提及小兔子,担心遭罪,只得过来请示冯公公道。
冯公公一听,不由大骂道:“蠢才,王爷要你们去吃屎你们也吃呀?这小兔子是瑞姑姑寝宫的,你们能随便打吗?也不用脑子想想。”
二个家丁一听,在理,差点犯了错误,好在及时请教了冯公公,否则定会闯下麻烦来,当即朝冯公公作辑谢恩后走了。
冯公公望着满地狼藉,摇了摇头,打小瞧着王爷长大,他怎会不了解这小孑的牌性。
别看他跟寒菱吵得凶,可他终究还是留了情,以他堂堂王爷,一个男人,怎么会收拾不了一个丫头!可他却屡屡败给了她,即使气得鼻青脸肿,也没有失去理智。
只是他们之间距离相差太远,误会重重,很难互见真心。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旁人实在难插手,只能靠天意了!
让冯公公意料不到的是小草一个丫头竟然被瑞姑姑认做了女儿,当上了翁主,而小草的言行举止,思想理念,却与一般丫头有天差地壤之别,她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与傲气不容忽视,这样的女子,即使王爷有情,她也必不会像一般丫头那样屈尊降贵,而这些都已成为了他们的不确定性,后事如何,唯有天意了!
小兔子紧跟在寒菱身边,得意不已,这银王府堂堂的王爷屡次吵架斗嘴,比输赢都成为了翁主的手下败将,尽管被翁主气得脸色铁青,可却拿翁主无可奈何。
而翁主总能轻松地斗赢王爷,就拿今日骑马和骑驴比赛,翁主骑着头笨驴竟然能赢了王爷的俊马,这若说出去谁信呢!可翁主就是赢了。翁主的本事真是太高了,小兔子对寒菱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