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砰“地一声门开了,
“王爷,王爷。"阮侧妃带着丫头走了进来,望着面前的情景,惊得睁圆了眼,眼前的景象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位尊贵的王爷正搂着丑女小草在怀,二人含情脉脉地相互对视着!旁若无人!甚至连她进来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亏自己还那么大声地叫唤着。
阮侧妃的脸顿时暗沉下来,面带寒霜!
寒菱猛然醒过神来了,推开银若宸,迅速地爬下了床。
“王爷,王爷,出事了?”阮侧妃稳了稳神,忍住了心中的怀疑,朝王爷急急地说道。
银若宸回过神来,微皱起眉,不悦地问道:
“爱妃,本王正在歇息,你怎么随便走了进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规矩了?”
阮侧妃脸一下就红了,自成婚以来,王爷都没有责难过她,重话都没有一句,可今日王爷这口气明显带着责难呢!明明房门都没关,门口都没有个丫头守着,她怎么就不能进来了?这里又不是东寝宫,难道是因为这个丑丫头?
说到东寝宫,阮侧妃更是委屈,自成婚这么久以来,她可从来没去过王爷的东寝宫,东寝宫已成了所有后妃妾侍心中神秘而向往的地方。
自十五岁与王爷成婚至今,就算王爷经常来她的寝宫,可从来没在她那里过夜,而他不论刮风下雨,都会回到东寝宫歇息,从不允许任何女人去到他的卧房,有次稍微提及东寝宫,他就面露不悦,一个月都没到过她寝宫,后来再也不敢随便问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甚至不如那个丑女小草,听传言说王爷对小草有意思,难道这是真的?实在不敢相信堂堂银王爷会对一个丑女感兴趣!
以前王爷的身边经常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人,不过是玩玩而已,不用一段日子便全部踢走了,因此她也没有在意过。
难道是这个丑女真的有什么手段勾引了王爷?
当下忍住疑惑,只因为她抓到了一条太令她高兴的事了,齐庶妃竟然跟皇帝睡到了一起,这消息足以让银王爷把齐庶妃休掉了,这样一来,她失去了一个最可怕的对手,至于丑女小草这类的,她倒真不放在心上,毕竟哪个男人会真心喜欢一个丑女呢!
当下,阮侧妃含娇带媚,故作委屈地说道:“王爷,践妾因有急事来找王爷,一时顾不得了许多,请王爷恕罪,践妾实在是有要事禀报。”
“哦!”银若宸这才慢慢坐了起来,随意问道:“爱妃,你这么急急过来,倒是有何事啊?”
阮侧妃刚欲开口说话,忽然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寒菱,欲言又止。
“你但讲无妨。”银若宸看出了她的顾虑,淡然说道。
阮侧妃带着一丝不满看了看寒菱,寒菱全身难受,惴惴不安地垂下了头。
“王爷,齐庶妃,齐庶妃……她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了。”阮侧妃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是么?”银若宸怔了下,不以为意地问道:“怎么说?”
寒菱听得一惊,她设法瞒着银若宸的事,现在可好,要被阮侧妃连根带底地刨出来了,不由暗暗心惊地站着,不知银若宸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来。
"王爷,齐庶妃荒唐无耻,下流践格,竟然,竟然跟皇上睡到了一起,那场面真是汅秽不堪啊!"阮侧妃故作悲痛万分地说道,仿若那当王八的人不是银若宸而是她般。
银若宸面色一变,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皇上跟齐庶妃......"
"嗯!王爷,真是这样啊!臣妾也不敢相信此事,可事情真的是发生了,臣妾刚欲去找齐庶妃说话,不想却找不到她了,顺着房门一路走来,谁知却发现了令臣妾羞于启齿的一幕,皇上和她正在“春”房做那个事,连房门都没有关,王爷,您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阮侧妃赌咒发誓地说道。
银若宸俊眉微蹙,微微惊讶了下,随即面色淡然,慢慢坐在了床沿。
“王爷,齐庶妃……。”阮侧妃见银若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怒,不由暗暗奇怪,以为银若宸并不相信此事,便欲添油加醋地再加把火。
“够了。”银若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对阮侧妃怒喝道:
"你身为臣相之女,名门之后,却不知事非清白,满嘴胡说,竟敢污蔑当今皇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啊!”的一声,阮侧妃惊讶得叫出声来,不相信似地望着银若宸,脸色慢慢变成了灰白色,羞愧难当,睛晴里露出一丝绝望不甘的光来。
"记住,以后再也不准说起这些无谓的事了,不要整天无事生非,像个长舌户似的,亏你还出自名门后代,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爱,若下次再被本王听到类似的话,本王决不轻饶!"银若宸疾言厉色地对阮侧妃训斥道。说完朝外叫道:
"来人。"
一会儿,冯公公慌忙走了进来。
"冯公公,阮侧妃不守妇道,搬弄事非,从即日起禁足二个月,不准擅离寝宫,即刻带她回寝宫。"银若宸朝冯公公命令道。
"是。"冯公公莫名其妙地望了眼阮侧妃,低头答道。
阮侧妃一下傻了,本以为抓住了齐庶妃的小辫子,以后就可以多多得到王爷的宠爱了,哪知道却是这个结果。
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醒过来后,顿时哭了起来,跌倒在地上朝着银若宸哭喊道:"王爷,臣妾所说的都是事实啊!臣妾没有搬弄事非,王爷,您要相信臣妾啊!"
"住嘴,冯公公,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着她,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银若宸瞧着阮侧妃满脸哀怨,痛不欲生,大喊大叫的模样,不由大怒,厉声喝道。
阮侧妃惊吓得顿时停住了哀号,张着嘴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发愣,冯公公忙叫身边的丫头搀扶起她回寝宫了。
"蠢货,愚昧之极。"阮侧妃刚被带走,银若宸低低骂道。
寒菱此时才明白银若宸的用心,原来,他不是不相信阮侧妃,反过来,他是深信不疑的,但他这么做很显然还不想跟皇帝翻脸,这杯苦酒只能独自吞下!或者说现在还不是跟皇帝翻脸的时候,偏偏聪明的阮侧妃却没有领会到他的心思,阮侧妃自以为立功一件,却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其下场可想而知了!
皇帝睡了他的女人,他一介王爷,又能怎样?银若宸显然是清醒的,并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又或者说他并不真的爱齐庶妃,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睡了,说出来都是奇耻大辱了!
银若宸披好大氅朝外面走去,寒菱连忙紧跟其后。
他朝别院馆外面走去,此时戏班已经开唱了!熟悉的打唱声声声入耳。寒菱瞬间心情沉重起来,淡淡的哀伤萦绕在心头。
银若宸面无表情地走着,寒菱瞧他神情冷俊,只道他被刺激得过头了,因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跟在后面默默地走着。
书房里。
"磨墨。"银若宸简短地朝寒菱吩咐道。
寒菱忙拿过一方研台磨起墨来,不一会儿,黑黑浓浓的墨汁便磨好了。
银若宸拿过一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寒菱只听到银若宸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寒菱听来怎么都觉得怪异。
"你来看看,这个怎么样?"银若宸停住笑,掉头朝寒菱说道。
寒菱听得一惊,无意识地朝他案桌瞧去,天,原来,他写的竟是一封休书,齐庶妃就这样被他休掉了!
"怎么样?你觉得这样可好?"银若宸歪着头含笑打量着她问道。
寒菱连忙摇了摇头,故作可怜巴巴地说道:"王爷,这个奴婢看不懂啊!您这写的是什么呢!"
"哈哈。"银若宸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觉得本王对阮侧妃娘娘的处罚如何?"
“回王爷,王爷英明,不管王爷做什么事想必都有其道理,奴婢实在不懂。”寒菱低声回道,想来考我?我才不上当呢!
“啧啧。”银若宸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啧啧称奇道:“你这鬼丫头,倒会一问摇头三不知!还真瞧不出来。”说完,又阴阴地说道:“阮侧妃的下场你可看到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寒菱一听,心中可不糊涂,那不是叫自己不要把阮侧妃说的话说出去吗?当下她装聋卖傻地说道:"王爷,奴婢不知阮侧妃娘娘说了什么,请王爷放心,奴婢愚钝不知啊!"
银若宸露出赞许的眼光瞧了她一眼说道:"丑丫头,知道为什么本王会留下你在身边吗?就是因为你这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强。"
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带着寒菱朝别院馆走去。
当寒菱再回到别院馆时,别院馆"春"房门前,已全部被御林军包围了,密不透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皇上睡了银若宸的女人。
事后,寒菱才知道银若宸当即找了个理由就把齐庶妃献给了宋元帝。
宋元帝自知理亏,只得含笑接纳了,令寒菱大跌眼镜的是齐庶妃,她竟然毫无任何羞耻之心,欢天喜地地跟着宋元帝回宫了。
事后寒菱感慨万千,想银若宸众多妻妾,不知能有几个会对他有真情实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