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柳一怔,大笑出声道:
“哟!寒菱妹妹,没想到你现在也变得伶牙俐齿了,啧啧!毕竟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懦弱爱哭的毛丫头了。”说完双眸凝起一股寒气,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变脸术传给了你又如何?青阳哥哥喜欢的人是我,就算你生得再美貌也只是空有其表,青阳哥哥怎会喜欢你这种软弱毫无主见的丫头?若不是这老妇人逼迫拆散了我们,我怎么会失去我的青阳哥哥。”
她的眼里满满地都是恨意,牙关紧咬,粉拳紧握,俏丽的脸庞上被痛苦和仇恨笼罩着。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浑身颤抖着。
寒菱完全傻了,看来她二年前失踪并非偶然了,可青阳哥哥是谁?为什么寒菱的脑海里没有丁点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看情形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寒菱和十七岁的寒柳都同时喜欢上了青阳哥哥了。
“你记住,青阳哥哥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你休想得到,还有,这老妇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娘,你小心自己吧!”寒柳冷若冰霜地说道,说完不屑冷漠地看了她们一眼扬长而去。
寒菱呆呆站着,一刹那间觉得寒家班满门被刺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阿弥陀佛,又跑到这儿来了。”静心道长的声音传来,寒菱抬头便看到静心道长带着二个小道姑走近来,忙欣喜地叫道:“静心道长。”
“哎!女施主。”静心道长见到寒菱松了口气,道:“你娘现在精神不济,有些痴傻,经常无故从庵里跑出来,贫道刚才到处找不到,听人说是到这来了,这才追寻过来,罪过,罪过!”
寒菱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满心愧疚,忙扶着娘跟着静心道长回了清心庵。
马车边。
”启禀王爷,奴才刚跟着小跟班,眼见她走进了一个没人住的小破屋,却再也没见到她出来,等奴才跑进去一看,里面早没了人影,不知小跟班去了何处了?请王爷降罪。“杨路胆战心惊地回禀道,明明站在破屋前并不曾见到那个丑女出来,莫名其妙就不见人了,他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银若宸躺在马车上,皱起了眉,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又等了会儿,只见脚步声响起,揭开车帘,却见丑女小草正低垂着头,情绪低落,满腹心事沉沉的样子走了过来,那神情落寞而凄凉,孤独而无助,蓦然心底升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动了恻隐之心呢亦或是其它的心思?
”找到了没有?“银若宸眼神若深渊沉静如水,只是温声问道。
寒菱神情恍惚地望着他,眼里犹有泪痕,这次可是真的泪水,突如其来的物事人非令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寒家班为什么会遭遇这百年难遇的惊天谋杀?这一切必定有原因,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为寒家班唯一的后人,真的有必要查明真凶是谁?为枉死的祖父及那二十几口生命伸冤,做个交待。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道,答非所问。
”怎样?“银若宸心里一沉,脸色暗了暗,自见到她迄今为止,她就一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模样,很少见到她如此心事沉沉的样子,不由得微眯了眼打量着她,看来,她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肤浅。
“得,得”的马蹄声响起,街口处一匹马骑朝他们奔来,转瞬即至,从马上滚下一个军士。
“启禀王爷,御长史到了。”那军士单腿跪地,小心翼翼地启禀道。
银王爷双眉一挑,二道寒光像利剑一样直射出来,周身散发的寒气令寒菱不寒而粟。那军土屏声静气,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对这位威名显赫,声震天下的银王爷,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传他在军营侯着。”冰冷的声音传来,银王爷甩袖大踏步踏上马车,寒菱紧跟上去,那军土慌忙复命去了。
回府路上,他剑眉紧锁,面无丁点笑容,不再提及要找寒菱娘的事,寒菱松了口气,对他瞬息万变的表情也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华丽富贵的寝殿里,二个气宇不凡,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优哉游哉地躺在软塌上。
“若宸,他到底还是来了?虽然比想象中要快了许多,这御长史虽说是来王爷军前效力的,可明面上到底是奉皇命而来的,冷落多有不好,多少都要给他留点面子。”温润如玉的银晟玉轻言浅语劝道。
银若宸冷冷一笑,道:“能来我王爷军中的人,会是什么善类?龟孙子们,也不看看我银王爷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说完溃然长叹道:“皇叔,如今我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宸,他登基那曰,你带兵谨见,八面威风,雄威摄天下,他当时吓得浑身哆嗦,地上都湿了,竟吓尿了。事后还特意杀了几个嘲笑他的人,你说他能放心么?”银晟玉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不由戏谑地调笑道。
“皇叔,你竟说风凉话?”银若宸剑眉一挑,横眉怒视道。
“哈哈!”银晟玉畅然笑道:“你不妨想想皇叔说的话!如今他如盲刺在背,如何能憨卧榻边?”
银若宸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负手仰望着窗外满世界的雪白,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来人,传武官,去军营迎接御长史。”银王爷朝外沉声叫道。
“是。”一个配戴腰刀的武官头领在外答应一声领命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