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此断定,这兵符一定是真的了。
那么另一块兵符在哪呢?原以为另一块也流入了民间,寒菱知道它的去向呢!现在看来寒菱根本就不知道了。
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本王只需要那个东西,你好好想想哪里还能买到,我们即刻过去。”
寒菱不由双眼望天,那个东西可是她在小桃红床底下捡到的,必是那个狗皇帝身上掉下的了,这外面哪有得买呀!当时不过是糊弄他一句,哪知他如此死心眼,只得干笑二声,说道:“王爷,以后有机会见到了,一定买给你哈,你又不是小孩儿,那玩意既不能吃,玩嘛也不算好玩,还是不要了吧!”
“你....。”银若宸望着寒菱那嘻笑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尔后摇了摇头。
银若宸吩咐杨路把马车赶到一个偏僻处,拉过寒菱在身边,低声附在她耳边问道:“你知道那个玩意是什么吗?”
寒菱眨了眨眼,望着他的半边银色面具,说道:“ 不知道,我也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完又伸手摸着他脸上的面具,嘻嘻一笑道:“王爷,我现在只对你这半边脸感兴趣,要不,王爷,摘下面具让我瞧瞧可好?反正这里又没外人,只我一个,给我瞧瞧吧,只瞧一眼,以后再不瞧了。”
银若宸望着她的大眼,哭笑不得,想到她这份难得的心性,心想如此军机要事,既然她不知道就干脆不知道好了,免得知道了反而提心吊胆的,人生就是这样,智者劳而巧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既然不知道也好,免得担惊受怕,反而活得不开心,当下只是拉着她的手哄道:“你先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捡到那个玩意的?本王以后一定会摘掉面具给你看,只是暂时还不能。”
“真的吗?"寒菱听见他如此说,又见他态度蛮好的,不由欣喜地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来,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我若说了,你不准取笑,也不能责怪我。”
“当然。”银若宸见寒菱一付犯错误的样子,不由狐疑地说道。
“好吧,王爷,其实那个玩意儿是我无意中在小桃红的床底下捡到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只知道摸在手上凉凉的,温温的,好玩。”寒菱不好意思地说道。
银若宸却听得惊诧不已,忙忙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小桃红的床底下去了?”
这时寒菱非常难为情地把那日尾随在他身后,混进晚香楼小桃红的房间,及前后经过,发生的事,全部如实地讲了一遍,听得银若宸那是目瞪口呆,惊如天雷了。
那日晚上的床底下竟然还会藏着她和冯公公,难怪自己那日会莫名其妙地打喷嚏了。
瞪着寒菱半响,伸手欲去敲她的头。
哪知寒菱早有防备,嘻嘻笑着:“王爷,你说过了不能怪我的,下次,再不敢了,好么。”
此时银若宸心下敞亮,明白了一切,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那晚虽然失手了,可他和银亲王的布局并没有白费掉,好在寒菱跟在后面捡到了,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银若宸伸出的手停了下来,改为伸向她的手臂,把她拉着搂进了怀里,撩起她如瀑的长发,握着那个兵符重又贴身挨着她的脖子戴好,然后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你送给本王最好的东西,这个东西本王很喜欢,你先替本王保管好,千万不能随意拿出来,更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
寒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银若宸从没有这样温柔过,既然是他喜欢的东西,又那么信任让她替他保管,寒菱的心就开朗了,好吧,我就替你好好保管,保证不会随便丢了它。
“回府。”银若宸朝杨路说道。
马车朝王府内驰去。
冯公公失踪肯定与这个兵符有莫大的关系了,那晚可只有寒菱和冯公公在场,既已怀疑了寒菱就没有理由不怀疑冯公公了。
银若宸沉吟着,寒菱因为有自己护着,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而冯公公就不同了,他可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保护着,自然会倒霉了。
不过听寒菱这口气,冯公公似乎并不知道寒菱捡到了兵符,这样一来倒是一件好事,如若他们审讯冯公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会放弃了怀疑,只是冯公公这下危险了,皮肉之苦那是少不了的,能不能活着出来,也难说了,而且冯公公亲眼目睹皇帝嫖娼,且又被审讯兵符之事,凭着宋元帝的猜忌心里,不可能会让他活着的,想到这儿面色越发凝重起来。冯公公自小带大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岂能坐视不管。
御书房内。
宋元帝妖娆的桃花眼带着些许浮躁,近几日宫中选秀进来几拨美人,宋元帝夜夜流连于奇花异草中,乐得逍摇,可令他不安的却是丢失的兵符迟迟没有下落,王府内一个丑女都没法近身,更探听不了任何消息,这让他焦躁不已。
把冯公公绑了过来,可是左审右审,用尽酷刑,那冯公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冯公公确不知道兵符这回事了,不由心下惶惑,难不成兵符会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成国公,卿认为此事如何?”宋元帝焦躁地问道。
“皇上,稍安勿燥,此事急不得,既是那晚冯公公与丑女小草一起藏身于床底下,冯公公不知道,并不代表丑女小草会不知道,那个丑女倒是个古灵精怪的,此事恐怕还得要从她那儿下手。"成国公沉吟着说道。
“可这丑女小草呆在王府里,瑞姑姑和银王爷都庇护着,想要得手恐非易事。”宋元帝烦恼地说道。
成国公微微一笑道:"皇上莫心急,自然会想到法子的,慢慢来。”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内侍回禀道:“启禀皇上,银王爷求见。”
宋元帝一惊,忙慌乱地问成国公道:“爱卿,银王爷来此所为何事?不会是知道了冯公公被绑架的事了吧?”
成国公略一沉吟,答道:“回禀皇上,很有可能,老臣以前在宫中时,就知道这冯公公是银王爷的贴身内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二人感情很是深厚,如今冯公公失踪,银王爷自然会心焦,必会来求救皇上。”
“那当如何?”宋元帝心慌地说道,对于银若宸不怒自威的气势,宋元帝一向心虚害怕,明面上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心中却忌讳得不行。
“皇上莫急,冯公公被抓,几乎没人知道,银王爷恐怕也是没有把握,若是有把握恐怕早已冲进来了,所以皇上只管与之周旋,他必不敢造次,也无可奈何,眼下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冯公公呢?”成国公冷静地分析道。
宋元帝面露厉色,眼睛闪出阴狠的光说道:“他那晚潜伏在晚香楼床底,已经知道朕的许多事情,这类小人大多口舌不牢,留不得,若真的处置了,凭着他与银王爷的感情,银王爷到时定不会放过朕,朕也是左右为难,更何况这几日又审讯他兵符之事,若放他回去,他若乱说,兵符乃国主根本,丢失恐会引发朝政振荡,更不能留之了。”
成国公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要杀一个公公其实又何必明目张胆,悄悄处决就行了,既然银若宸都不知道是谁劫持了冯公公,更不能随意来指责皇上了,今日皇上只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宋元帝点了点头。
成国公说完告退了下去。
银若宸慢慢走进御书房,行完君臣之礼,左右瞧着,不发一言。
宋元帝被银若宸的沉默寡言,弄得心虚不已。
“皇叔,今日来御书房找朕,可是有事呀!”宋元帝关切地说道。
银若宸泰然自若地站着,微笑道:“皇上,臣许久未曾到过此御书房,今日睹物思人,想起了先帝,是以感触颇深,若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哪里,哪里。”宋元帝听得银若宸如此说,忙感伤的附和道:“是呀,朕日日在此批改秦折,总会想到先帝的恩德,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怠慢了老百姓,破坏了老百姓的民生问题,恐对不起祖先呀,对不起先帝对朕的厚望。”
说到这儿,神情悲戚,眼圈发红。
银若宸忙安慰道:“皇上勤政爱民,实为百姓之福,只要皇上能带领北冥国走向富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先帝在九泉之下都会感到欣慰的。”
宋元帝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又吩咐看坐喝茶,银若宸在御书房坐了半日,闲聊了半日,半句都没提起过冯公公的事。宋元帝莫名其妙,想到冯公公的事,一时也拿不清银若宸的意思,早就沉不住气了,略显焦燥,好不容易待到银若宸走了,摊坐在龙椅上,脸上冷汗涔涔。
王府的书房里,银若宸站在案桌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今日故意在御书房坐了半日,绝口不提冯公公的事,果然他沉不住气了,眼中的焦燥一览无余。
银若宸可不傻,如若他明的提出要求,以宋元帝的性格岂会放走冯公公,不但不会放走且还会矢口否认,到时自己什么都会得不到,还会落个质疑圣上的名声,或许还会加快冯公公的死亡。
他今日御书房走一遭,只不过是想确认冯公公是不是真被劫持到了地牢。
现在他可以完全断定了,冯公公就正在皇宫的地牢里。
很好,既如此,他也不用有疑虑了。
可毕竟是朝廷的大牢,劫牢恐怕会引起轰动,而他是堂堂的王爷,不仅罪名不小,更会引起他国的嘲笑。
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昨日设宴请朝中重臣之后,意在探听朝廷里面的消息,寒菱的话,更加能断定冯公公的去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