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吉德。”
辛吉德,辛德拉,听着名字就像是俩兄弟。
秦关西站起身来,俯视着奄奄一息的辛吉德,不无同情的说道:“我不杀你,因为你也是可怜人,你罪不该死。”
若是眼前的辛吉德正是清溪镇村民们口中传说的山神,秦关西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祸害一方的怪物给杀掉,但他不是,他也只是一个为了寻仇误入歧途的可怜人而已。
可怜人是辛吉德,秦关西并不是残忍嗜杀之人,他只杀该杀之人,不该杀之人,秦关西一概不杀。
辛吉德在暗无天日的封印里困守了六十年,这六十年支撑辛吉德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去找辛德拉报仇,可当他有朝一日终于从封印中出来的时候却被人无情的告知他的仇人早已死去。
一瞬间,辛吉德怅然若失,似乎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希望一般,人生的整片天空都黑暗了。
辛吉德趴在地上,半晌不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
秦关西已经缓缓起身,转身欲离去,他并不像与辛吉德多做纠缠,因为没什么意义。
秦关西只留下了一句话,“你走吧,别作恶就好,离开这里,找个深山老林安度余生。”
安度余生或许是辛吉德最好的下场。
秦关西转身欲离去,辛吉德也正欲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与此同时,冰凤忽的动了。
她挥手洒下一把九尺寒冰,空气为之肃杀,天地为之寂静,冰凤将掌心的寒冰如同遮天的冰盖一般重重的砸向那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辛吉德。
冰凤发威,天地变色。
辛吉德的面色也为之一变,辛吉德感觉到了肃杀之气和浓浓的杀意,辛吉德迈开蛤蟆腿弹跳起步想要迅速摆脱冰凤的控制,但冰凤的威力已经来到了辛吉德的眼前,冰盖重重的将辛吉德碾在冰下,然后冰盖猛地下沉,一瞬间就将可怜的辛吉德压成了肉饼。
辛吉德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命丧黄泉,本体直接被碾压成了一滩肉沫,剩下的金色蛤蟆腿和白色翅膀却因为其本身的坚硬程度在冰盖的碾压下却依旧的坚挺着,但辛德拉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人类在远古荒兽面前还是脆弱的,尤其是一个人类,一个个体在荒兽那强无敌的压力下只有死路一条的份儿。
冰凤翻手将辛吉德瞬间碾压斩杀,她的脸色不变,好像碾死的是一只臭虫一样。
“你!”秦关西瞪着冰凤,忍不住的说道:“他罪不该死,你为何杀他?”
冰凤冷冷的盯了秦关西一眼,盯的秦关西浑身发冷,却听冰凤开口只是肃杀的说了三个字,“他该死。”
该死,不是因为辛吉德做了什么坏事,而是辛吉德触怒了冰凤的逆鳞。
冰凤很快起身卷起地上的金色蛤蟆腿和白色的羽翼,她一拳轰开地面轰出了一个巨坑然后将蛤蟆腿和羽翼分别放在洞,然后挥手覆盖,掩埋成了个坟堆。
而秦关西也终于明白冰凤为何会如此的憎恨辛吉德将其置于死地了,主要原因就是辛吉德当年趁着安琪拉和金蟾兽奄奄一息的时刻将其击杀,辛吉德既杀了和冰凤的手下金蟾兽,并且还杀了与冰凤亦敌亦友的安琪拉。
这样的辛吉德,冰凤怎会留他?
辛吉德的死,是必须的。秦关西或许会让他活下去,但冰凤不会。
冰凤挥手斩杀了辛吉德,埋葬了金蝉腿和白羽翼,她整个人发怔了好大会儿,怅然若失了大半天才幽幽的说道:“在这里,等我半天,明早我回来,立即出发去川西!”
说完这句话,冰凤还不及秦关西有何回应,径直转身飞向正南方,呼吸之间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消失在了秦关西的眼前。
而正南方却不是川西省的方向,而是南云省的更南端。
冰凤要去哪儿?秦关西不得而知,然而秦关西却知道他该走了,该出发去川西了。
冰凤从不开玩笑,她也不会开玩笑,她的话就是命令,她的的命令就是不能质疑的死令。
天空之间已经没了冰凤的身影,秦关西转身,一把大火将地上的一滩辛吉德烧成了骨灰,顺势飘散在丛林之间化作灰土滋养大地,辛吉德生前没给这个世界带来多么大的贡献,死后的一抔骨灰却让这片大地得到滋润,这也算是辛吉德功德圆满。
秦关西起身,带上紫彤几女离开了北山。
路上,紫彤不禁问道:“少爷,那封印中的金子怎么处置?”
“金子”秦关西想起来,那封印下的黑洞里堆砌着不知多少的金子,那可真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数不尽的财富。
秦关西稍一沉吟,便道:“这些金子应该是源于金蟾兽所生,金子既然生于北山那就挖出来给清溪镇的人吧,一人分上那么十斤八斤的金子,下半辈子也不愁吃喝了。”
紫彤抿着嘴,摇头一笑,心想少爷的办事风格还是那么的霸气,但她犹豫一阵儿还是说道:“少爷,我还是觉着您不要把这些金子就这么挖出来送给村民吧,这些村民们苦日子过惯了,他们需要的不是一夜暴富,而是可持续的发展和致富,你要是突然给他们多少斤的金子,我想清溪镇那纯朴的民风就从此烟消云散了吧,再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多的金子价值连城,我怕给了这些村民们会生出事端来。”
紫彤考虑问题周全,一言就点醒了秦关西,秦关西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鲁莽了,这些金子还真不能直接交给清溪镇的人们这样,你马上通知王大神再让他追加一个亿的资金将清溪镇彻底的打造成一个淳朴的旅游小镇,给小镇上的年轻人都安排工作,让清溪镇的孩子都有学上,让清溪镇的老人都有所养,让这里的人都病有所医,然后再派人来将这里的金子都带走吧。”
“带去哪儿?”紫彤问。
“炼成足金,锻成金砖,上交国库。”
“全交?”紫彤问道。
“全交吧。”秦关西白白说说道,但紧接着,秦关西又沉吟道:“算了,还是留一半,我怕全交了会吓着一号首长,咱们交一半留一半,这一半的金子就藏在保险库里,然后成立一个金子基金会,以这批金子为储备建造基金。”
“金子基金会?用来做什么呢?搞慈善吗?”紫彤诧异的说道:“可是咱们腾龙集团已经有慈善基金会了啊,王大神管理的十分不错,基金会运转的也是相当良好,短时间腾龙并没有重新建立慈善基金会的必要。”
“不是慈善基金会,而是军事基金会。”秦关西一摆手,严肃起来说道:“国之大事,在祭与戎,祭祀这种事和咱们没关,但是打仗这种事关系到每个华夏人自身,军事强大了的华夏才能在世界上有更大的话语权,咱们华夏现在的军事实力比之老美还差半代,咱就要用这坐金山把咱和老美之间的半代差距给砸下来!”
有钱,真任性。
紫彤听懂了,也明白秦关西真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紫彤颔首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吧,到了川西处理完这桩事时候我亲自负责这笔金子的运转,咱有钱,不论废多大的力气都得把那些国外的尖端军事技术给弄过来。”
“哈哈哈,好。”
秦关西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就此下山。
北山之下,清溪镇的数千村民扶老携幼的站在山下翘首以往,他们一边心惊北山的变化,一变在企盼秦关西无事归来,当秦关西笑嘻嘻的带着紫彤几人从北山上下来之后,整个清溪镇又一次的松了口气。
北山之危,完全解除。
北山之上没有山神,却有荒兽金蟾兽,而清溪镇人称之为山神的物事也便是那金蟾兽,金蟾兽于六十年前便已死去,所以笼罩在清溪镇头顶的阴云自然无风而散。
秦关西也终于没了顾虑,他命令王大神和廖工程师加快工期进程,要在年前将路基打好,等到明年一开春天气回暖就将整条路彻底的疏通。
为了彻底的帮助清溪镇致富,秦关西还让紫彤联系了当地的旅游专家出谋划策开发旅游资源,找到了农业专家因地制宜的发展当地的特色农业,秦关西还准备在清溪镇祠堂旁边重新修建一所现代化的小学,从山外高新聘妻优秀教师进山任教,然后再把进山的电线拉上,整齐在今年过年之前让每家每户都有新电视机看春节晚会。
吩咐完这一堆的事情,天色也已黑了。
白胡子族长又喊秦关西去喝酒,秦关西盛情难却去喝了几杯,喝的酩酊大醉之后,秦关西晃晃悠悠的本想回到青妹的家再睡一宿,然后次日直接跟着冰凤一起前往川西解决冰凤心里最后的魔障。
可是秦关西刚想走,老族长却拼命拦住了他。
“深夜天凉,家里空房间很多,您啊就在这儿休息吧,咱们再一起商量商量清溪镇的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