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头顶依稀有个针眼大小的光亮。
那是出口。
秦关西纵身飞起,旋转着飞向出口。
出口处,有一团亮光。
亮光越来越大。
秦关西飞出洞口,双脚踩在了松软的地面上。
“呼!”
清新的林间空气让秦关西第一次感觉到氧气吸入肺里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秦关西美美的吸了几口干净清爽的空气,只感觉浑身通泰,闷在洞里的沉闷一扫而空。
秦关西双目清明,微眯的眼睛也慢慢的睁开。
黑色的洞口前,紫彤五女站在洞口,静静的等着秦关西。
秦关西出来,紫彤几女也顿时送了几口气。
几个人一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底下是什么情况?”
“那黑影是什么怪物?”
“实力如何?”
几个女孩儿吵吵起来就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秦关西的耳朵旁嗡嗡嗡的乱转飞旋。
秦关西听得眼冒金星,他使劲摇摇脑袋,苦笑道:“几位姑奶奶,你们一个一个问,我一个一个的回答。”
几女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按捺住好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询问秦关西。
秦关西将他在洞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都与这几个女孩儿讲了清楚,当秦关西讲述到那洞口里居然有一座金山的时候,就连紫彤都有些惊讶的说道:“金山?怎么可能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南云省居然有什么金矿,南方的金属资源本就少,顶多就是有点铜矿什么的你是不是看错了,错把铜矿看成是金矿了?”
秦关西一头的黑线,苦笑道:“你老公我还没傻到分不清铜和金的程度,底下真的有一座金矿,而且那个黑影就藏在底下,只不过那底下的环境实在是错综复杂曲里拐弯,而且里面很黑很黑,我怕有埋伏就小心的退了出来。”
“真是金矿啊”紫彤这才将信将疑的惊讶一声,再看冰清玉洁这几个小姐们儿,这几个小妞儿一个个的磨拳搽掌跃跃欲试,看那阵势好像是好像直接跳下都那黑洞看一看那金山是啥模样。
女人,女孩儿,只要是雌性动物都对亮晶晶的东西有着近乎为零的控制力,西方的女人喜欢钻石,东方的女人则喜欢翡翠玉石包括金子。
冰清玉洁想要冲进去,秦关西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这俩小妞儿,摇摇头,苦笑道:“先别下去,咱们商量商量从长计议,先回清溪镇安抚好寨民们。”
“那我们呢?还用在这里守着吗?”紫彤和冰清玉洁几女一起问道。
秦关西摆摆手,“不用了,我谅他暂时也不敢出来。”
惊弓之鸟害怕弓箭,哪怕你不拉弓射箭,只是将弓箭放在那儿他也害怕。
这是心理学。
秦关西放宽了心大步准备下山,可他刚转身走一步,背后的紫彤陡然惊叫了一声,道:“哇?少爷,你看你背后是什么东西?”
“嗯?!”秦关西皱眉,还未说话,紫彤飞快上前轻飘移步,居然在秦关西的袖口上捏起了一根带着些微焦黑色的羽毛。
真是一根羽毛,乳白色,末端带着焦黑,像是被火烧过。
这枚羽毛质地坚硬,根本不似普通的禽鸟的羽毛那般质地柔软,握在手里只感觉十分的沉重。
古人都说轻如鸿毛?可是这一片白色的羽毛放在秦关西的手里,秦关西却感觉像是在托着一个大铁球,压的手腕都有些微沉。
这羽毛?到底是何物事?秦关西回想起来,方才他在洞下与那黑影交战的时候,隐约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儿,那道臭味应该是焚天火灼烧在这羽毛之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羽毛?秦关西皱眉沉吟,半晌没说话。
紫彤侧立一旁,拧着眉分析道:“这羽毛应该是洞中那黑硬的,他若是人怎么可能长羽毛呢?只有一二中可能性那就是,他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荒兽吗?”冰清玉洁几女眨着一模一样好奇的眼睛,疑问道:“可是荒兽不都是很强大的存在吗,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见了咱们却要跑的荒兽?你忘了青龙兽了嘛,那可是多么强大的远古荒兽啊,咱们秦家屡次被其所伤,若是远古荒兽又那么弱的话,咱们早就杀了它们了,为何如今还要与之抗衡呢。”
“这个”紫彤一时无言以对,她将淡紫色的目光移向了秦关西,眼神之中也有浓浓的好奇。
秦关西摸着下巴,沉吟道:“这样咱们先回清溪镇,找一个问问便是。”
“谁?”冰清玉洁急忙问。
倒是紫彤,她眼前一亮,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肯定知道一切关于羽毛的事情!”
一行人急忙返回清溪镇,找一个人。
冰凤。
秦关西返回清溪镇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整个清溪镇的人惴惴不安的看着秦关西,许多人面色忧愁,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在众人的心头重新蒙上了一层黑影。
秦关西故作轻松,逢人便说北山那边很安静,什么都没有,让大家不要担心,但是秦关西却吩咐廖工程师暂且停止两边的施工以防万一。
青妹的家,烟囱冒着徐徐白烟,小院儿里饭香缭绕,白米饭的醇香隔着数里都能嗅到香气。
不用问,冰凤那娘们儿铁定还在吃。
她的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不管多少的食物落入她的肚子里肯定是石沉大海瞬间没影儿,这都日上三竿了,清溪镇的人们都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可冰凤居然还在不停的吃吃吃。
能吃是福,秦关西只能这么说。
但是今天,秦关西势必要打扰了冰凤吃饭的雅兴了。
秦关西从北山断崖下来直扑向青妹的家,一进门,秦关西直接大步的走向青妹家门口抱着饭碗蹲在地上毫不顾忌形象吃饭的冰凤。
“这是什么东西”
跟冰凤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冰凤也最反感人类说话的时候拐了半天也不说正事儿,秦关西早已摸清楚了冰凤的脾气,所以秦关西一上来就把羽毛放在了冰凤的眼前。
冰凤正在吃饭,突兀打搅了她吃饭性质的秦关西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道如电光闪烁的冷眸扫在了他的身上,秦关西凭空打了个冷战,讪讪一笑,抖了抖手里的羽毛。
焦黑的羽毛贼难看,而且还散发着一道刺鼻的异味。
冰凤正在吃着香米饭,突然戳到她鼻尖的臭味差点没把她给熏吐了,冰凤斜着冷眸冷冷的移向了秦关西的脸,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的吐露着。
但,紧随着下一秒,冰凤那蓝色的眼睛却瞥向了秦关西手里的白色羽毛,怔了一怔。
她的眼珠子闪过一抹诧异,更有一抹惊愕,但还有一丝杀气骤然闪过。
有戏!
看到冰凤眼中那一堆复杂的眼神,秦关西心中暗道一声有戏。
冰凤,果真认识的这怕羽毛。
冰凤毕竟是凤凰的一种,而凤凰更是百鸟之王,天地间的各种禽鸟应该都是她的附庸,所有带翅膀的都是她的小弟,她应该认识全天下所有的羽毛的种类。
这羽毛,是啥鸟儿的?秦关西暗自诧异的想着,这天地间难不成有一种鸟儿的羽毛能比钢铁还坚硬不成?
“你是在何处找到它的?”冰凤骤冷的声音将秦关西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秦关西指了指北山的方向,道:“那里,一个山洞,洞里有个黑影,这羽毛正是从那黑硬的身上弄来的。”
“不可能!”冰凤的眉头忽皱,声音略带杀气道:“她不可能在这里,她应该在另外一片荒原大陆。”
“谁?”秦关西怔了怔,下意识的问道。
“安其拉。”冰凤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冰凤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意味,那是一种极具杀伐的声调,但声音里却有种一种淡淡的惆怅,这种声音很平淡,但平淡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杀意。
有故事。
秦关西脑海中蹦出了这三个字。
肯定是有故事,冰凤能一眼认出这羽毛的来历,充分说明冰凤和羽毛的主人曾经有过交集,或许在亿万年前,冰凤和这羽毛的主人曾经有过一段什么特殊的渊源。
冰凤是白鸟之王,而这个羽毛又属于另外一个叫安其拉的女人。
等等,安其拉!
骤然之间,秦关西似乎想到了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洛城,北美,那个位于大教堂地下的封印中,那个小黑孩儿和小白孩儿
尘封着的记忆一瞬间映入秦关西的脑海,秦关西回想起来,在北美的时候她记得,安其拉是传说中的大天使长,是小黑孩儿和小白孩儿的母亲。
秦关西还记得,当初他答应过撒旦要找到她老婆,劝她回去,一家人团聚,化干戈为玉帛。
这件事秦关西都快忘了,没想到今天却阴差阳错的在这里重新拾起了当初的回忆。
安其拉,那是焚天的手下。
冰凤,又是荒兽阵营的领导者之一。
两人,八成真的有一番特殊的交集。
或许,当年两人已经战斗了无数次,所以两人既是敌,又是友。
纠缠了上千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