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火苗落在木屋里的一处油灯上,灯光照亮了屋子,长桌和凳子昏暗的轮廓逐渐清晰。
秦关西环视四周,眼睛越来越亮,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
这间屋子的从布置到规格都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正是那个被秦关西杀掉的头山满,头山满在忍者中的身份登记最高,他住的房子当然也是别无二致的标准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床被褥。
来此的目的除了杀掉头山满之外,秦关西还要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胡海泉和头山满勾结在一起买卖毒品的证据。
头山满既然住在这儿,这里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秦关西二话不说,卷起衣袖一头扎进了寻找证据的繁忙中。
屋子不大,没用几分钟全国性就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证据很快就被秦关西找到了,其实证据也不难找,头山满性格自大,他和胡海泉交易的账本就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秦关西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
头山满肯定没有预料到他的下场会是那般的凄惨,他也压根没想道会有人能杀的了他并且跑到了他的房间里。
秦关西不仅杀了头山满,而且还找到了头山满和胡海泉交易的账本。
账本就是证据,铁证如山的证据。
秦关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账本,低头笑了笑,这岛国人还真的死板,记个账还非要用白纸黑字一笔一划的全都记下来,难道头山满不知道这年头记账都用电脑的吗?
纸质证据,是最好的证据,秦关西翻开账本,只见上面非常清晰的标注着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倪大湖头山满分给倪大湖多少钱,海外的银行账户,每一笔资金往来全都记录在案,最让秦关西高兴的是他在账本上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地点。
屏山县。
账本上明显的标注着这个叫屏山县的地方就是头山满和胡海泉秘密种植罂粟的地方,地方终于找到了,可屏山县的位置又在哪儿呢?
拿出手机搜索卫星地图,秦关西很清晰的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光点屏山县居然就在木屋所在的这座山的后面,距离秦关西只有一座山的距离。
账本找到了,罂粟种植的地方也找到了,此行,秦关西算是彻底完成了任务。
秦关西兴冲冲的抱着账本大步流星走出了木屋,门外,黑寡妇高挑倩影立在门口,周围依旧寂静。
“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黑寡妇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关西手中紧攥着的账本。
“找到了....”笑的合不拢嘴的秦关西一直点头微笑,道:“那个小忍者呢?哪儿去了?”
“走了。”
黑寡妇放走了小泉三郎,她也没在这问题上多做研究,随口又道:“头山满已死,我的任务已经达成,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黑寡妇话音落下,人就几个踮脚跳到夜空中转眼消失不见。
秦关西看着和黑寡妇消失踪影的方向,摇摇头,居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嗨,不是一路人,终究不是一路人啊。”秦关西感叹着,把账本收入怀中,秦关西几个纵跃跳到空中,甩手一枚火球飘到那排木屋上,木屋瞬间烧成了灰烬。
秦关西越过山峰,最后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镶嵌在群山之中的绿色湖泊,扬长而去。
“林叔,我找到证据了。”
秦关西给林觉民打了个电话,不无兴奋的说道。
“好,很好。”林觉民连连夸赞,“小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现在人在哪儿?”
身处在群山中的秦关西环视四周,摇头说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要赶往屏山县。”
“屏山县?”
“屏山县就是头山满和倪大湖勾结在一起种植罂粟的地方,我现在去摸一摸那地方的虚实。”
“我马上过去....”林觉民的声音越发的急促,电话里响过嘟嘟声之后,秦关西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川西省,林觉民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的人,这些人面孔很陌生,体态倒都是五大三粗,看起来孔武有力,这是一批军人,身着军装的他们炯炯有神,军人们各个横跨钢枪,表情严肃,在军人后面还站着一些头戴警帽,肩挂肩章的警察,胡海泉挺直腰板也站在警察们的身前。
这些军人就是林觉民找来的助力,这些军队是林觉民连夜从天京调用来的,在胡海泉的配合下,林觉民要清除掉隐藏在川西省的毒瘤!
秦关西消息送来,林觉民眼光低沉的下了命令。
“目标,川西省西南山区小县城,屏山县,遇到抵抗,就地格杀!”
“是!”
几百名军人和警察组成的混合部队急冲冲的杀向屏山县,子弹已经上膛,林觉民和胡海泉两个领头人也没闲着,二人跟随着军队,连夜往屏山县赶去。
屏山县在川西省西南山区中,是一个小县城,交通闭塞的屏山县就像是一个原始的部落一般建在群山之中,屏山县的位置在几座大山包围中间的一块盆地中,县城很小,人口少的可怜,再加上这些年县城里的青壮青年都外出打工,留守在县城里的人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一年前,有一伙山外来的人声称来屏山县开发种植药材,屏山县山区的老百姓听说有钱赚他们自然是乐意效劳,那些人给村民种植,肥料,并教他们怎么种植。
在县长的鼓励下,全县的老百姓几乎都在自家的田地里中下‘中药’,种子下地,很快发芽,长苗,老百姓们都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药材收获的那一天,可当夏天到了,那些‘中药’开花之后,有些村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了。
火红娇艳的罂粟花太过扎眼,罂粟花独特的香气沁人心脾,老一辈的老者神色凝重的看着那漂亮的花儿,心中焦急如焚。
什么中药材?那明明就是大烟花,老人家心里通透,种植大烟花是违法的事他们怎么能不知道,所以屏山县的村民们找到了县长,并且报告了那些开放商的别有用心,他们教大家伙种植的中药材压根不是中药,而是大烟花,老百姓叫鸦片。
可屏山县的县长是倪大湖的人,在这里种植鸦片的主意县长是知道的,可是收了好处的县长直接驳斥了村民们,并且色厉内荏的警告,那些花都是药材,不是大烟,让村民们老老实实的回去种地,谁要是不干就要谁好看。
在屏山县着封闭的村落里,村民们听村长的,村长肯定听县长的,县长的命令一下,村民们只好无可奈何的回去侍弄那些罂粟花了。
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人想要出去举报,可没等这些人走出山口,就有几个黑衣矮小的人把他们打断了手脚丢回到了家里,村民们发现,有一帮陌生的黑衣人在各家各户门外来回溜达,发现一点不对的苗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久而久之,村民们也被打怕了,神经麻木的村民们明知不对但也无奈的去接着种植罂粟,一年开花结果,罂粟被收走之后,老百姓们家家户户居然都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分给他们的那些钱要比他们种粮食种十年的钱都要多。
在利益的驱使下,想走出屏山县去举报的人越来越少,屏山县的村民们在种植罂粟的时候谁也不提大烟花的事了,既然县长说这些花是中药材,那它们就是中药材吧。
就这样,威逼利诱之下,屏山县,一个小县城的几千个村民就变成了倪大湖和头山满利用的工具,这些可怜的村民之在自己种植庄稼的田地里种植万恶的罂粟花,周而复始。
罪恶,终将会被发现,清除。
新的一天来了,黎明升起。
村民们清早起床下田的时候顿时觉察到了异样,原本在村子里溜达的那些黑衣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居然见不到人了,不过,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的村民居然没有像当初那样有一个人想着走出山口出去举报。
大家依旧扛着锄头去田地里锄草,播肥,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平静如常。
屏山县背靠着一座海拔数百米的大山,此时山顶上,一个白发年轻人低眉看着脚下的金色,表情凝重而又黯然。
俯视看去,山坳中的村村落落布满了红色花瓣,火红的罂粟花像是热浪把整片小县城包裹在花的海洋中,加入这些话时玫瑰,是月季,是任何花,这片村庄都是世外桃源,可这些话却是罂粟花,这里,便是罪恶之源。
川西省的气候要比金三角清凉一些,罂粟花开的季节也要比金三角晚上一阵,放眼望去,大片的罂粟花绽放的异常刺眼。
秦关西眼睛一眨不眨目不转睛的看着脚下的罂粟花,五根手指愤怒的攥在了一起。
倪大湖,该死,的确该死!
山外,数量越野车翻山越岭,在太阳初升的时候,林觉民和胡海泉带着军人和警察也连夜赶到了那个叫屏山县的位置。
当翻越山岭,同样俯视着这片小县城的时候,无边无疑的火光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他们被如此壮观的花海所震撼,林觉民和胡海泉都震惊了,震惊过后,就是无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