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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鹰来到陆风身边,不悦地低声问道,“陆风,在玩甚么呢,刚才为何故意激怒你堂哥?”
果然,老板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了,陆风叹叹气,答道,“总裁,不瞒你说,很巧合,我大哥的未婚妻便是宋蔚萍的妹妹,宋蔚婷。”
“我找人查过她,宋蔚婷这女人跟她姐姐一样,对方碧霞自尽惨死一事耿耿于怀,对你十分痛恨,我不想堂哥今后两相为难。”
闻言,叶庭鹰两手抱胸,黑眸里射出的视线落在对面液晶荧屏里正不断闪动的分析数据库里。
方碧霞,这名字真是好陌生,好遥远,当年,那些惨事离他也好远。
良久,他伸手摸了摸那两片薄唇,淡淡道,“陆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当年说的话太过分?”
陆风摇头,面无表情道,“总裁,我只知道你并不喜欢方碧霞,你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你没错。那女人想不开,选择自尽,主要还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叶庭鹰面露欣慰,拍拍下属的肩膀,沉声道,“陆风,那时候,我并未喜欢过任何女人,觉得身边那些女生全部都是庸脂俗粉,见了面我甚至也记不起她们的名字。”
“嗯,别说少不更事的青少年时代,其实,这些年来,也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让我砰然心动。”
隔了会,他转身,再次走往沙发椅边。嗓音放得更低,像是喃喃低语道。
没有一个女人真正让老板怦然心动?陆风跟过去,脸色也是很认真,恭敬又坚定地询问道,“总裁,那夫人呢?我觉得你越来越紧张她,你心里面有她麽?”
“陆风,三年前龙凤酒店的那事后,我有些愧疚,足足想念了她三年多。昨夜。她被毒蛇咬伤。奄奄一息时,我很害怕,我的心脏甚至因为极度害怕,已揪得紧痛。就像心绞痛病发了。”
“这样说的话。你或许会说我心里面已经有她。我也不反对。可是,她比我想象中的更要喜欢苏温泽,你没看见她与苏温泽拥吻的那副宁静又陶醉的乖巧模样。昨晚。他们两人好像还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夫妻,吻得那么忘情。”
“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才是多余的第三者,我甚至不敢上前去阻止,就担心她当着苏温泽那男人的面,再次说要离开。毕竟,我是理亏的一方,有些事,态度再强硬也骗不了人。”
叶庭鹰两手捂住脸,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放得更低,慢慢地吐露感情心声。
原来老板目睹过夫人与前夫热吻的一幕,才心生颓废,陆风脸色凝重起来,这不知是喜是忧。
叶庭鹰的这种伤感情绪只是持续了四十多秒,感情心声吐露完后,他抹了把脸,再此起身时,已又恢复了平时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冽的神情。
很快,出去与未婚妻用电话热聊的陆雷也折返回来,心情大好的他望了眼沉默不语的两个大男人,心生疑惑,“咦,总裁,阿弟,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谈甚么正事呢?气氛变得这么严肃。”
陆风白了一眼堂哥,“大哥,你未婚妻不是学打拳的麽?也这么缠人?你出去都快十分钟了。”
“女人再坚强,性格再硬,喜欢上一个人的话都想缠着他。算了,不跟你这个还是处.男身的青涩愣头小子谈这些。”
“总裁,我已经打给那位小弟了,他说已经准备好你要的几条无毒,花色斑斓的宠物蛇,我现在开车过去拿,半小时车程,待会就能让你直接带回家。”
说完后,陆雷弯腰,把茶水桌那个啤酒杯的余下冰啤酒一口喝光,就再次出了门。
陆风望着那个风风火火地快步离去的男人背影,有些无语。
这位堂哥真能胡扯,他才不是处.男身呢,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但好歹也逢场作戏过。
“陆风,我上楼去喝杯酒,你跟他们交代下剩余的要紧事,提前下班,半小时后载我回家。”
叶庭鹰沉声吩咐,不待对方应答就迫不及待地快步离去。
陆风来到监控仪器前,正巧看见那个桔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走向二楼洗手间。
他拿了个对讲机,就脚步匆匆下楼去。
陆风到达时,那桔色上衣的男人正从洗手间里甩着湿漉漉的双手,慢步走出来。
他箭步迎上去,“这位先生,请你稍等。”
“嗯,甚么事?咦,这不是陆先生麽?有甚么好事关照小弟啊?”
那桔色上衣的男子迎着说话者的方向望去,对望时,眼神明显闪缩了下,但很快脸上浮现出痞里痞气的热情微笑。
陆风走近几步,嗓音清润又客气,“这位先生,我们留意你这几天都过来,每次逗留四个多种,但只是下注玩两三把牌,不知是有甚么地方感到不满意呢?有问题不妨和我们商谈。”
那桔色上衣男,伸出食指,指向陆风的鼻子,语气无理地冷冷道,“既然明知要输,为何还要下注?老子就只是喜欢看别人输钱,不准麽?”
“别人一把输得越多,老子就觉得越高兴,越兴奋,那种高兴,兴奋的心情就跟女人做.爱做到了高.潮,都不必再去找小.妞,又省下一笔钱。”
陆风拍掉对方悬在半空的右手,脸上依旧是客气可掬的笑容,“呵呵,想不到,先生的这种喜好真是独一无二,一举两得呢。不过,大家都知道,赌钱自然有输有赢,不赌多几把又怎能赢钱呢?”
“如果我们赌场的那些客人听到你说喜欢看他们输钱,他们输钱,你感到很高兴,很兴奋,恐怕会不太满意呢,可能觉得是你挡住了好运。先生,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个鸟,是你他妈的大爷!老子爱看就看,想看就看,快让开。看门狗,少来汪汪叫。”
那桔色上衣男似乎不愿多说,骂了两句,就把还是那两只湿漉漉的两手往衣袖边擦干。
对这些粗鄙的骂话,陆风仿似未闻,他靠近对方耳边,嗓音压得极低,缓缓戏谑道,“先生,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没耐心呢?太容易激动的男人,想必在床.事上面也一定射.得很快。”
“先生,你与那些小.妞的每一炮有没超过三分钟?有的话,那你离秒.射还有段距离——”
陆风的发音咬字一向无比清楚,此刻,那桔色上衣男听得脸色发青,忍无可忍,咬了咬牙根,握拳,就猛地往对方的胸口砸去。
陆风连连后退,只是简单地左右移步,却是十分轻巧就躲了过去,他佯装惊恐地低声解释,“哦,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原来那方面是不行的呢,别生气。”
“我可以免费兑换多些筹码让你再下注玩几把,赢钱去。男人没了雄风,有钱的话,你就不用找小.妞了,那些小.妞肯定会自动贴上来。”
“妈的,这次抽不死你这丫的,老子就不叫过山标——”
那桔色上衣男就像被人拔了毛的公鸡,扑腾扑腾着要打要骂。
很快,两个黑色西服的保安跑着赶过来,见状,双双奔上去,死死拽住桔色上衣男的两臂,其中一个满脸焦虑地问道,“陆先生,您没事吧?”
陆风摇头,脸上还是客气无害的笑容,“没事,我貌似说错话了,才惹得这位先生失常打人。”
“哦,没事就好,陆先生,那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关他几天了。”另一名保安搭嘴道。
“不,放手!放开!你们凭甚么抓我,凭甚么关我?!”
桔色上衣男脸颊因为使劲挣扎,涨得通红,两脚像划船的桨一般,不断往前踢着,划着。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叶胜赌窟有规定,任何客人都不准借故与控制室的高层管理人员起不必要的冲突,违反者,一律要关上四天。”一名保安语气生硬地解释道,更加使劲推拽着。
陆风望着那团被两个保安拖拽着远去的桔色衣影,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自称过山标,呵呵,他终于想起来这穿桔色上衣的男人姓甚名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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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陆雷才提着个软木蛇箱和两个啡色格子行李手提袋回来。
“阿弟,你快让总裁直接下来停车场,东西太多,我就不拿上楼了。”陆雷拨打电话道。
交代妥当后续工作,叶庭鹰与陆风直奔停车场。
陆雷把那个软木蛇箱递给陆风,跟随着一起把那两个啡色行李手提袋扔进车尾箱。
陆风不解地问,“大哥,你怎么去那么久。总裁说五点就要回家,可是你晚了一个半钟。”
“唉,我要去买温度计,湿度计,树皮那些啊,还有买多些小白鼠给那些宠物蛇当食物。”
“总裁,养宠物蛇,绝不能放玻璃瓶。玻璃箱不通风,不透气,宠物蛇脱皮时很干燥,可能会有皮肤病的,用这种软木箱最好了。”
“对了,盛水,洗澡要用上的专门器皿,温度计,湿度计都在那行李袋里,你们回去再整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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