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章节名与内容没太大关系,嘻嘻】
经他这么一说,梵雪依才发现经过白天的激斗和逃跑之后,她已经是一身脏乱,尘土粘在皮肤上很是不舒服,而自己的一身红衣还是白日的嫁衣。
嫁衣……
梵雪依的目光忽然变得黯淡下来,今日本该是她与冬寒大婚之日,而冬寒却已经死在了荒郊的破庙中,不知他的尸身如何了?梵青云是否派人收敛?还是说任他在荒野腐烂最后送入乌鸦的肚子。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着换上,明日我再给你找身干净的来。”在梵雪依发呆的时候,尚早已经转身从行李中取出一身素色的衣服递到了梵雪依的面前。
梵雪依从哀伤中回神,木然地接过了衣物。
“你……在担心什么?”看到梵雪依情绪忽然低落,尚早开口问道。
梵雪依轻轻摇头,这尚早是尚良的儿子,是她利用的一方,她不能相信他也不能告诉他更多的事情,至于冬寒,明日悄悄潜出流云宗,将他和徐浪的尸骨埋了吧!
“你……”梵雪依回神戒备的瞅着尚早,她洗澡时,他若是呆在房中,那一个小小的屏风是什么都遮挡不住的。
尚早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无辜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绝对君子,然而梵雪依仍旧不相信地盯着他,尚早一小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梵雪依大惊:“你干什么?”
尚早在接下腰带后用腰带绑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瞎摸着来到床边躺了上去:“我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直到你洗好出来。”
“不行。”梵雪依果断地开口,“你会听到声音的。”言毕上前直接出手封住了尚早的五觉。
尚早不由得一僵,但终究是一动不动地任凭梵雪依将他的五觉封印,不由得苦笑道:“你还是不信我,随你吧,别忘了一会儿为我解开便好,要知道一个失去五觉的人可谓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谁会是猎杀你的猎人呢?”梵雪依接着尚早的话脱口而出,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封印了他的五觉,现在的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说了他也听不见。
梵雪依准备去洗澡,可就在梵雪依转身的刹那,她忽然发觉一种模糊的说不清楚的感觉。她连忙回头朝着床上的尚早看去。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慵懒而张狂,一条金丝鞶带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只露出鼻子和嘴巴,高挺的鼻梁,单薄的红唇,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个人,就这样轻松的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处处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蚀骨的魅力。
梵雪依疑惑地蹙起眉头,这样的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不过躺在床上的男人绝不是尚早,而是另有其人,那是谁呢?梵雪依抱着头拼命的想要想起来,但最终脑中浮现的,也不过是和方才一样的模糊的熟悉感罢了!
(沐雪:实在忍不住冒出来问一句,那人是谁呢是谁呢?是谁用这样一种姿态深深地印在女主的脑海中呢?要是俺家离王知道我写这一句,不知道会不会冒出来打我。)
最终梵雪依放弃了,不再去想。
梵雪依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拿起尚早的衣服套在身上,尚早长得比例协调身材匀称,看着不觉得有多高,可他的衣服穿在梵雪依身上,就显得又肥又胖,裤腿拉着地,肩膀也往下耷拉着,袖子更是长出好大一截。
为了方便,梵雪依本想将裤管和袖子撕去一截,但想起这衣服早晚要还给尚早,只好作罢,将长出的部分卷了起来。
梵雪依整理好,来到床边准备解开尚早的五觉封印的时候,忽然迟疑了,她看着床上的尚早,这不就是尚良最大的软肋吗?如果挟持了尚早,让尚良拿梵青云的人头来换,岂不是更加稳妥?
就在梵雪依准备带走尚早的时候,又犯难了,她本就身处险境无处藏身,带着人偶般的尚早,又该躲到何处?才能保证安全?
思忖半刻,梵雪依最终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偷偷的离开了流云宗来到了后山自己平日练习傲天决的地方。
平静的池水平静无澜,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岸边的石缝中,长有几株忘醉,而在一棵树下,长有一株流淑草。
梵雪依来到池边,看到石缝中几株开着蓝色小花的植物正在静静地沐浴着月光,而树下那颗流淑草,虽然有些干枯,却并不妨碍药力。
忘醉与流淑草,经过特殊的处理和配制,能够成为数种药效完全不同的毒药,若中此毒,除非制药者本人,可以说是无人可解。
梵雪依拿到两种药材之后,轻轻笑了,如此一来,她可以仍躲在尚早的庇佑中,却也能在必要时刻用尚早来要挟尚良。
梵雪依收好药草之后,便动身朝流云宗赶去,途中遇到了两拨巡逻的流云宗弟子,幸好最后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顺利的回到了尚早的房中。
梵雪依在房中将毒药配制好让尚早服下之后,这才解开了尚早的封印。
虽然梵雪依封印了尚早的一切感觉,令他与外界信息完全隔绝,但是这并不妨碍尚早对时间的感知,恢复了五觉之后,尚早立刻解下了蒙眼的鞶带,朝梵雪依的脚下望去,梵雪依脚上穿的仍是白日的那双红色绣鞋,白天的时候也走了许多路,沾了许多泥,但尚早仍旧察觉到鞋帮上面微微湿润的泥土,绝不是白天沾上的。
“你刚才去哪里了?”尚早开口问道。
梵雪依淡定的回答说:“去找了找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身。”
“不想和我共处一室?”尚早笑问。
梵雪依冷冷地答道:“当然。”
尚早轻轻叹息一声,起身从床上下来,拉了拉弄皱的床单对梵雪依说道:“上床睡吧!”
“不用了。”梵雪依一口回绝,抬头看着房梁,说道,“我睡那上面便好,就算有谁来了,也不用担心被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