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插在县令的心脏处,我整个人都愣了,如果被她打中心脏,即便是县令有替死符,也救不回来了。心脏本来是人的根本,若是连心脏都毁了,怎么可能存活下去?
“县令!”见到这一幕,我眼瞳瞬间加大,只感觉整个脑袋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就像是惊雷声一般。
那女人宽大的嘴再次裂开,击中县令之后,她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
“呵……呵呵……”县令嘴角流出鲜血,但嘴角却诡异的笑了起来,“我既然……会回来……怎么……会没有……准备……”
县令诡异又惨烈的笑着,起话来断断续续,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黑气,我注意到他完话之后,眼神中的黑气正在不断的翻涌,滚动,仿佛就是天空中的云层一般。
“你……啊!”那女人猛然一惊,见到县令此时的样子,披肩的灰色头发猛然倒立起来,大叫着想要把手抽回去。
可县令却迅速抬起他的双手,死死的拽住了女人的手,在县令的双手手心,还有两张血红的符咒。
当我见到那两张符咒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县令要做什么。
他手上的符咒,黑纸血字,上面画的是两只恐怖的洪荒野兽,这种符咒是龙虎山的禁术,他曾经还笑着给我开玩笑如果有一天我面临了危险,他就会用这一招来救我。
这一招一旦施展出来,威力奇大,但付出的单价却是生命,只有用本身鲜血的催动,才能让符咒燃起。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县令的双手手腕儿处有两条又长又深的沟壑,沟壑中鲜血不断溢出,流在他手上的符咒之上。
那两张符咒仿佛就像是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吞噬着他手中流出的鲜血,随着鲜血的注入,那俩符咒闪起了腥红的光芒。
“不!”我呆呆的看着挡在前面的县令,此刻我觉得他的身子居然这么的魁梧,甚至比参天大树还要壮实。
“龙虎山—血咒!”县令从牙缝中狠狠的蹦出了这五个字。
那女人脸色骤变,阴狠的吼道:“你找死!”
县令嘴中此刻已经覆盖满了猩红的血液,鲜血不断的喷出来,他没有办法在话了,但却始终是笑着的。
而他手上的符咒,也在女人吼出的刹那,开始燃烧起一阵青色火焰。
“吼!”
那女人被县令捉住的手瞬间被火焰熔化成黑烟,甚至连她的头都开始冒起烟子来。
县令身子向前猛地一扑,似乎是想抱住那女人,进一步将其控制住,不让她挣脱开血咒的攻击范围。
“天灵灵,地灵灵,九天十地,为尸独行……太上太清,现象神灵……叮铃铃……”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和咒语声同时响起。
紧接着,在女人的身后,一张宽大的麻布瞬间铺开,轻易的就把她裹在了麻布中。
本来想要把女人抱住的县令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身子摇摇欲坠,手中攥着的符咒也飘落在一旁,再无动静。
“县令!”我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身后的树干,我的身子借着树干反弹回来的力道滑了出去,刚好滑到县令即将要倒下的地方。
“哎哟!”我闭上眼睛,感觉县令倒下来之后,才把眼睛睁开,随后把左胸正在流血的县令平铺在地,费力的脱下身上的道袍,把他胸前的伤口给堵住。
看着脸上表情痛苦的县令,我却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堵上正在流血的伤口,那种心情别提有多难过了。
我狠狠的盯着前方被麻布包裹着的女人,又看看站在四合院堂屋门口,一脸严肃的爷爷,这才松了口气。
爷爷冲我了头,身子一动,片刻就到了我的身前,在我和县令的脑门儿上各自贴了一张红色的符咒,刚被贴上的刹那,我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我见到那女人竟然把麻布给挣脱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总之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四合院中,爷爷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而堂屋中那具棺材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儿的,弄得满屋子都是。
在场的除了爷爷之外,还有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妪,此刻她奄奄一息,手和脚已经被人掰断,散落在一旁。
见到那个老妪,我瞬间就把她认出来了,这个老妪和在半僵记忆中见到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她就是那个罗婆门的门主了……这我并没有猜错,因为我在她的身上见到一本书,上面写着朱家**四个古字。
除了罗婆门门主,还有谁能拥有此书?
除了老妪和爷爷之外,四周还散落着不少肢体,似乎都是些邪尸,它们被打得残破不堪。
整个四合院一片狼藉,一水她们离去的那扇后门,被打得整个墙体都倒在了地上。
醒来后我的身体似乎康复了不少,见到眼前的场景心中震撼无比,这究竟是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才会把这里打成这样?
不过我现在没有去想这些,我第一时间看了身边躺着的县令,用老妈教我的手法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探测,最终发现县令还活着,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爷爷走去,此刻爷爷还是醒着的,他见到我过去,指着远处那个已经没了肢体的老妪:“快……快去杀了她,不然她还会活过来。”
这第一句话爷爷就让我杀人,不过我却并没有犹豫,捡起地上的锈剑,走到老妪的身前。
“你敢!”那老妪面色有些害怕,但嘴巴却凶狠得很,到了此刻还在威胁我。
我虚弱的笑了笑,二话不,延伸中一缕凶光闪过,手起刀落,锈剑直接插在了她心脏的位置,不过这样做我仍旧是有些不放心,把锈剑拔出之后,又是已经刺在了她的眉心。
至此,那老太婆才彻底失去性命,周围若隐若无那股阴冷的气息也随着她消失的生命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