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仕彬开口道:“被人监视那是一定的了,只是我们却没能发现这些监视我们的人身在何处!那接下来的劫镖事件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杨羽深以为然,他们不能选择崇山峻岭而前行。因为他们还有着一个沉重的铁箱。所以只能选择道路通畅的路线,而这些路线中却有着许多的人在等候着。此行可谓真是要困难重重呀!
杨羽转脸看向了马车,他实在想不通这铁箱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惹得如此多的江湖中人纷纷抢夺。
几人沉默的吃过了干粮之后又再次上路了。由于没有马匹,铁箱与马车又重,几人行走的都很缓慢,
日渐傍晚,夕阳已斜照。杨羽六人推拉着马车终于看到了远处有着村庄出现了。
几人一阵欣喜。有村庄就有人。有人就应该有马匹或者骡子之类的。只要有些牲畜,他们就不用这样以人力推拉马车了。
随即几人都加了一把劲,推动着马车往村庄方向而去。
就在几人推拉着马车准备进入村庄之时,忽然一大群的人从村庄里走了出来了,纷纷攘攘的很是热闹。
杨羽几人一怔,连忙停了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群人估计得有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只见走在前面的两个壮汉用木棍扛着一件东西。那是一个猪笼。
而猪笼里装着的竟然是个人?杨羽几人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两个壮汉扛着的猪笼里居然装了一个人。而这些人走的方向并不是他们的这边,而是不远处的河边。几人细听之下还能够听到那群人中有人喊着什么杀了他之类的咒骂。
“我们也去看看怎么回事?”凌雪烟有些好奇的提议道。
杨羽摇头道:“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须知我们还有重任在身呢。”
谁知陈仕彬却是说道:“那些人扛着一个人往河边走去,我估计那是要将人给丢入何种淹死,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我们应该过去看上一看才是。”
赫东城点头道:“是呀,我们乃侠义中人,路见不平是我们的本分呀。”
凌雪烟有些小得意的看着杨羽,眼神在说:看,大伙儿都赞成我的提议把。
杨羽无奈,说道:“随你们吧!你们是老大,你们说了算。”
陈仕彬呵呵笑了笑,然后与凌雪烟几人推着马车过去了。杨羽也跟了过去。
河岸边,一百多个村民围着那个被装在猪笼里的人喊打喊杀着,要将那人给丢入河中淹死去。
“刘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一个拄着拐杖须发皆白的老人上前对着被困在猪笼里的一个年轻男子问道。
猪笼里的男子浑身遍体鳞伤,显然是被人殴打过了。邋遢的脸上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瞟了一眼老人,声音低哑的说:“既然你们已经认定人是我杀的,我还有何话可说。”
“什么叫认定?人根本就是你杀的。”老人旁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大声斥责道。
被困在猪笼里的男子轻轻冷笑,随后却是闭上了眼睛,对老人与那中年人不屑以对。
“黄老何苦还与他废话?赶紧把这畜生扔河里淹死他,如此才能得以服众。”站在老人身边的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大声的说着,以此煽动着群众的气氛。
“对,淹死他,丢他下河。”中年人的这一鼓动顿时迎来了众人的响应,纷纷呐喊着要淹死那个猪笼里的年轻男子。
被称为黄老的老人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后抬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便淹死了罢!”
淹死他,淹死他......
群众纷纷呐喊着,群情汹涌。两个壮汉凶狠的顿时抬起了猪笼,往河边走去。
“住手......”
就在两个壮汉准备将猪笼里的年轻男子丢入河中之时,一声暴喝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声音大的都快要掩盖了众人的呐喊声了。
两个壮汉一怔,正准备将猪笼扔下河去的手也停顿了下来,疑惑的看向了暴喝声之处。
所有村民群众也都纷纷停止了呐喊了,也都疑惑的转过了身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喊住手?
陈仕彬,赫东城,凌雪烟三人已经到来了,刚才暴喝的人正是赫东城的大嗓门。
见到陈仕彬这三个陌生人,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都不晓得这三人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陈仕彬排开了群众,与赫东城凌雪烟三人来到了那黄老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黄老摸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看着陈仕彬三人不悦的问道。
陈仕彬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陈仕彬,我与伙伴们从此路过,却见诸位乡亲要淹死那位小哥,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黄老不答陈仕彬的话,哼声道:“既然是路过,我们村的事情就轮不到你们来多管闲事。”随即就对着那两个壮汉一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行事。
两个壮汉会意,抬着猪笼里的男子一把就要往河里扔去。结果凌雪烟与赫东城速度却是飞快,疾跑几步就已经冲到了两个壮汉身后了。
赫东城大手一抓,顿时就抓到了猪笼的笼格里,让两个大汉想扔出去都扔不了。赫东城大喝一声,手臂稍一用力,猪笼的笼格顿时就被扯得扭曲断裂。而那两个壮汉虽然也蛮力不小,但是与赫东城比起来那不知要差了多少了,一下子就被拉扯的摔倒在了地上去。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诧害怕的赶紧跑回了群众那边去了。
村民们原本就想声讨陈仕彬几人的,结果见到赫东城露了这么一手之后,顿时一个个的鸦雀无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凭仗武功欺压我们百姓么?”黄老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生气的指着陈仕彬喝道。
陈仕彬走到了那猪笼前,拔出了长剑一剑将猪笼斩破,收剑回鞘后,转身对着黄老沉声道:“我先不论对错,但是你们如此随便的公然杀人就是不对,须知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此人就算犯了何等罪恶也该由衙门来处置,怎能任你们如此随意淹死?”
黄老一怔,问道:“莫非你们是官?”
“我们不是官。”陈仕彬说道:“只是想弄清楚状况而已。”
“既然不是官,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村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黄老怫然不悦的说道。
陈仕彬笑了一笑指着身后的青年道:“我们也不想管,但是你要跟我们说清楚,他究竟犯了什么要被处死的罪?”
“他杀了人,当然要偿命。”黄老身边的蓝衫中年人大声说道。
两人正说着时凌雪烟已经将那浑身遍体鳞伤的青年抚了起来了。青年感激的对凌雪烟点了点头,然后脸色有些愤怒的指着蓝衫中年人道:“你污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是你们强行将罪名加在我身上,许娘子的死根本就与我无关。”
“我污蔑你?你问问大伙儿我有没有污蔑你?许家娘子被人奸杀,结果你却出现在许家,这凶手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蓝衫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是他,一定是他,把这个畜生淹死还我娘子一个公道呀。”一个穿着挺华丽的中年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悲愤的说道,情绪异常的激动,抓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头就往青年处砸了过去了。只是石头才刚靠近就被凌雪烟给一掌拍到了一边去了。
这人名叫许昌盛,也就是所谓被奸杀的许娘子的丈夫。许昌盛激动的扔了一块石头后就被他身后的村民们拉住了,吵吵嚷嚷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们都听到了吧?这畜生居然干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淹死他都算是轻的了。”黄老恼怒的对着陈仕彬说道。
凌雪烟一听到是奸杀的事,连忙就转脸对青年喝问道:“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青年摇头,苦笑了一声道:“不,不是我干的,我出现在许家只是因为我的小黄跑了进去了,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抓到我后就硬说是我干的,我也是百口难辩!”
陈仕彬一直盯着青年的眼睛,等他说完这番话后心里已经有了思量,随即转身对黄老与那许昌盛道:“我看他说的未必是假的,此事可否先查实之后再做定夺?”
“不行,万一他跑了可怎么办?”许昌盛身后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站了出来反对道。许昌盛与黄老等人顿时也纷纷反对了起来。村民们也是议论纷纷,大概的意思也是一样,都想立即处置了那叫刘三的青年了。
陈仕彬扫了那青年一眼,大声道:“诸位乡亲请安静,容我说一句话。”
只是,却没有人理会他,继续吵闹着,要淹死了那刘三。
陈仕彬无奈,只能转脸看向了赫东城了。赫东城会意,敞开了嗓门就大吼道:“都听到没有?全部给我闭嘴。”
声音之大四野皆惊。所有村民被吼的顿时纷纷闭嘴了。陈仕彬也藉此安静的时刻说道:“事情还未查清,那么凶手也很可能另有其人,诸位可容我三天时间去查明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