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亲自杀死太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邵咏舞一定不相信南宫罊会杀她,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最终还是舍弃了她。
邵咏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似乎能听到李紫云朝笑她的声音:
“你看吧!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罄哥哥对妳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玩弄你罢了,最终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没错,是她太傻了,竟然会相信那些虚情假意。
原本她已经有被南宫罊抛弃的心理准备,可是,让他伤心的是他竟然连她的命都不放过。
“舞儿,发生甚么事了?”司徒鹰拉住邵咏舞问。
他一回月影宫就收到属下的飞鸽传书,所以他几乎是和南宫罊同一时间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所以他立刻又来到城主府邸,没想到会见到失魂落魄、满脸珠泪的邵咏舞。
看来她已经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不过她看起来又不像是因为这件事而伤心。
“司徒鹰,我的心好痛,好痛,原来真的有人会心痛而死。”邵咏舞按着自己的心口道。
“南宫罊做了甚么?”会让邵咏舞这么伤心的,一定和南宫罊有关。
邵咏舞却只是摇头。
“甚么也别问,我不想待在这里,司徒鹰,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她抓着司徒鹰的手臂,就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浮木似的。
“好,我带你走。”司徒鹰甚至不问理由,他将她当成了南宫雪的替身,只想好好待她。
“真的?”
“嗯!妳现在先回房准备,记住要当成若无其事,我还有事,明天一早你到后门等我,我们先出双楼城再做打算。”
“好。”南宫罄应该不至于立刻就下手吧!
邵咏舞听话的回房了,但司徒鹰并没有立刻就回月影宫,而是一脸肃杀之气的去找南宫罄。
“你这家伙到底是对舞儿说了甚么?为甚么她会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果然是听到了。”南宫罊苦笑,他早就发现邵咏舞躲在门外偷听:“本王答应了那些手下会亲手杀死太子赵翎。”
“你甚么?”难怪邵咏舞会那么伤心。南宫罄的话一说完,司徒鹰的拳头就重重击在南宫磬帅气的脸上:“南宫罊,你已经辜负了一个雪儿,难道现在又要辜负另一个女人吗?”
南宫磬其实是可以躲过的,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只想用痛觉来麻痹自己。
“你以为我不会心痛吗?可是从我决定夺取皇位开始,我就没了退路,就算我不许,我的那些部下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找机会杀了舞儿,所以倒不如现在先把她摘出去,这是救她唯一的方法。”
在南宫罄的部下逼他杀太子赵翎的同时,他已经想好了金蝉脱壳之计。
“哼!说得还真好听。”难怪邵咏舞会被他骗了:“你打算怎么办?”
“请你带走她,远远的。”
那个高高在上,比任何人都骄傲的南宫罄竟然对他说了“请”,司徒鹰的怒气稍稍平息了,无论南宫罄说了甚么,他本来就打算带走邵咏舞,只是有了南宫罄的请托,让事情变得比较简单罢了。
“不管你怎么说,在舞儿的心里你就是个抛弃她的人,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吧!”
“我自会去跟她解释。”
*
那天晚上南宫罄来到邵咏舞的房间时她已经睡下,不过南宫罄一眼就看出她是装睡的。
“舞儿,妳起来,我有事要和妳说。”
“我不想听。”邵咏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
南宫罄强硬的拽她起身道:
“舞儿,我知道妳听到了我和那些将领的谈话,妳认为我会杀妳吗?如果妳真那么想的话,我会非常伤心。”
“哼!”他会伤心?别说笑了,她不会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我不会杀妳,可是妳也不能再继续留下来,所以你先跟司徒鹰离开,等我平定了天下,我一定会去接妳。”
邵咏舞瞪着他冷笑:
“请问厉王爷,你要以甚么身分接我回来?”
“当然是新皇朝的皇后,我南宫罄唯一的妻子,舞儿,你将是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女人。”
“你是要我等你吗?几年?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你说一个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让你这么浪费?南宫罄,我不想等你。”
就算他不是真心想要杀她,也已经让她彻底寒了心。
“舞儿,讲点道理。”南宫罄皱眉。
她就是不想讲道理,邵咏舞抬头迎视他:
“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会等你,我也不适合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你夺得皇位后大可以娶李紫云,而我也会找一个平凡、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嫁了。”
“我不许。”一听到邵咏舞说要嫁给别人,南宫罄的火气都上来了,他俯身就要吻她,可是邵咏舞头一闪,他这时才发现有一把匕首挡在他们之间:“舞儿,妳想杀我?”
“不,我想杀的是自己。”邵咏舞一脸绝决的反转匕首指着自己,以前她很怕死,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南宫罄,我求你放过我。”
“舞儿,就因为我在乎妳,所以才会让你一再的用这种方法挑战我,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希望到时候妳不会后悔。”南宫罄抢过她的匕首远远抛开,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见南宫罄出去,邵咏舞彷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她倒在床上按着心口喃喃说着:
“我不会后悔。”
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
那天一早,天都还没亮,邵咏舞就换上女装在门口等着。
司徒鹰并没有露面,只有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载着邵咏舞往城门口的方向走。
邵咏舞还记得上次也是她和司徒鹰,就在城门口被南宫罄给拦下来,可是这一次南宫罄并没有出现。
“站住,你们是甚么人?一大早的要去哪里?”
因为皇帝驾崩全城戒备,城门的检查也比以往严格,司徒鹰正在想着理由,邵咏舞就将一块令牌拿给城门守将看。
城门守将一看是厉亲王的黄金令牌便恭敬的放他们出城。
“妳怎么会有这个?”司徒鹰惊讶的问。
“是南宫罄之前拿给我的,我忘了还他。”
“不用还了,这是南宫罄欠妳的。”
司徒鹰深深看一眼邵咏舞,她还不知道这块令牌的意义,那是南宫家家传的宝物,只给南宫家长媳,南宫雪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令牌,南宫罄却给了邵咏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