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鹰答应带邵咏舞离开皇宫,不过当然不可能是现在,而是等晚上侍卫的警戒比较松懈时再走,邵咏舞也答应了。
“不过,有个问题,妳要怎么躲开南宫罄?”司徒鹰问,如果南宫罄在凤仪宫过夜的话,她要离开将会很不方便。
“这点不用担心,他这几天都没来凤仪宫过夜。”卲咏舞苦笑,他们如今还在吵架呢!
“话虽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妳一些*吧!”司徒鹰道。
“也好。”卲咏舞不置可否地道,虽然她觉得应该用不上*。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卲咏舞没想到那*还真的用上了,那天晚上南宫罄竟然来了。
“舞儿,还在生我的气吗?”终究事南宫罄先低头了。
卲咏舞知道南宫罄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其实她真正想怪的是自己,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
“罄,我没生你的气。”
一想到她这次去风魔谷也不知会发生甚么事情,担心以后没机会,她就忍不住想对他温柔一点。
这时,玲珑抱着哇哇大哭的南宫珏进来。
“不知怎的,皇子最近总是一直哭闹。”
“是哪里不舒服吗?”
卲咏舞从玲珑的怀里接过南宫珏,这几天她都一直在担心南宫渝儿,反而忽略了南宫珏,大概他的心里也感觉到不安了,在母亲的怀里,南宫珏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想到自己必须离开这么可爱的儿子,卲咏舞鼻子一酸,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可是她没有其他办法,说不定女儿现在也正在哭。
“怎么又哭了?”南宫罄伸手抹去她的眼泪。
“罄,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如果我比你先死的话,你也不要让其他的女人生下皇子,我怕以后珏儿和其他异母兄弟会因为争夺皇位而骨肉相残。”
她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南宫罄将她抱住道:
“乱想些甚么?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卲咏舞坚持要留着南宫珏一起睡,南宫罄也由着她,那天卲咏舞一直没有睡着,直到和司徒鹰约定的时辰,她才对南宫罄用了预藏的*,这药量应该足以让他一觉到天亮吧!
“罄,对不起,我还是不能不顾咱们的女儿。”卲咏舞又转头看像南宫珏,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要离开了,所以他没有睡,正睁着眼睛在看她,她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的额头道:“孩子,娘去带姐姐回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总之,他笑了。
司徒鹰来得很准时,卲咏舞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罄和南宫珏,这才毅然决然的转身跟着司徒鹰离开。
只是,卲咏舞才一离开,南宫罄就醒了,原来他根本没有昏迷,玲珑走了进来问南宫罄:
“皇上,要派人跟着皇后吗?”
事实上,在卲咏舞要玲珑去找司徒鹰时,玲珑就将这件事禀报了南宫罄,南宫罄于是和司徒鹰定下了计划,将卲咏舞远远带开,再由南宫罄带兵去剿灭风魔谷的叛军。
卲咏舞应该会原谅他的欺骗吧!
“不用。”有司徒鹰跟着,南宫罄很放心。
卲咏舞和司徒鹰出城后连夜赶路,直到第二天下午,卲咏舞才发现不对劲。
“司徒鹰,这好像不是去风魔谷的路。”卲咏舞道,他自从决定要去风魔谷之后,也翻阅了一些关于风魔谷的书籍,至少还知道那地方要怎么去。
“是这里没错,舞儿妳要相信我,风魔谷就是往这里,我这是抄近路。”司徒鹰说谎不打草稿。
卲咏舞相信了她,可是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卲咏舞始终觉得不对劲,最后卲咏舞停下不走了。
“你骗我,这不是往风魔谷的路。”
“舞儿,妳就不能笨一点吗?”司徒鹰知道骗不过了,他很为难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我知道了,是不是南宫罄,是他要你这么做的?他到底要做甚么?」她早该想到,她找来司徒鹰,南宫罄不可能不知道。
“舞儿,妳别生气,南宫罄只是不想让妳冒任何危险,我已经将一个人易容成妳的样子,南宫罄现在应该已经和那人去了风魔谷。”司徒鹰解释,他不想让卲咏舞更加误会南宫罄。
“万一被识破怎么办?就像南宫罄不想让我冒任何危险,我也不能让我的渝儿冒任何危险。”
“所以呢?妳想怎么办?”
“我也要过去。”
司徒鹰能怎么办?不带她去的话她一定不会罢休吧!
*
心儿跟着穆无律前往风魔谷,她一直拖延时间,一下子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下子又说小婴儿不吃不喝的,要更换奶娘,穆无律被逼着只好停在附近的城镇让心儿看大夫还有找奶娘。
“主人,这样恐怕不能在时间内赶回风魔谷。”穆无律的手下私下忧心忡忡的对他说。
“有甚么办法?无论是心儿或是那个婴孩,对我们来说都还有利用价值,总不能让她们死在半路吧!”
心儿去看大夫时,对大夫说她最近经常失眠,希望大夫开一些可以轻易入睡的药给她,这症状并不稀奇,大夫不疑有他一口答应了。
心儿回去后又对穆无律道:
“穆公子,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心儿的包容,心儿决定今晚亲自煮一顿饭犒赏你们。”
“妳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穆无律问。
“看过大夫后已经好多了。”
心儿借了客栈的厨房,煮了一顿丰盛的佳肴,当然里面还加了大夫给她的安眠药。
心儿吆喝着穆无律手下和奶娘也一块儿来吃。
“今儿个大伙有缘聚在一起,就不要分彼此了,穆公子,你说是不是?”
“嗯。”如果是平常的穆无律,一定会多几分警惕的,但最近心儿并没有甚么异常的举动,而且风魔谷也快到了,所以他便松懈了下来。
“那就谢谢心儿姑娘了。”穆无律的手下望着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说道。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心儿估算着药效就要发作了才对穆无律道:
“穆公子,心儿真的很喜欢你,希望来生心儿还能再遇见你。”
穆无律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这时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问:
“心儿,妳让我吃了甚么?”
“穆公子,你放心,那不是毒药,只是大夫开的安眠药,心儿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所以我要把长公主还回去。”
“不行,我不准。”穆无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心儿给算计了,他的手下和奶娘都已经倒下了,他想要抓住心儿,可是却只能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心儿不再理会穆无律,她走向床铺抱起了南宫渝儿。
“公主,对不起,我这就带妳回妳母后身边。”
心儿走出客栈后便雇了一辆马车,她从穆无律身上拿的钱足够她雇马车一路回到京城了,只是南宫渝儿一路上没有奶可以喝比较麻烦,所以她一到新的城镇总要先打听有没有人家刚生了孩子,再向那户人家买一些奶水来。
“公主,再忍耐一下,很快妳就可以见到妳的母后了。”
这一天,心儿又向一户有新生儿的人家讨了奶水给南宫渝儿喝,在客栈里,等她喝饱了闭上眼睛呼呼大睡时,心儿才将她放在床上后打算下楼找些东西吃。
倏地,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司徒鹰,你说风魔谷还要多远?这次你不会又骗我了吧?”
“不会,绝对不会再骗妳了,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赶路吧!总要吃些东西休息一下,舞儿,尝尝这个,这个是这里的名产,你不吃一定会后悔。”
卲咏舞白了他一眼:
“渝儿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吃得下。”
心儿听到那声音后大喜过望,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刚好就在这儿遇上了卲咏舞和司徒鹰,她终于不用再继续担心受怕了。
“皇……。”
心儿正要叫人,可是她的嘴却被人摀住了,心儿惊恐的瞥向那人,竟然是穆无律,他哪时候赶到的?
只差一步,就只差那么一步,心儿拼命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不开穆无律的桎梏。
“过来。”
穆无律抓着她走进房间,看着南宫渝儿仍安稳的躺在床上,慕无律向跟着进来的奶娘使了个眼色。
“抱着她走,我们还要赶路。”
眼见奶娘粗鲁的抱起婴儿,心儿冲去抢过婴儿道:
“不准你们伤害她。”
“心儿,没人要伤害她。”穆无律道。
“不,你们明明说事成之后要处理掉她。”心儿抱紧婴儿摇头。
南宫渝儿似乎也查觉出大人的争吵,她被吵醒后就开始大哭。
为了不让婴儿的哭声引来卲咏舞和司徒鹰,穆无律只好抢过婴儿然后将心儿给打晕了。
穆无律随即将婴儿丢给奶娘,然后抱起心儿道:
“我们走吧!”
在楼下用餐的卲咏舞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她的心突然刺了一下。
“是渝儿,我听到渝儿的声音了。”
“怎么可能,那只是普通的婴儿。”司徒鹰也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不,一定是渝儿。”
说着,卲咏舞就往楼上冲,可是楼上哪有甚么婴儿的踪影?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