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坤沙,你怎么可以这样?
当初咱们不是好了,要为民族而战吗?这些年,咱们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哥坤沙,你放心,如果美国人真要对你不利,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安全。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勿论塞耶貌真怎么劝,坤沙却不肯答应。
自从坤沙投降后,昔日坤沙的势力也随之四分五裂。一部分人投降了政|府军,还有一部分人则继续留在北方,与政|府军对抗。只是比之当初坤沙在时的兴旺,如今的掸军已经减弱了许多。如果坤沙再不出来,迟早会被政|府军消灭……
掸军,是坤沙和塞耶貌真的心血。
坤沙虽然放弃了,可塞耶貌真,却不甘心。
他走出别墅,然后便坐上了一辆轿车,沿着公路行进。
“真哥,后面有人跟踪。”
司机着话,从车座下取出了手枪,却被塞耶貌真按住。
“不用管他们,咱们只管走。
这里是市区,不要惹事……对将军没有好处。”
着话,塞耶貌真通过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丝丝冷意。
“ci|a!”
他言语中,流露出不屑之意。
“去蒲甘。”
“是。”
司机答应一声,一踩油门,汽车立刻加速。
他们驶出仰光市区。沿着公路朝蒲甘方向行进。
坐在车上的塞耶貌真。扎着马尾。穿着一件朴素的缅甸民族服饰,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飞快转动一串和田玉佛珠。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毒枭的助手,更像是一位在乡间教书的老师。他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而司机则心翼翼的驾驶车辆,还关了广播的声音。生怕惊扰了塞耶貌真。
驶出仰光大约一个时,汽车停靠在路边的加油站加油。
塞耶貌真突然问道:“有几辆车?”
“三辆!”
“这些碧池还真是阴影不散啊……我记得再往前,有一个树林,你把我放下来。”
“那您……”
“你不用管我,后天上午十天,在阿南达寺接我。”
“我知道了!”
塞耶貌真微微一笑,从挂在身上的一个绣花挎包里取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放在了司机的身旁。
“去蒲甘好好玩玩,放松一下。
之后我们要开始工作了,如果顺利的话。最迟明年十月,哥坤沙就能回来了。”
“将军决定出山了吗?”
塞耶貌真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汽车又行驶了一个多时,在塞耶貌真所的那一处树林旁停下。塞耶貌真从车上下来,和司机摆了摆手,便转身没入林中。过了一会儿,三辆汽车在树林旁边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七八个人,有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剩下的则带有明显的缅甸人痕迹。个头矮,皮肤黝黑。不过他们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在交谈了片刻后,其中一个人取出一个仪器,剩下的人则拿出枪械,依次迈步走进了密林中。
斜阳,夕照。
密林中显得格外闷热潮湿。
“该死,那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上面,这家伙是坤沙手下的第一号心腹,一个月前突然回到密支那,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坤沙虽然被关押起来,可这个人不除掉,始终是个麻烦。”
“那把他直接干掉就是,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他和坤沙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刚才在别墅门口干掉他,不定会激怒坤沙。
上面希望能够蚕食坤沙的力量,而不是逼它狗急跳墙。总之,咱们跟着他,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真的有危险,就干掉他,我们也可以早回去复命。”
一行人,在密林中行进,边走边。
天色渐渐暗下来,密林中一片静谧,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蛇,有蛇!”
那人惊恐的叫喊两声,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其余人连忙用手电照去,却看见那人的身上,盘着密密麻麻二十多条毒蛇。众人的脸色为之一变,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只是,没等他们作出反应,两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被虫子咬了。”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蛇……啊!”
金发碧眼的男子正着,却发出一声惨叫。肤色,在迅速变黑,并且蔓延开来。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便再也没有了气息。剩下的两个人也觉察到不妙,扭头想要走,可是没走两步,就倒在了草丛中……从他们的衣领中,钻出来两条毒蛇。
塞耶貌真从阴影中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发出一声冷笑。
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仪器,“跟踪器?”
塞耶貌真自言自语,手上微微用力,就听喀吧喀吧一阵响,那仪器被他捏成碎片。
迈步走出树林,他来到一辆空车旁,打开车门。
驾驶座上,有一具白色的骷髅。
那是之前那些人留下来看车的人,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白骨。
塞耶貌真把骷髅从车里拎出来,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钻进车,把汽车发动。
在路过两辆轿车的时候,从车窗扔进去了两枚手雷。就听轰,轰两声巨响,身后两辆轿车被烈焰吞噬。火光,把公路照映的通亮,塞耶貌真拿出一支香烟,然后拿出一个zippo火机,把香烟燃。
打开收音机,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广播频道。
从喇叭里发出悠扬的缅甸民歌,塞耶貌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哼着曲儿,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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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甘,位于伊洛瓦底江中游,是缅族的中心地区。
距离蒲甘以北大约三十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寺庙。蒲甘是一座历史古城,也是一座佛教古城。这里寺庙林立,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座阿南达寺。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出名字的寺庙,沿着伊洛瓦底江沿岸修建,也成为蒲甘的一个风景。
塞耶貌真把车停在寺庙门口,而后下车,迈步走进寺庙。
“吴真先生,您怎么来了?”
寺庙里的僧人从里面走出来,迎上前,露出惊喜之色。
塞耶貌真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我正好路过这里,想要拜见一下上师。”
“这样啊,上师一切安好,相信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
僧人和塞耶貌真似乎很熟悉,很快就来到了后院。这里,靠近伊洛瓦底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大殿。大殿的门紧闭,里面黑漆漆,没有半光亮,死气沉沉。
塞耶貌真和僧人寒暄了两句,僧人上前,打开了大殿门上的锁。
大门推开,塞耶貌真迈步走进大殿,僧人则站在外面,心翼翼将大殿门重又关上。
空荡荡的大殿里,什么都没有。
不过在半空中,挂着一个巨大的蚕蛹,一动不动。
那蚕蛹,足有三米高,直径大约在两米多。虚空悬浮在大殿的中央,透出一种诡异气息。
塞耶貌真恭恭敬敬的在蚕蛹前跪下,先磕了三个头。
而后,他双手合十,口中轻声念叨:“石真,拜见上师。”
那蚕蛹的表面,出现了一种好像水银流动一样的光芒,而后裂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越来越大,从里面出现了一张面孔。那张面孔,肤色惨白。一双浓眉,眉心处有一道红色的竖痕。
“真,好久不见了。”
从蚕蛹中,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塞耶貌真抬起头,神色极为恭敬道:“哥哥有一些麻烦,所以我一直在为他的事情奔波。前不久,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是水上源藏的宝藏出现了……那个宝藏里,除了有巨额的珍宝之外,听还有当年阿奴律陀从真腊抢来的曼陀罗图。
我记得上师您曾经过,那个曼陀罗图可以帮助您重塑法身,所以专程前来确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