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大义,灵素深感敬佩,黎晨是我幻海阁下辖势力弟子,此事我幻海阁也有责任,玄武宫弟子一应在此事中受伤者,灵素会以寒灵玉液为他们疗伤,相信,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后患!”
蓦然,海灵素走上前来,向紫衣中年俯身一礼。
“灵素,此事与幻海阁有什么关系,黎晨之事交由吴师伯处置便是!”
陆子游走上来,欲要拉她回去,却被她躲开。
“我们要黎晨偿命,不要......”
玄武宫弟子一阵小声议论,稀稀落落。
“如此甚好!”
紫衣中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眼见他如此说了,众人纵然心中再是不愿,也只能在心底嘀咕埋怨。
自始至终,黎晨都冷眼旁观,一言未发。
钟万钧确实是死在他手不错,若再来一次,他也不会留手,最后那一招三阳开泰,实在不是他现在能够掌控的。
但若不使用这一招,死的就是他,所以,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结果他都会面对。
“竞技台继续使用,都散了吧,黎晨你要继续比斗就在此,若不想继续,就回去吧!”
紫衣中年淡淡扫视众人,最后看了黎晨一眼,带着另外两大长老飞离。
“黎晨,回去!”
海灵素面上依旧带着纱巾,但从其微蹙的眉头与目光,足可见其凝重。
黎晨没有言语,随着她返回仙华峰。
其余阁级势力领队面面相觑,随即联袂返回仙华峰。
莫看此事像是解决,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
“吴师兄,此事不妥啊!”
虚空中,正在急速飞行的段晨峰,蓦然停住,面露凝重道。
“是啊吴师兄,钟家那里我们都不好交代啊,要是啸坤太上出关,我们......”
金衣美妇黛眉蹙起,面上须臾不好看。
“竞技台是我设定,生死不论的规矩也是我定的,钟万钧死在竞技台上只能说是技不如人,时运不济罢了。
钟家那里,要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便是!”
紫衣中年神色依旧淡漠,好似对此事即将引起的动荡分毫不关心。
“好一个生死不论,时运不济,我钟家天骄在你吴铭吴大长老眼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吗?”
陡然,一道隐隐爆发的威压涌来,嗖忽间,便见一名威严的中年男子飘然而至,冷冷的注视着紫衣中年,亦或者吴铭。
“钟师兄!”
段晨峰与金衣美妇俯身一礼,心底暗惊,来的好快,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钟兄!”
吴铭略一拱手,目中分毫没有两人的忌惮之意。
“吴铭,我且问你,黎晨之事你真打算不再追究?”
中年男子冷喝道。
“钟明君,黎晨本就没有错,我又有什么理由追究?”
吴铭脸色冷了下来,淡淡道。
“很好,你不追究,我钟家追究定了,此子我比诛之!”
钟明君狠声道。
“你不要忘了,此子过了九五天钧阵,宫中有大用,若你不怕宫中责罚的话,尽管出手便是!”
吴铭浑不在意道。
“哼,不要拿九五天钧阵吓唬我,传闻九五为至尊,你真以为这小子能成的了玄罡境尊者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钟明君面色难看道。
“我只是提醒你,十二年后的天宫之行,宫中要借助此子,还有其师兄叶孤云,你若对他出手,想想这个后果,想来啸坤太上,也不会为此因小失大!”
吴铭斜睨了他一眼道。
“你......你就这么确定,此子能在十二年后成为丹旋境宗师?而且,就算成为宗师,十二年后的天宫之行,他们也未必有实力在老一辈宗师中讨得好!”
“成与不成,但古往今来,我玄武宫中走过九五天钧阵者,哪一个不是威凌天下,成为一代至尊?
我劝你,在黎晨没有表明态度拒绝入玄武宫之前,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
否则,十二年后少他们师兄弟的助力,宫中许多丹旋境巅峰弟子,可都在等着天宫中的诸多宝物续命。
而且,我们不也同样需要吗?”
吴铭仍旧不温不火道。
“你......好,此事我会禀明老祖,到时候看你如何交代!”
钟明君面色一阵变幻,冷然拂袖离去。
从其身上急速涌动的气息,足可见他到底处于怎样的暴怒中。
“吴师兄......”
两人担忧看向吴铭。
“无妨,经由此事,想来会给黎晨带去莫大压力,若他与叶孤云入我玄武宫,也是一件幸事,若他们成长起来,一定会成为宫中两大助力!”
吴铭摆摆手道。
“吴师兄高瞻远瞩,师弟妹佩服!”
两人这才明白,吴铭是做的怎样打算,当下松了口气,只要是为玄武宫着想,以钟万钧一个天骄,换两名走过九五天钧阵的至尊天骄,那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
“陆兄请回吧!”
仙华峰顶层,海灵素冷冷的关闭了院落阵法禁制。
“灵素......哎,你不要担心,若宫中怪责下来,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陆子游叹了口气,摇首离去。
“说,你为什么要杀钟万钧?”
院落中,海灵素狠狠一拍石桌,身上气息一阵涌动,显然是在压抑着怒气。
“我......”
黎晨耷拉着脑袋,身体一阵颤动,蓦然蹲坐在地,快速掐诀。
嗡嗡!
随着其双手攒握于丹田,嗡然一阵间,一抹阴寒之气闪现。
嗤嗤!
光华闪动,一个龙眼大小的青冥色珠子滴溜溜飞出,在其双掌中打转,寒气正是从其上所发。
嗡嗡!
紧接着,从黎晨双肋下,飞出了两个圆珠,分别位于左胸口与肚腹中间,不断旋转散出阵阵浓郁元气。
“这......他竟然能同时修炼肉身与元气!这......难不成,他也是特殊元体不成?”
看到那青冥色珠子,海灵素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轻捂面纱,化作了震惊,仿似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