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寂静过后,响彻了佟儿那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哎呦,太可爱了,醒醒,小伶姐姐,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是幻想,是幻想,哈哈。”
清醒过来的伶俐羞得脑袋都要垂到胸口了。
闻人涔适时地解除了伶俐的窘境:“好了,快吃饭吧。”
伶俐‘嗖’的一声钻进了更衣室,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听着外面佟儿的笑声,真不想出去了……
打开门,佟儿和闻人涔将端上来的饭菜摆在了绒毛地毯上,席地而坐,佟儿亲昵的招呼着:“小伶姐姐,快过来啊,好多好吃的。”
伶俐走过去坐了下来,只见摊子上摆满了火鸡、烤鸭、龙虾、鲍鱼、烤羊腿、煎牛排、虾仁意大利面、红牛土豆泥、墨鱼披萨等等,整个一全肉宴啊,一点儿青菜都没有,虽然伶俐也是个食肉动物,但是看到这么多的肉,还是会为自己的胃默哀的。
而且,鲍鱼诶,好大一颗诶,一定好贵的,也不知道从哪个国家运过来的,一旁的冬儿一会儿盯着鲍鱼,一会儿盯着牛排,默默地擦着口水,像一只饿了半个月的恶狼,眼前出现了一只呆萌呆萌的兔子,傻傻的撞进了狼的嘴里。
只见佟儿姿态优雅的捏着刀叉,在光洁的盘子上毫无声息的切着肉食,遏制的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捏住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微微扬起脖子抿了一口,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伶俐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着手中的筷子,虽然闻人涔体贴的帮自己拿了双银筷子,可是这样反差更大了,好不好,伶俐心中不停的咬着帕子流着泪……
小乖乖乖巧的坐在一旁,面前是一杯红酒,小乖乖将头顶的藤条伸了进去,不一会儿杯子里的酒就被吸光了,而绿色的小乖乖也变成了红色的,摇摇晃晃的在地毯上挥舞着头上的藤条,威风凛凛。
吃饱喝足的伶俐,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晚上就留了下来,躺在床上的伶俐,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低弥,一旁的佟儿抱着小乖乖不停的说着梦话,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就这样,在一片低沉碎语之中,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伶俐在闻人涔的陪同下回到了别墅,伶俐可怜兮兮的睨着对方,闻人涔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伶俐傻兮兮的进了别墅。
就这样,元旦的三天假期里,每每同闻人涔通过电话,伶俐都有些不在状态,虽然每次通话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欧阳择恨铁不成钢的痛殴了一顿,才见好转。
今天,别墅里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高墨穿着紧身的皮衣,姿态优雅的走了进来,亲昵的和沥泽来了个拥抱:“好久不见了。”
沥泽用力的狠狠锤了锤对方宽阔的背脊:“你小子,跑哪儿去,打电话总找不着你。”
“呵呵,前两天到青藏高原去了,那儿的景色美极了,差点儿就不想回来了。”
沥泽抽动着嘴角:“青藏高原,你小子真是不嫌冷啊。”
“为艺术献身嘛。”
伶俐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沥泽好心的替她解释着:“高墨是一名自由摄影师。”
“这位是?”高墨迟疑的望了一眼欧阳择。
“哦,这是小伶的哥哥,欧阳择,择择,这是我的好兄弟高墨。”沥泽好兄弟般的拍了拍高墨的肩膀。
欧阳择额上暴起了青筋:“别那样叫我。”
“你好。”高墨友好的伸出了右手,欧阳择凝视着对方一发不语。
高墨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子,递给了沥泽:“给你的。”
沥泽打开了袋子,只见里面一堆照片,有玉制的,有铜制的,也有瓷制品。多是一些玉佩、瓷碗、铜鼎等一些小玩意。
“好兄弟。”沥泽激动的使劲儿拍了高墨一巴掌,拍得对方差点儿栽倒。
“咳咳,就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里面有我在外地照的,也有本市一些富贾的,你看看有没有有用的,我给你搭线,想弄过来,不成问题。”高墨胸有成竹的开口,睨着伶俐有些困惑的眼神,开口:“沥泽托我帮他寻找一些非同一般的古董器具,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只能照下来,让他自己找了。”语毕,有些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呦,少见啊,铁人也会累啊。”沥泽戏谑的问着。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经常犯困,真是老了啊。”高墨心有戚戚的开口。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欧阳择突然对着高墨开口:“你最近去过什么地方?”
高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的美人,咳,虽然是男的,不过还是回答了:“除了前一阵子去的青藏高原外,最近都在市里帮那些富豪巨贾拍照,年关到了,拍全家福的多了,公司庆典也多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感到困乏疲惫的。”欧阳择犀利的开口。
高墨思考片刻回答:“也就是最近吧。”
“怎么了。”沥泽伸了个脑袋过来,插嘴道“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择站起身,朝高墨走去:“你印堂发黑,面色晦暗,显然是沾染了阴气所致。”在对方身前停住,右手发着微微的光亮,附在对方的脑门上,一阵刺眼的光亮之后,从高墨的身上肉眼可见的逃逸出一堆黑色的浓雾,片刻便消失不见。
高墨稀奇的动了动身子:“感觉轻松多了,也不乏了。”
“你在哪儿沾到的东西啊。”沥泽嫌弃的摸了摸鼻子:“我送你的玉佩呢。”
高墨拉开拉链,从衣襟里掏出一快方形白玉:“在这呢。”
沥泽凑过去望着,上面覆盖了一层灰色的阴气,原先光亮的色泽,现在有些暗淡无光,随手在上面弗了一弗,瞬间恢复如初。
沥泽一本正经的问着:“不对,如果只是沾到了脏东西,玉佩不可能暗成这样,你究竟碰见了什么?”
看着沥泽有些严肃的面容,高墨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仔细回想着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真没有啊,就是帮人拍照啊。”
欧阳择坐回沙发里,手臂搭在扶手上,伸出食指随意的敲着:“最近市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高墨想了想:“没有啊,挺平静的,啊,对了,最近市里爆发了流感,感冒发烧的人挺多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呀。”
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欧阳择便不再开口,坐在沙发上低沉凝思。
“这样,我最近去过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回头我用相机照一遍,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高墨提了个建议。
“行,那麻烦你了。”沥泽收好了照片,感谢道。
“看你说的什么话,兄弟吗,那我先走了。”提着包准备离开。
“哎,这就走啊。”
“我等下还有一个客户,得赶过去,不然来不及了。”
“行,那你路上小心啊。”沥泽不再勉强送对方出了门。
“哥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伶俐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欧阳择凝眸深思着:“只是感觉有些不安,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而在不远处的市区,原先让人们习以为常的流感突然发生病变,错手不及的打了C市人们一个耳光。
据医学院教授分析,此次流感发生变异,称之为新型流感变异体,可能通过液体、空气、接触传播,呼吁市民出门时戴上口罩和手套,避免去人流量过大的集中地区像超市、商场,还要注意消毒、卫生。
两天后高墨再次上门,不过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加一条狗。
只见高墨身后紧跟了两位身宽体胖的一男一女,显然是夫妻,四十多岁,而且一身的珠光宝气,一看就是巨贾富商,而其中的那名女士牵着一只哈士奇,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略带着嫌弃的擦了擦沙发垫,一屁股坐了上去。
高墨有些汗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向其他人介绍,这对夫妻姓高,是他的一个客户,听说高墨有朋友是做驱鬼收妖行当的,吵着让高墨引荐,有事拜托。
只见高先生,拿着白色的手帕不停的擦着冷汗,语气带着些微的恭敬,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这么年轻行吗:“是这样的,轩辕先生,鄙人有事想要拜托您,犬子今年二十一了,平日里总是喜欢去一些人流密集的酒吧、会所之类的,现在市区里新型流感非常厉害,很多人都病倒了,我交代过他,暂时不要出门,但是他就是不听,这不就出事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都快急死了。”
沥泽有些稀奇的挑着眉:“如果是因为流感病倒的,这种事情不应该找我,你应该找医生。”
伶俐从厨房端了咖啡出来,给客人一一递了杯蓝山。只见那个高贵的妇人捏着杯角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后夸张的吐了出来:“你这是什么咖啡啊,这么苦,假冒伪劣的吗,你是怎么冲的?”对着一旁冲咖啡的伶俐大喊大骂。
伶俐无奈的笑了笑,对付这种有富豪病的人来讲,说什么都是错。
高先生气愤的拽了拽自己老婆的衣袖,妇人才不依不饶的坐了下来。
“抱歉,抱歉啊。”高先生冷汗直流。
“没关系。”沥泽抿着唇有些不悦。
突然,小乖乖从楼上一个飞跃跳了下来,蹦到了茶几上,朝一旁的贵妇人呲牙咧嘴的摇了摇藤条,吓得对方花容失色的大叫了起来。
一旁的富豪高先生也有些脸上发白。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贵妇人抱着怀里的哈士奇不停的推拒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