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不知道唐萌萌什么事,接了电话就问,怎么了,是不是你父亲不舒服了。
毛十八知道,唐萌萌虽然开着一辆出租车,可是去了油钱,维修等杂七杂八的钱之外剩不了多少。
不是说出租出不赚钱,是因为唐萌萌因为被金万达出租车公司的挤兑,有事没事被人家给闹一顿,三天两天出不了车,加上开金万达公司出租车的人因为有金万达做后台,所以牛B的不行,对于像唐萌萌这样的散户总是非常的不客气。
同一个活,总是要有好几个人过来抢,唐萌萌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谁让自己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呢。
在金万达公司里租车的那些人,也是值得可怜,因为一个月要交给金万达好多的钱,剩下的钱去了加油,车辆维修,保养,如果一不小心让交警抓了两回违章,一个月也就都剩不下开什么钱,所有人都不容易,也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么了,看着别人花钱如流水,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赚不到。
前几天看了一个消息,说在最繁华的城市买一栋房子,如果自己要不是官二代,富二代,或者是大款,时间如下:
1农民:种三亩地每亩纯收入400元的话要从唐朝开始至今才能凑齐(还不能有灾年);
工人:每月工资1500元需从鸦片战争上班至今(双休日不能休);
白领:年薪6万,需从1960年上班就拿这么多钱至今不吃不喝(取消法定假日);
4抢劫犯:连续作案500次(必须事主是白领)约0年。
住房是如此,医疗更是如此,基本上是穿着西装革履进去,穿着裤衩出来。
就凭着唐萌萌他们家的状况,老爷子有个什么天灾病业的真是没什么办法。
唐萌萌给毛十八打电话,毛十八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这个,因为唐萌萌不像其他的女孩,唯唯诺诺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撒娇,也是因为她的生活环境原因,从小就经历过好多的坎坷,所以从来不会轻易的张开口求别人。
唐萌萌在电话里却笑了,说,不是,我们家老爷子找你那次你给他看了以后非常的好,一天到晚什么事都看开了。
他总是把一个故事挂在嘴边。
说从前有一个老鼠,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米缸,老鼠高兴的要死,费劲了力气跳了进去。
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就吃,可是有一天最后一粒米吃完了以后,老鼠看着距离遥远的缸口落下了眼泪,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第一不一定飞来的横财就是好东西。
第二,财富如同过眼云烟,最后都是要死去,没有什么分别。
第三,有些东西眼下看着是好的,可是未必就真的是好的。
所以,老头已经看破了红尘,也许是一种无奈之举,毛十八感觉是老头已经没有奋斗挣扎的力气了。所以,把所有的事情,归结为对佛祖的崇拜。
毛十八问,那打电话干什么。
红果好像非常的警觉。像一只猫一样。
唐萌萌说,我父亲的老朋友今天出狱了,让我过去接他们,可是我的车子出了毛病,想看看你有没有时间。
毛十八愣了一下,心说他父亲的朋友,在监狱,忽然间想起来那几个曾经跟金万达斗法的人,想必是如今灾难已满,能够回来了。
毛十八答应,说,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
唐萌萌说,你等着我吧,我一会坐公交过去。
毛十八说好的,我再六子这里,你过来咱们就走。
唐萌萌说好的。
毛十八挂断了电话,六子就问,说,大哥谁啊,还出狱。
毛十八说,唐萌萌的父亲的朋友。
六子说,卧槽,没想到唐萌萌父亲也是江湖中人啊。
毛十八笑,说,什么啊,当初让金万达给陷害的。
六子说。既然是这样,你一个人过去显得场面不壮观,太冷清了,这样,咱们大家都过去,给唐萌萌撑一下场面。
常万林他们几个都同意,虎子出去借了几台车回来。
帕萨特,牧马人,还有两台现代,一台别克。
这时候,唐萌萌也过来了,看着院子前面停着这么多的车,就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毛十八说,虎子说了,要给你撑门面,让金万达他们看看。
几个人正准备上车,书呆子开车路过,就问哥几个,这是要去哪里啊,要是吃饭可不能忘了我啊。
毛十八就跟书呆子实话实说。
书呆子说,兄弟,有事也不跟大哥说一声,等着,我给你弄几辆像样的车过来,我理解不就是装比吗。
毛十八说不用了,弄得太麻烦了。
书呆子说。不麻烦,马上就到,指定不能耽搁时间。
毛十八看书呆子这样的热情,自己也不方便拒绝,只好随他。
二十分钟以后,齐刷刷的一排保时捷停在了毛十八他们面前。
十台保时捷,毛十八有些惊讶,心说,大哥,这个装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再说了,这都是从哪里弄过来的保时捷啊。
书呆子就笑,说,傻眼了吧,告诉你,这都是二手的,你先用着啊。书呆子说完了就走了。
毛十八一看既然来了,就用着吧。
十台保时捷加入进来,果然气势不一样了,炫耀的不行。
毛十八开着帕萨特在前面走,保时捷在后面跟着。
大街上的人都看傻了,都在小声的嘀咕,这他妈的是谁啊,牛B的不行啊。只可惜,打头的怎么是一辆帕萨特呢。
毛十八这一年以来,看惯了潮起潮落,世事变迁,对大家的议论也不以为然。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接去了东城区郊外的监狱。
路过金万达公司的时候,有人过去跟金万达说了这件事。
金万达有些不相信,亲自从公司的楼里下来,来到了大街上,看见了远远开过来的车队。
毛十八的车金万达知道,靠在一边叹了口气,心说要来的终于来了,避无可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