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最终还是慢腾腾地爬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以及难以启齿的某处,咬咬牙,决定去她的便宜师父那里。
但是由于那处刚被滋润过,走起路来,哪怕是扭扭捏捏的,也会让人觉得疼痛和羞耻。
当然,他去找他便宜师父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一种药出来,使他避免x花痛以及只好各种和谐运动过后的后遗症。
系统:要是唐礼知道你这么想,绝壁会打死你吧……
作为师父的不能怎么小气吧。
顾宁一点都不觉得他的想法对于唐礼来说是暴殄天物了。
恐怕在他自己的心目中,自己才是那个传说意义中的天物。
“你还知道来?”
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唐礼正在自家门前的澜沧江江边吹江风。
顾宁的出现让他立马吹胡子瞪眼。
“抱歉,我今天有点事?”
“有点事?”唐礼哼了哼,冷嘲热讽,“什么事这么急,你就不能同我打个招呼?得了,你是大忙人,我闲着没事干。”
“我……”
“行了,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知道我强行收你为徒,你心里不高兴,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这样没有态度的徒弟。”
顾宁愣住了。
这就赶他走了?
好伐,他承认自己有错,即便是身体再受不了,也不该让对方觉得自己不给个理由就不遵守约定。
年纪越大,越注意这些。
顾宁能理解。但是。这被人强行收为徒弟,再强行断绝,顾宁心里怎么说也有种小憋屈。
“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无奈之下,顾宁只好出口喊道。
虽然目的性不要太明确,但是顾宁相信,这个称呼对于唐礼来说应该会非常受用。
“哼,现在知道叫我师父了,早干嘛去了。”唐礼撇了撇嘴,“就这一声想收买我?”
言下之意就是多喊几声呗。
“师父。”顾宁如他所愿。
唐礼一瞬间就变了脸。“哈哈哈。唐义,你听到没,他叫我师父了,所以说明天的药还得是你去采。”
你个傻逼。今天是你采的药。明天当然是我采。
不过这家伙这么嘚瑟。唐义一点都不想看到对方嚣张的嘴脸,忍不住吐槽道,“你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他分明事实在你的威胁之下才喊你叫师父的,高兴个什么劲啊。”
“说什么呢,什么威胁?我是那种人嘛?”唐礼瞪了对方一眼,“嫉妒我有徒弟就直说啊,整天阴阳怪气给谁看呢?”
“又不是给你看。”唐义捋了捋胡子,“爱看不看。”
“那你别在我面前瞎晃悠啊。“
“我就晃悠,关你什么事。”
……balabala……
所以说,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听这两个老头吵架?
他根本就没这种闲心好伐?最重要的是,他的那里现在还疼着呢?
能不能顾及一下围观群众的感受?
两个老头吵架真的一点都不萌好么?
“师父?”
唐礼只顾着和唐义吵架,无暇分心应对顾宁。要知道动动嘴皮子,也是一件极其耗用脑细胞的事情。
顾宁扶额。
唐礼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好嘛!
他和唐义完全可以互相满足感情和生活的需求。
系统:嗯?
系统の系统提示:千万别想歪了,这真的是兄弟情!
系统:我什么还没说呢?你好龌龊啊!
系统の系统提示:你可以滚了!
“师父,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顾宁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好好。走吧,走吧,明天早些过来。”
唐礼摆了摆手。
“那我先告退了。”
白来一趟。照这种极其不靠谱的情况,顾宁也觉得大概自己是问不出关于那方面的护理的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他决定还是自己研究比较靠谱。唐礼之前还不看好自己和熙云在一起来着。
算了,这也算是私密的事情了。
顾宁叹了一口气,身形带着不太容易看出的扭曲慢慢地离开了唐礼的住处。
倒是唐礼看着顾宁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怎么了,看上人家了!?”唐义戳了戳他的腰。
“看上个屁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他是狗嘴,以为自己是狼牙么?
肤浅!
“哎呀,不要这么说嘛,在我们修真界里,年龄不是问题,骚年,看上人家就大胆地说出来啊!”
唐礼定定地看着他。
唐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个煞笔。”
“卧槽,你才是煞笔呢,你全家都是煞笔!”
“对啊,我全家就是煞笔!”
擦,把自己绕进去了。唐义悲愤不已,跳起来就搂住唐义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顾宁独自一人走在江边,风中远远地传来唐氏兄弟的声音。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若只如煞笔。其实也蛮快乐的。
嗯,两只煞笔。蠢到没救了。
人生大淫家——顾宁如是想到。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顾宁回到了客栈。
门口掌柜傻不愣登地看着隔壁,像是要把隔壁看出一个洞来。
究竟是杀妻夺子之恨,,还是横刀夺爱之仇?但愿别发生火烧隔壁酒楼的惨剧。
人太多他救不过来。
系统:咦,他什么时候成了五好青年?
系统の系统提示:备注:五好青年。是相貌好,身材好,家世好,脑子好,人品好的青年的简称。
系统:泥垢!
“你回来了。”
在顾宁热情的注视下,掌柜终于转移了他那宝贵的视线。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单身狗就要被虐死了。掌柜幽幽地说道。
“昂?怎么了?”对方这么热情,顾宁表示他好惶恐。掌柜的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要不然为什么对他说了这种话,还用了终于来表示他的望眼欲穿,口气还这么幽怨。
哦。鬼才知道为什么他听出了幽怨。
“陆客官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掌柜连用了三个好久。以表示时间之长。
顾宁就好像听到了a long long time ago……仿佛他是穿越了很多个世纪才走到这里的一样。
脑补要不得。
“哦。”然而只得到了一个比“呵呵”还要残忍的词汇,那就是“哦”,他可以瞬间浇灭对方的热情,拉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特别是对方balabala说个不停想得到自己的认同和附和之时……
多么残忍无情。
掌柜现在就是这种想法。
“他可是等了一个上午。”
“我知道了。”
顾宁点点头。心里却寻思着。他这个便宜师兄是不是傻呢?还是缺心眼?
好好的和苏苏的稀有二人时光不去享受。反而等自己回来,白白浪费光阴。这不是闲的淡疼么?
好吧,他该承认他应该感到温暖和感动的。毕竟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从这件事中,顾宁也发现了,这家伙活该单身。
到底是对象重要还是他这个好些年没见过的兄弟重要?
自己都抛弃他这个便宜师兄去找自家男人了,他一个单身狗不去忙着追苏苏这又是何苦呢?
正在房间里默默和苏卿大眼瞪小眼的陆惑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诅咒他?
一个可怕(=皿=)而又非常可疑的猜想慢慢爬上顾宁的心头——卧槽,他这个便宜师兄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这样熙云总是吃醋也便有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
其实说,苏苏只是陆惑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还是备胎?
好吧,虽然这很狗血,但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啊,总爱给自己戴高帽!顾宁这么自恋他身边的亲朋好友都造么?
“不行,我得去探探他的口风。”
他向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做事不经大脑)的霸气领导,当下就决定去找陆惑。
陆惑却继续与苏卿对视中。
不,也不能说是对视,对视起码是两个人,含情脉脉,秋波暗送。
但是很抱歉,苏卿觉得他累了——和陆惑大眼瞪小眼了那么久,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聊透顶。重要的是,他产生了审美疲劳。
情人眼里出西施,敌人眼里出丑比。
此情此景,无比映衬这句话。
陆惑又不是他的心上人,就算长得比路人甲乙丙丁俊美,但是也摆脱不了在他心目中浪荡子的形象。
盯了这么久,脖子都僵硬了,一点都不划算。
再怎么看都不会看出一朵花来。
不不不,图样图森破的苏卿并不知道,在陆惑的眼中,他就是为对方而盛开的那朵菊花。
怎么看怎么美,越看越喜欢。
哦,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让陆惑有多远滚多远吧。
“咚咚——”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
“是我?”
陆惑一听,精神一震,小师弟回来了?
“进来吧。门没关。”
顾宁应声推门而入。
“苏苏,你也在啊?”
“这里是我房间啊。”苏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是么?”顾宁挠了挠头,难道是他记错了,还是说其实是他不知不觉地就认定陆惑在这个房间里,“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你们有事要商量?”苏卿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顾宁摇了摇头,“我就是过来打一个招呼。”
结合他刚才那句话,突然便有了一种刻意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