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大愿意,可是为了那上品的灵石,一咬牙,便套在身上,这萧祁然心细,因着这子默这张绝美的脸不知要招多少麻烦,他便带来了一张人皮面具来。
等着子默这厢换好了衣服,他便将这人皮面具给子默贴在脸上,便只一瞬间,这面具便和脸分不开了,子默起初也是好奇这面具到底是怎么个戴法,是套耳式呢?还是套头式,没成想,便就是往脸上一粘,便就和脸融合了。
她看着对面也是一身太监服侍,带着太监帽子,脸上粘着一张人皮面具的萧祁然,瞬间一阵恶寒,这差异怎的如此之大,估计自己这模样也定是很大差异的。
“我现在什么样子?”子默不禁好奇的问。
只听见那人冷冷的讲“太监的样子!”
靠!还不如不问!子默一摸腰间还挂着一块腰牌,上面写着“小顺子!”便走上前一把抓住这萧祁然腰间的腰牌,只见上面也写着一个太监名,和这子默心中所想一般无二“小安子!”
若是此时在外面,子默定是会捧腹大笑起来!好一个小安子!小顺子!
只见那“小安子”牵起子默的手,将她往御书房门口牵去,走至有光亮处,才松了开来,此时已过子时,子默想着这皇帝约莫已经在哪个嫔妃宫中睡去了,希望和自己猜测的无二!
只是当走至这御书房门口时,子默的心才惊了一惊,这晚间的风比白天里大了许多,入夜之后也有些凉,子默缩进这太监服里面,进跟着这萧祁然的步子。
子默瞅见御书房三个大字的时候,前面的人也停了下来,他对着子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子默放轻了步子,这前一波巡夜的人刚走,御书房门口还站着一个小太监。
只见那小太监一看见萧祁然便如同大祸全释一般,讲了一句“小安子,你可算来了,我都有些熬不住了,唉!里面的这位主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几晚竟然都歇息在这御书房。”
竟然在御书房!
“好了,我在这里就好了,小玄子你先回去休息。”只听着萧祁然对那个打着瞌睡的小太监讲了一句,那小太监便一溜烟的跑回去了。没想到这人还认识这宫里的太监!
萧祁然似是看出子默心中的疑惑,便小声的对着她讲“在这宫里头萧正邦跟前的小太监就三个,小安子、小玄子、小顺子!”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去虎口去拔牙?”子默一脸的犹豫,她都想要不干脆直接回去得了。
却见着萧祁然,起身往那御书房门口走去,他轻轻的推开门,留了一条可以进人的缝出来,子默便也捏着足在后面跟着。
刚至这御书房内,便听见这萧正邦从内间传出的平稳打呼声,外间的灯是熄着的。子默便也瞧不太真切,这外间的摆设,只约莫的看见有一个所谓的龙案,上面摆放着一些奏折之类。
一个好奇,子默便走至前去,拿了奏折翻阅起来,无外乎便是一些祝寿的折子,吹呼这萧正邦治理有功的,还有那洛阳水患处理的折子,子默当下好奇便翻阅的详细一些。
折子里讲道,这萧祁然平复水妖,救出了这丢失的洛阳百姓,平复了这水患后的重症恐慌,子默不禁嘴角微扬,写的虽不尽属实,却也八.九不离十。一看署名竟是那洛阳知府左天娇。
这奏折中大肆的宣扬了一下萧祁然的丰功伟绩,还有他付出的辛劳,便是连他身中奇毒也是写了进去!看来这左天娇和萧祁然的交情非比寻常!
翻着翻着便觉得无味,这皇帝的眼中还真是看不到什么真实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这前一世的叉叉联播,便也和这一般无二,若是有好的事情便大肆宣扬,一有了这坏事,便一笔盖过。
只这折子翻到中途,便听见里面的那位,喊着“小顺子,水,水!”
小顺子是谁?子默放下这手中的奏折,疑惑了一阵,只见对面搜寻宝贝的萧祁然停了下来,手指着子默,子默这才看向这腰间的令牌,苦涩着张脸。
原来这小顺子竟然是自己!她走至内间,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出来,走至龙床,在离床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仿着前一世古装戏里端茶递水的模样对着床上的那位爷压低了嗓子说了句“皇上,您要的水来了!”
那人眼睛不睁,手伸了出来,露出他那金丝绸缎的袖子,袖口用金丝绣着一只十爪金龙。子默瞧着那金龙栩栩如生,只那尾部露出一抹柔光,她定睛一看,这!竟然便是那上品灵石!
子默将水递给了那厮,便见那人嘴微扬便将水如数倒入口中,嘴巴抿了抿,将杯子递回给子默,便又到头大睡!
只此时,子默心中一阵叫苦连天,这灵石是看见了,可惜这人把灵石便藏在自己的衣袖中,这倒如何是好?子默摆好水杯和水壶,走至外间,便对着这萧祁然低声说了一句。
“既是如此,恐怕此次得下些功夫了,恐怕此番我们还要再坐上几天得太监!”这萧祁然对着子默轻轻说道。
子默小脸一皱,对着那萧祁然哭丧着一张小脸说道“可是我以前没有做过太监啊!我做不了怎么办?”便听着这萧祁然说着,“无碍!这小顺子,小安子都是新进宫的,便是有一些差错这萧正邦也是看不出的,你便安心的等待时机。”
这便是安心等待!卯时刚至,便见有宫女端来了这洗漱用具,进了内室,看见门口的小顺子、小安子时有一丝的惊诧,只惊诧也是一闪即逝,便进了里间,只听着约莫里面有些水声。
子默想概是这萧正邦在洗漱吧,不一会儿,便见着一身龙袍加身的萧正邦,挺着个大肚子,迈着微八的步子,从门内走出。
她赶紧低下了头,看着萧正邦从自己身旁走过,那小安子便紧步跟在其后,拽了一下愣神的子默,子默一个酿跄,差点扑倒前方的萧正邦。
还好萧祁然眼尖扶了一把,子默扶着自己的小心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在后面,这路线似乎是往御膳房去的,一想到吃的,这肚子便开始唱了空城计,这太监还真不是谁人都可以当的。
便是到了这御膳房的门口,萧祁然便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皇上驾到!”,便见里面也是一声回应“皇上驾到!”众人皆伏地而跪。子默也为之一阵,这天子之威竟如此之重。
子默只低垂着脑袋立在一边,因着之前的差错,她也是不敢掉以轻心,还不知这萧正邦有个什么底细。
眼睛的余光下便能看见有别的太监给那厮喂餐,只见小太监端着一个精致的小银碗,面前的食桌上摆着十八道菜,色香味俱全,那太监捡起一块自己吃下之后,等待了几分钟,才见他从另一旁拿出另一个捡起一块递到这皇帝的面前。
萧正邦只微微的张开了嘴巴,那菜便入了口,如是几次反复,这每样菜不超过三下,全桌这十八道菜都大约的尝了一遍,这萧正邦才起了身子,这算是吃过了早餐。
子默的肚子已经是空城一片,看着那浪费的场景,直觉便想把这萧正邦批上一顿!谁不知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皇帝竟是这般铺张浪费。
萧祁然低声对着子默讲了句“等着这皇帝下朝才能休息!”子默惊的四处望了一眼,生怕被别人听见,后知后觉才知道这厮用的是传音入密,只自己可以听见,这早朝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完!
萧正邦这边吃完饭,便见着一个年长一些的公公跟在一旁,走了出来,看见这萧祁然和子默时用着那独特的腔调说了一句“新来的吧!后面跟着吧。”
“喳!”“喳!”子默也学着萧祁然的模样行了一个礼,跟在了队伍后面,这老一些的太监走至厅外的玉撵前,对着皇上一鞠躬,伸出一只臂膀,便见萧正邦扶着那单独的一只臂膀,一跃而上。
子默眼睛微直!这家伙竟然是有武功的!幸好昨日里没有莽撞,不然这自己如何栽的都不知道。
迈着小短腿跟在这玉撵后面,走了有几十分钟,约莫辰时的时候,这大殿之上已经站满了朝中大臣,子默跟在这萧祁然之后,也亦步亦趋的走上那欲望的阶梯。当他们站在这萧正邦的身侧看着底下匍匐一地的臣子时。
不禁怅然,这位置上的男人原来便就是喜欢这种让所有人的膜拜的感觉,萧正邦一声“众爱卿平身!”,才见那底下的臣子一个个起身,便是那年老的起来的有些慢,身子也是颤颤巍巍的。
那老太监走到前面宣了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便在这个空档,子默观察了下这下首的臣子,左边为首的显然是个斯文人,那孱弱的身子便可看出,子默对官服不甚讲究,只约莫看着品级应该不低。不然也不会在左首的最前方。
“那是太傅李源,曾经皇上的授课老师,如今年岁应该是七十有余!”萧祁然传音入密道。
难怪这老人起身的时候会颤颤巍巍的,这般年岁的老人不应该在家带带孙子想想清福么?竟然也每日来这朝堂之上。
右首是一个满面胡髯的粗犷汉子,年岁不过五十有余,虎背熊腰,似是有一些梁山好汉的风光,子默不禁赞叹,估摸着是一位大将军。
果不其然,这萧祁然便讲了“这一位是朝中的骠骑大将军,大司马袁绍,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这边境中的防护也全靠着*。”
这袁绍似乎有些功高盖主之嫌,便是站立在这朝堂之上,也颇有一些鹤立鸡群的味道,趾高气扬的俯视着一朝众臣。
将将的看完这朝堂之下的人,便见那大司马袁绍站了出来,身子微倾的做了个行礼的样子,便对着高台之上的萧正邦讲“微臣有奏!”
子默似乎能感觉得到这萧正邦体外散发着一瞬的低气压,面部微动,牵起一抹微笑道“爱卿请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