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心间一冷,看着对面的那一对,便不愿再在这城楼上待下去。
萧祁然远远的便看见那个女人,还有那女人看见自己时那轻皱的眉头,如今连看见自己也是觉得烦闷了?
他看见对面那女人旁边的夜幽离关怀的眼神,眉头便皱了起来,他们何时这般亲密了?
夜幽离拿了一件亮白的雪狐披风披在子默的肩上,对着子默温柔的讲“这上面风大,要不在底下等吧?”
子默本想点头来着,只看见萧祁然皱着的眉头,便不大愿意下去,对着身旁的人说“没事,我便在这先待一阵,你难道不愿意我帮你?”说着还对着夜幽离一挑眉。
愿意,怎会不愿意呢?这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仇敌好的多。
“子默,你怎会愿意帮我对付这萧祁然?”夜幽离也十分好奇这个事情,按理说这夜幽离也是这子默的夫君才是,这两人成双入对多时。
怎的会此时反目?
他见着这旁边之人没有言语,只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才看见这对面的两人在耳语,果然的看见身旁之人紧锁住的眉头。
“女孩子皱眉不好看!”夜幽离对着子默讲道。
“呵,这皱不皱眉有时候不是看自己,是要看事情,若是遇见这让人皱眉的事情,便是舒展着的眉头也会皱起。”子默讲完便不在看对面交谈着的两个人。
“你打算如何应付这对面之人?”是啊,这对面之人这般厉害,自己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竟然会御蛇!还是这整群整群的蛇,这要对付这蛇群可要如何是好?
“子默姑娘,无须担心,这他们有这御蛇之人,我们亦有控蛇之人!”子默顺着这夜幽离的眼神望去,看见的竟然是任君笙!
这人竟然又来到了这里,只不过既然这人来了这里,那岂不是这方的胜算要高上一些?
便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子默见那女人拿着一管笛,那笛音悠悠的响起,这四处便有了响动,就在子默想知道这大雪天会出现蛇么,便就真真切切的看见那一条又一条的小蛇。
穿梭着往这边爬来,子默的毛孔瞬间便收缩了。
怎么又是蛇,上一次去那桃花观里的时候便是满山的蛇,自己还被咬了一口,如今再看见这东西,便就直觉上有些害怕。
那蛇慢悠悠的爬在中间,离这城楼还有五十米的时候,便见着任君笙动了,只见他神态微动,嘴巴念念有词,子默听不出个什么意思。
便见着从那任君笙的嘴里慢慢的飘出一张张黄色的符纸弥漫在这空气之中,慢慢往那蛇群边上移动,笼罩着一层黄色的薄雾。
这黄色的薄雾过后,那薄雾下面的蛇群竟然消失不见了!
化作一滩滩雪水!这蛇竟然是假的?子默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见这地上一潭一潭的雪水,才知道这应该是真的。
她望向这对面的女人眼神也有些异样,这女人竟然能够将这雪水化作一条条活生生的小蛇,当真是有些本事。
“君子默!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下来,和我回家!第二你便做这个夜幽离的月亮格碧,等着我踏平这摩羯之国!”萧祁然的声音回荡在这一方天际之中。
“祁王殿下这话未免说的太满?这子默姑娘愿意跟谁在一起,应该由子默姑娘说了算,便是这子默姑娘做了我的月亮格碧,你也未必能踏平我这摩羯国!”
萧祁然心间愤懑难平,对着夜幽离也不愿多说话,既然这蛇群并不能起到作用便就只能想个别的招。
萧祁然倒也不着急,既然已经攻到了这罗城底下,便也不怕这夜幽离会有什么法子。
只是这任君笙却有些棘手,这个万年的王八此时跑到这里来世凑个什么热闹?
“任君笙!你不在你的桃花观里待着,跑这里来凑个什么热闹?”
只听这任君笙缓缓的讲到:“这天下大乱之势已定,老夫也不能坐视不管,便就在这待着,以防妖孽作祟!”说完还往着萧祁然旁边的玛依拉看了一眼。
这玛依拉是这任君笙的徒弟不假,只这师徒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子默还真是不大明白。如今看着这任君笙对着玛依拉咬着字说着妖孽之后。
便就起了疑惑,今次看见这玛依拉似乎和别的时候有些不同,这人应堂发黑,面色惨白,一看便像是大病了一场。
只是这人的表情,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眼神犀利。
她轻启朱唇对着任君笙说了一句“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老朋友?若不是这女人整个脸都对着任君笙,子默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人和任君笙是老朋友?
“咳咳!”任君笙在听到那句老朋友时,神情恍惚了一下,便是表情也是一滞。
这次看见这个女人便就是说不清的熟悉,尤其在看见这女人吹出那首曲子之后,便就更加的确信。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活着,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在哪,如今在这里遇见才明白,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在这魔鬼沙漠之中。
而她便是真正的魔鬼。
让他对她下手,他是不太愿意,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用法术害人,他也是做不到的。
他只愿这女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万年前便就是因为自己也参与到这痛苦的感情纠葛之中,才落得如此的场面,这纠葛中的几人竟然今天都在,任君笙也是万分的好奇。
只子默不知道这对面的女人便就是万年之前自己的双生妹妹寰湘,也不知这任君笙心里的人也是这个女子。
“好久不见,我们去别处聊聊?”任君笙对着那个女子缓缓的讲。
只见那女子一阵轻笑“呵,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以前已经聊的有些多了,如今我有我的想法,你便不要阻挡我就行!”
“这物竞天择本就是个循环,你若硬是要逆天改命,会遭天谴的!”
“遭天谴便遭天谴,我这般还不够惨?难道还会更惨?”
子默是听不出这两人之间的谈话的,只因着她么有万年前的记忆,夜幽离也是听不明白这此间的谈话,只萧祁然瞬间便明白了。
“你是寰湘?”也只有这个女人和这任君笙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自己对这寰湘心态是异常复杂的,既有这愤恨在里面,又有着一丝愧疚。
恨便恨这个女人竟然害了他的寰素,愧疚的是这个女人当初也是因为爱自己才会做下那样的事情。
“看了,这记性还是不差的,我当你都忘记我是谁了!”
“怎么会忘记,那么深刻入骨的事又怎会忘记?”这便又勾起了萧祁然对曾经的回忆。
这表情看在子默眼里,子默的心瞬间便凉了,她听不到这两人在讲些什么,只看见这两人的神态。
他们中间必然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夜幽离!你不趁着此时攻击麽?抢占先机才会得胜。如今他们那边地处弱势,我方以箭雨攻击会更好些。”
子默虽然不懂什么兵法,只是这高处放箭总比这低处放箭要省力一些,这箭也是古代远攻的好武器。
一听子默一讲,这萧祁然便对着手下发号施令“放箭!”
“唰!”“唰!”“唰!”
但见这箭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齐刷刷的往这萧祁然的军营射去。
子默也不是想要这萧祁然死,只是看着那二人如今小声耳语,便觉得刺眼。
当初真不该留下那女人,子默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心软了,本想着同样是女人,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只是有一种人不斩草除根,便就会像那雨后的小草,春风吹又生。
如今她便看见那个让她咬牙切齿恨着的女人,对自己含着笑,便像是一种挑衅一般。
呵呵,这便是要宣告自己的男人归她所有了麽?
这箭到了萧祁然的阵营之中,子默才发现这箭矢对那人毫无作用,他们穿着一种奇怪的东西,子默看着像是防弹服一般,那箭刚到身上便就被弹了回去。
箭全掉在地上,萧祁然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得意。
似乎在说“看吧,你们这招对我没有用!”
“夜幽离!有没有酒之类?”夜幽离点头说有,便让士兵去城下去拿了几桶上来。
子默让这些士兵将那箭身全都插进这酒缸之中,再拿出来,放在这弦上。
“放箭!”子默一声令下,那带着酒的箭便飞在空中。
子默对着天际轻呼一声“火舞!”,便见着那原本普通的箭竟带上了淡紫色的火苗,向着萧祁然的军营冲去。
子默口中的口诀依旧没有停,那箭上的火苗也愈加旺盛。
到了这萧祁然军营的箭雨,射在这士兵的身上,那士兵便成了火人。
漫天的飞雪在天际打着转儿,飘下,只这雪也是未能灭了此方的大火,那火人越来越多,并且这火竟然不灭,这士兵疼的在这地上打滚,也是滚不灭这紫色之火。
“往后撤!”萧祁然大声的对着这快要被这带着火的箭矢射中的士兵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