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毛体弱瘦小,被一记又一记的杖力砸在身上,痛得哇哇乱叫,抱头鼠窜,根本无法反抗。
一老一少,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个狼狈落荒的跑,一个气急败坏的打。
生活秘书和警卫员怕莫老爷子动怒,会对身体有伤害,便急忙过去劝阻。
劝阻无效,被莫老拒绝了,让他们别管,这是军令。俩人只好讪讪的退了回去。
秦逢阳瞠目结舌,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愣是觉得,被打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变成这个黄毛了
莫老爷子莫非打错人了
他猛的摇摇头,丁怡红在他身边安抚道:别紧张,既然来了,迟早都要面对,语气逃避,不如坦然面对。
秦逢阳跟她十指紧扣,欲言又止,有太多话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毕竟今天的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放心,我会慢慢跟你追根到底的,竟然有天大的秘密瞒着我,不告诉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丁怡红在他耳边说道。
秦逢阳又笑着摇了头摇头。
救命啊,痛死我了,你们两个,快点来帮忙啊,我要被打死了黄毛躺在地上痛苦的喊道。
只可惜,那绿毛和红毛不是他出生入死,山无棱天地合的好基友,看到兄弟被一个老家伙追打,怕惹骚上身,只能袖手旁观,转过头,不忍直视,纯当他倒霉罢了。
你个兔崽子,竟然说我女儿的事是破事,我打不死你
竟然敢欺负我女婿,找我女婿麻烦,我打不死你
莫老爷子一边打一边骂,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但是说的话,又像一个护犊的父亲。
听到女婿两个人,秦逢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受到了一股强力的冲击,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又惊又喜的刺激。
他是在关心我,为我出气吗他呢呢喃喃,如同五雷轰顶,难以相信。
教训这帮人,简直易如反掌。秦朗本来想代替外公,出手教训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但是听到外公把女婿俩字挂到了嘴上,便止住了动作。
幸好没有早出手,否则就错过这一幕了,也看不到老秦同志的惊讶样儿了。
确实如此,莫老爷子这样一闹,比说一万句话都要顶用。也证明了,他心里认同了秦逢阳这个女婿,才会如此拼命的为他出头。
其他人看在眼里,咋舌不已,这个老家伙,到底几个意思
是来追情债的,还是来秦逢阳找来的后援团
尼玛怎么跟墙头草似的两边倒啊
莫念北看父亲激动成这样,怕他身体消化不了,急忙过去把他拉住。她是他女儿,可不管什么军令不军令。
爸,够了,差不多就行了,为了秦天养,把自己气成这样,值得嘛
莫老爷子的力气盖世,莫念北费了不少劲,才把他给扯了回来,差点要喊秦朗来帮忙了。
谁说我是为秦天养生气这个臭小子,他值得吗莫老爷子冷哼一声,扫了秦逢阳一眼。
值不值得,看你怎么想了莫念北摇摇头道。
莫老爷子怒目环视四周,腔内的怒火,烧得正旺,这时候是看谁都带火,他斥声喝道:还有谁是来找我女婿麻烦的站出来,我跟你慢慢聊,聊到你满意为止聊不行,我就打,打到你哭爹喊娘为止
瞅着老爷子如此激动的模样,秦朗哭笑不得,既然不值得,为何又一口一个女婿的叫,叫得比谁都欢实想必是口是心非吧
他看了老爹一眼,此时此刻的老秦同志也是一脸无奈,脸上的神色更是复杂多变,有喜,有忧,不过比起刚才,他的紧张感,和畏惧感,已经消失了许多。
就在这时,藏在人群中的绿毛和红毛,互相咬起耳朵来,片刻后,绿毛挤出了办公室,在外面拨打了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酒厂的大门,警戒线之外,停了一辆红色跑车。
车内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正是那天在第一私房菜里密谋对付秦逢阳的朱功成。
他的的双眼眯着,目光紧盯着酒厂大门的招牌,坚定道:姓秦的,你这个厂子,我志在必得,要是你不识相,那就唯有我亲自跟你交涉了栽在我的手里,你是跑不掉的
这时,一个男子跟守在酒厂门口的城管说完话后,匆匆的向跑车方向跑来。
正是天合省第一纨绔,省委书记的儿子石红旗。
石红旗是朱安华表亲,而朱功成则是朱安华的侄子,所以石红旗和朱功成,也算是权力圈子里的平辈。
不过,石红旗和朱家,在亲属关系上疏了一层,所以并不能跟朱功成平起平坐。
功成哥,我都了解过了,那些城管说,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横冲直撞进酒厂,差点把人给撞死了石红旗打开车门,走上车,跟朱功成报告道。
哼,竟然有这么嚣张的人,有没有查到,开车的人是谁朱功成紧捏着拳头,寒声道。
车里坐了很多人,而且那些城管都是欺善怕恶的东西,见他们横,就没有跟他们有过多的交流和接触,所以并不清楚他们的底细。石红旗猜疑道:会不会是秦逢阳找来的帮手
哼,什么帮手,能跟我叫嚣就算一百条命,也不够他叫。朱功成冷哼一声,就在这时,他接了一个电话,正是绿毛打过来的。
嗯嗯啊啊了一会儿之后,他对着电话说道:什么那个老头子竟然这么嚣张给我听着,往死里搞,他怎么打你们的,你们就怎么打他,打死了人我来兜着,尽管放开胆子去干
挂了电话,石红旗迫不及待的问道:功成哥,到底出了啥腰子
朱功成冷声道:是一个老头子,把我们派去的人给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估计那老头子就是车里的其中一个人,这么嚣张,怪不得敢横冲直撞哼,一个老不死也敢跟我横,我今天就让他长点教训
这个老头子,栽在功成哥的手中,今天真是倒大霉了。石红旗装模作样的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