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上,各大商号和转运司的牙船几乎都被刘平的永定军征用了。形成了临时的联合舰队,太湖之上,旌旗招展。碧波荡漾之间,飘动这千年前的腥风血雨。
刘平此刻坐在当先的一艘大船之上。足足有两千多人的永定将拱卫在刘平这艘大船之上。船舶之上,除了吕志乔和岳飞,其他的折彦质和刘延庆都是坐的另一条船上。从江淮而下,浩荡而行,定彭城,无锡,入太湖,直抵苏州。大军前行,足足六天,如今为了节省些体能,顺便将太湖上的盘踞的明教军彻底剿灭,便直接带军上了太湖。
只是可是,这群北地的汉子,何曾在如此宽阔的水面之上的行船渡江过,有些识得些水性的军将也不敢妄自托大,倒是船上那些收编的江宁军有许多熟悉水性的,刘平居然还在这群收编的江宁军中发现了一个有些胆识的裨将,名叫张顺,不但水性强,对水上作战也是颇有心得。只是为人实在耿直了些,倒是在张伯奋手下时候不曾得重用,如今却是在刘平这里得到赏识,更在太湖之上行船直奔苏州时候,与明教乱军的船队进行了一场古代标准的水上厮杀,标准的跳帮接舷作战,也让刘平与一干久居北地的军士平升第一次见到了水上作战的奇特之处。
大批的军卒赤膊而上。口中衔刀,双手抓着锚绳,径直的荡到了对面的乱军船上,乱军的船上由水贼、漕帮和泼皮组成的队伍几乎没法抵御这种成建制的标准水军作战模式,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厮杀,一场水战,明教乱军几十艘船帆几乎悉数被占,打死打伤的不计其数,便是最后投降了稍微一清点,足有三千多人。这让刘平很是高兴,果然是人才啊。
刘平眼见一场水上的漂亮歼敌战,心中很是高兴,吕志乔在一旁笑吟吟道:恭喜侯爷,又发现了一员虎将啊。
刘平哈哈一乐道:“文远这可有点太奉承我拉。真是人才,到了咱这也不能屈了心不是,走去看看。”
那裨将一接触刘平,纳头便拜,口称刘候,刘平一把扶起来说道:“入了我永定军,骨头可就得是硬的,好汉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随便下跪!”
那裨将一脸感动,当即学着永定军的军礼,狠狠的敲击了自己的胸口,对着刘平行了一个永定军的军礼。
刘平一问才知道,此人是江州人氏,自幼便是打渔为生,七八岁便是水性极佳,能潜入水中三五丈深,闭气半柱香的时间,不在话下,大风大浪中还能口含着渔刀,在水中抓住四尺长的大鱼。端的也是水中一霸,人称浪里白条。把刘平听得一震,咋地,这难道谁水泊梁山的好汉张顺不成?当即疑惑问道:“你可有个哥哥叫张横?”
那张顺有些发蒙道:“敢叫侯爷知晓,俺在家中是长子没有哥哥,只有两个弟弟,末将未曾有叫张横的哥哥。”
刘平尴尬的笑了笑:“作战不错!是个水战的良将,以后永定军水军方面某家可以交管你负责一部分了。”随机心道“假
的,假的,水浒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胡想的。哪有那么巧合。”
张顺将个胸口捶震天响咚咚道:“敢不为侯爷效死!”
刘平又勉励了几句,便让张顺下去了。
虽说这陆战自己家的兵马谁都不怕,可是作为军种的多样性,如今的永定军却没有像样的水军,毕竟北地大河大江没有那么多,可是既然自己如今依然到这水系丰沛之地。以后说什么也的培养一部分水军,大江大河之上作战自己是真的一窍不通,何况如果日后出现海上作战,自己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的了。不过此时开始发展也算不晚,这回也算是发现了一员水上的虎将,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前期先磨合,挂职就做个水军的副统制,往后发展的大了,再做打算。
刘平心中正在思虑之时,忽然见远处水面过来了几艘大船,由远至近,刘平心中一惊,难道方才的明教乱军还有残余,又要在水上进攻吗。
正自疑惑之时,只听得一旁有人来报,说有人来禀报,说来的这几艘是准备出远海的吴地的商船,本来他们也是被明教乱军围住,幸亏咱们打败了这些家伙,他们才捡回来一条性命。听闻是侯爷的大军,说要当面拜谢。
,一侧的吕志乔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对着刘平道:“侯爷,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个商船有胆子上前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刘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商人逐利,特别是航海商人,本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海行商,没有巨大的利益,根本就不不会冒险的。着不大的功夫,这几艘大船亦是靠近了刘平的大船一侧,足足有五条大船。有宋一代,海上贸易十分昌盛,宋代的海商不断的外出远海,与波斯、日本等地方长期接触海上贸易。此刻这几艘大船那是吴地楚家的商船。不大的功夫,船上过来了一行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青色缎袍的中年,另外几位却都是倭国人士的装扮。
这一身青色缎袍的正是现任的吴地商船大家的楚家家主楚波,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倭国人却是自己这次从倭国带过来的的关东藤原家族的几个身侧近臣,跟随着楚波前来中原采买一些中原物料。
楚波带人从甲板上进入大船,一见刘平与一众雄壮满是杀气的永定军士,心中是一阵惊惧,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居然还想着攀附这杀人不眨眼、如同魔王一般的人物,总听得家中老人传着说北方新进崛起了一位传奇异数,年纪轻轻,起于微末,却是硬生生自己拉起了大军,与金人、夏贼厮杀与疆场,而且是大获全胜的传奇人物。
一旁的人员引进之后,楚波一见刘平心中一阵惊叹,原来盛传的燕地血虎居然如此年轻,当即就拜倒,恭声道:“吴地楚波,见过刘候虎威!”
刘平也不答话,只是端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色的甲胄,如同一尊杀神。
楚波一愣,心道这是怎么了。转念一想,这种厮杀汉,最是喜欢金银细软,我这空口白牙的,肯定是不行
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到这,楚波满脸堆笑道:“侯爷,万安,小人知道侯爷一路辛苦,为解救我江南万千百姓于水火,真乃是我辈天大的福分啊,小人无以为报,只有些许粗鄙之物,上供侯爷法眼,请侯爷不吝小人惶恐物薄,万请笑纳。”
说着,对着身后跟着抬着箱子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整整六七箱子的金银,打开后金光闪闪,煞是诱人。楚波还打算奉承几句,还未等说话,只听得刘平冷声道:“你可知罪?”
楚波一愣,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小人犯了什么······。”
“拿下!”站在另一侧的岳飞还未等楚波说完,便厉声道。
呼啦,一众虎贲当即将楚波与一众小厮压肩头拢二背直接捆了。只是那几个上船的倭人却是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围成了一个小作战团,将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家伙围在当中。叽哩哇啦的说着倭国的语言,各个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永定军却是不管这一套,七八个雄壮的军士,上来就是杀招,当即就放倒三个,索性是要求拿下,没有就地正法,所以这被放倒的几个都是皮外伤,没有弄死。既然侯爷发了话,便是山,也要搬倒他。
此刻只剩下的2个倭人,只是还未等交手,那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倭人,便张口喝呼了一句,那另一个倭人居然是顺从的放下了兵刃,任由永定军押扣。刘平饶有兴趣的望着那白净的倭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知道为何要拿下你等吗?”刘平起身来到押起来的楚波面前道。
此刻的楚波已然被吓得浑身颤抖,颤声道:“小人··小人不知啊。求侯爷饶命!”
刘平淡淡道:“明教水贼,自他们起事作乱起,足有三个多月了,你们这吴地的楚家商船居然还能够自由的出入这太湖,顺着这出海口岸直出远海,若然与这些贼寇没有勾结关系,你岂会如此容易?!”
楚波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侯爷说的哪里话,鄙人乃是大宋良家,家中虽然是经商航海之人,但是都是走的正经买卖,从来不曾和明教乱军勾结过啊。”
刘平哈哈一乐,抽出腰间长刀来到楚波身边,对着楚波道:“当真?”
“当真,当真,若是小人有半句虚言,便造这天打五雷,不得好死啊!”楚波颤声道。
“你的意思是某家倒是冤枉你了?”刘平嘿嘿一乐,转身对着身侧的的岳飞道:“鹏举,在那群俘获的明教贼徒中,找个品级高一些的。”
“诺!”岳飞拱手道 。
不大的功夫。一个被捆绑着的明教乱军的军将被绑着推搡过来。
“跪下!”岳飞一脚将这被俘虏的军将踹倒在地。那军将 的嘴上被堵块破布,呜呜的不能言语。神色却是有些狠厉之色。恶狠狠的盯着刘平。
楚波看到这明教军将,却是脸色有些微微变色,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