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女人消费男人和男人消费女人一样
必须得承认，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即便是刘明顾全大局，不允许领导班子成员在市委背后乱说，可毕竟涉及到他本人，而且表达不同意见的目的是为他鸣不平。放在谁的身上，内心也不会排斥。但是他毕竟是敏感人物，他深知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王江书记也包括柳芽市长是不能有半点冲突，所以他自觉不自觉的压抑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只能佯装愣头青敷衍惶惶了。惶惶让他接管所有重点项目的直接管辖，这倒是个新话题，他以前还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按照一般的逻辑，他也是可以直管的。可问题在于这些项目一直都是柳芽主抓的，自己初来咋到就接管，会不会让柳芽觉得过于突然，或者说让王江觉得他太专营，太揽权。
另外，他很清楚，就算是让柳芽不在主管市重点项目办，也不是他这个初来咋到立足未稳的代理市长能做得了主的，最终还得看市委王江书记的意思。但是，此刻惶惶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又不可能没有态度。于是说道：“惶惶同志，你的建议我考虑一下，毕竟我来灯城的时间还短，有很多情况我还缺乏了解。”
他这样说，实际上是提醒惶惶，现在提这件事还不恰当。可问题是煌煌完全不管他什么态度，还有坚持要说的欲望。只听见惶惶继续说：“市长，我提这个建议不带有任何个人情感，我是站在灯城的发展立场上来说的。过去你没来的时候，也许柳芽市长最适合主抓这方面的工作，因为她熟悉灯城，了解灯城的历史，也了解灯城过去的经济发展情况。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要想做好这项具有全局意义和久远发展工作，恐怕仅有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都了解你的过去，也了解你的能力，省上的领导也这样信任你，让你来挑灯城市政府的担子，也就是看好你抓经济建设的能力，你不来挑这个担子，我和很多同志都觉得不合适……”
刘明摆摆手说：“惶惶同志，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现在并不是时候。”
惶惶说：“经济发展不等人啊，灯城已经失去了很多发展机遇，恐怕等对于灯城不是上策。市长，我在这里跟你提及这件事，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更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动力。我也知道这件事你本人决定不了，但是你可不能阻止我提议啊，你是我们政府的班长……”灯城的格局，惶惶很清楚，但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个敏感话题抛出来呢？起码他要让刘明感觉到他于公于私都是坦荡的，也都是站在刘明一边的，这就是所谓政治上的投石问路，就看你刘明接不接招了。
刘明知道，不把话说到位，惶惶是不会干休的，于是说：“惶惶同志，我请你站在全局的立场考虑一下，现在阶段提这个问题是不是合适，另外，即便是要提，也只能是在市委会上提，我们政府这边暂时是不可能做出工作上的大调整的，这一点请你理解。”
惶惶喝了一口茶，面带微笑地说：“嗯，是的。这一点我不但理解，而且想过很久了。你刚刚到灯城，做大调整当然不合适，我只是需要了解你本人的倾向和态度，这样我做助手的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讲什么话，你放心吧市长，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毫不含糊的支持你。”这算表态很有深意。
刘明立即换了一个话题说：“你刚才说到了四个项目的进展，也提出了忧虑，你掌握这方面的具体情况吗？”
惶惶当然早有预谋，随即说：“了解一些。黄埔惠人集团和小雅家族集团原则上不会有退出的可能，两家财团的过去几乎全市老百姓都能号准他们的脉，这两家企业的责任感和信任感在灯城市早就建立起来了。再说，两家企业集团实际上是不缺钱的，他们两家做这两个项目有回馈父老乡亲的含义。值得研究的是惶惶企业集团，现在这个财团一口气拿下两个重大项目，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做支撑，加上我们现在给别人并没有提供什么优惠政策。据我所知了解，我们周边的很多项目也对这个财团抛出了橄榄枝，而且很多项目条件比我们的项目优越，所以我担心我们速度慢了，这只金凤凰会随之飞走。这么多年的招商经验告诉我，只有从速决策才是上策。有这种意见的不是我一个人，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忧虑，市重点项目办的笑丛和吕薇她们也都这样的观点，所以我希望市长你要重视啊。”
刘明关切地问：“这些项目不是都决定了吗？市里面的终评不是也过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惶惶说：“终评是过了的，可是配套政策至今也还没有出来啊。几家企业虽然进入了，可实际上那还只是理论上的进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保障啊。”
“哦，是这样啊……”很显然，刘明对这个情况一无所知，他还以为四家企业就铁定开始项目运作了呢，现在看来，这些项目确实还存在很多的不确定性……
离开刘明的办公室，惶惶暗自高兴，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基本上都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的。就等刘明那边发力，对他的财团也就更为有利了。不过，刘明在与他道别时的一席话让他心存忧虑。刘明说：“惶惶啊，很多事情是不能急的，你也知道，现在市里面的主要领导都在休假，很多事情光凭我们两人是无能为力的。不过，你的态度和想法我很欣赏，我一定会尽力把事情向有利的一方推进……”
……有了这个铺垫，他今天才敢在笑丛面前随便摆弄，代市长刘明都认可他的想法，你一个小小的市长助理还能不听吗？
笑丛听了惶惶提到刘明，内心自然也有打算。她虽然政治资历浅显，但是不至于弄不明白现在灯城是政治形势。虽然代市长刘明和惶惶的意见一致，可是她更明白灯城的事情没有王江书记和柳芽应允，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领导，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很明确了，下一步我们市重点项目办的工作是不是向您汇报啊？”她这一问，也算是一语双关，她想了解下一步到底惶惶的权利有多大，是不是他就真的代表新到位的代理市长刘明。
惶惶一摆手说：“不不不，至于你们向谁汇报工作，常委会现在并没有明确。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柳芽市长休假期间，你们的工作肯定是给刘明市长汇报，至于刘明市长暂时指定哪位副市长代管，也得听通知。”
笑丛自然明白了她面临的处境。
恰巧在此时，惶惶接到了刘明的电话。惶惶也不回避笑丛，电话用了免提大声说道：“市长你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只听见刘明说：“一大摊子事，现在还没有头绪呢，怎么睡得着啊。”
惶惶关切地说：“市长啊，工作固然重要，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工作上的事，你就多安排我们这些助手去完成吧。”
刘明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就是要给你说一件工作上的事呢。我想和你探讨一下，你也想想这样是否合适。”
惶惶瞟了笑丛一眼，笑丛做了一个要回避的手势，惶惶摆手，示意她不要动。他接着说：“有什么你就吩咐吧，我一定遵照执行。”
刘明说：“现在王江书记和柳芽市长不是休假去了吗？市里面的各项工作还得继续啊，现在我最担心市重点项目办，柳芽市长不在，总得有人照看吧。我想请你这段时间代管市重点项目办，你老兄不会推辞吧？”
惶惶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边说道：“哦，这个呀？我还没有想过呢？市长啊，你是不是在考虑一哈，找一个比我能力强一点的同志来顶一顶吧？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我可一直都是主抓治安的，虽然现在也参与经济工作，可是我毕竟不熟悉啊……”
刘明说：“我说老兄啊，这你就不要推辞了吧，我经过周密考虑了，这项工作也只有你老兄能代管了，你就算是帮我老弟一个忙。”
惶惶说：“既然市长说得到这个份上了，我就认真的考虑考虑吧。”
刘明迫不及待地说：“还考虑什么呀，就这么着吧，明天我们办公会上商议一下近段时间市重点项目办的工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笑丛笑笑说：“哎呀，我还担心我成了无人关照的孤儿呢，现在终于找到家了，惶惶市长，今后你可得多担待啊，我经验很匮乏，能力也有限的啊。”
惶惶有几分兴奋地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现在我只是代管，起码从现在起，你我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了，你要是出了问题，那还不是等于我出了问题。来来来，喝一杯。”两人举杯，重重一碰，而后都一饮而尽。
时间大抵上以是凌晨时分了，笑丛站起身来说：“谢谢大哥，今晚很开心，又找到了归属，我想我该离开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开市长办公会呢。”
惶惶起身，与她握手说道：“好的，早点休息吧。我们联手把这一点时间的四个项目的事情办好。另外，这个你拿着。”他将一张金卡递给她。
“这是什么啊？”笑丛问。
惶惶说：“拿着吧，这里的消费卡，只要你烦恼了，就到这里来放松放松，这里的帅哥多着呢，你一个一个慢慢享受吧，就像我们男人消费美女一样……”他的话，闹了笑丛一个大红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