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交际花试探水深水浅
柳芽找她可不是为闲聊，她惦记着本地企业是否加入了几个重大项目竞争的序列。虽然上面可能会空降代理市长，但是在相关的政策没有发生改变之前，她不可能改变当初的一系列设想。这些设想她一直都没有给笑丛这样的新手透露，她担心给新手说得过多，不会有好处反会适得其反。就按照常规让她们先行操作，等到出现问题时在纠正，这样既不耽误项目的展开，也会让年轻人在实战中得到锻炼和学习。作为长期掌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她太清楚重大项目建设过程中，地方企业参与的重要性。简单说吧，地方争夺越激烈的项目，也就可能是最好的项目，对外界也会是最好的宣传导向性广告，外界的投资界才会因此而关注这个项目。要是项目本身门可罗雀，本地财团都不感兴趣的话，就无从谈及外地的客商了。还有一点至关重要，本地企业集团的参与，能够更快捷的启动项目，减少磨合拉锯，对灯城的经济建设十分有利。
所以这一次，她有很良好的愿望。很期待招商的过程解决好对外的影响和宣传，吸引更多有实力，有经验，有意在灯城从事投资兴业的外地著名企业来灯城。以期达到预想的效果。当然她更希望本轮的重点项目建设能够激发本地企业的创业理想，积极参与到这一轮的项目竞争之中。所以，此刻她内心最关注的莫过于到底有多少本地企业参与到了其中。
刚才遇到小雅并聊到她们家的实业，更加加重了她迫切的欲望。她问笑丛：“整理了没有，有多少本地企业进入这一次的项目竞标？”
整个大厅人声鼎沸，灯火闪烁，变幻无穷的灯光不时掠过两人的脸上，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光丝光束是那样的富有诗情画意。笑丛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柳芽的脸，似乎在寻求某种密码。柳芽终于问到了正题上来了，这是她一直担心又期待的。“接到您的指示之后，我们就进行了认真的梳理，这一次参与项目竞争的企业还真不少，一共占据了半壁江山呢……”
柳芽打断了她的话，问到：“具体几家？”
笑丛说：“不是几家，是十六家。”
“什么？十六家？”这个数据柳芽以前还真没想过。
笑丛说：“嗯，千真万确。”
柳芽有几分迷茫，怎么会有这么多呢？整个灯城的著名企业，大不了也不过二十来家，怎么会冒出这样多的公司呢？更何况还有很多公司不是这类项目的专业公司，他们怎么可能也参与竞争了呢？于是询问：“你们确切了的，十六家？”
“绝对没错。我们把参与进来的公司分成了三大类的，其一类为外地著名企业，第二类为外地和本地联姻的企业，第三类才是本地的企业。”笑丛一口气说。
这就奇怪了啊，柳芽暗想，她举杯自顾喝了一口酒，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笑丛的存在。
笑丛随即明白了柳芽所想，解释道：“柳芽市长，这十六家确实是真实的，进入这个程序的公司和集团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但是有一个情况得说明，这些企业或者集团里面，有些是一个大集团下面的几个经济实体都报名的。因为根据我们事先设置的条件，并没有做这方面的专门限制……”
原来是这样？柳芽终于明白过来。不管怎么说，有这么多的本地企业参与是她十分愿意看到的结果。于是问道：“哦，都有什么企业参与啊？包括联姻的公司？”她当然想听到小雅爸爸的企业集团和黄埔惠人的企业集团。
果真遂了柳芽的心愿，小雅爸爸的企业集团竟然全方位的参与了这一轮的市场竞争，名单之中也有黄埔惠人集团，让柳芽大为意外的是煌煌企业集团也参与了竞争，而且还不是参与一两个项目，反倒是四个项目都参与了。而参与的方式几乎如出一辙，都是与外地的著名财团联姻的公司。柳芽一边听笑丛的汇报，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坦率低说，她可没想到啊。煌煌企业集团是本地的娱乐集团，是文化企业的范畴，他们进入这些项目的建设，到底是福音还是败笔呢？这算是喜忧参半的事。但是，对于柳芽来讲，这还不是她现在最为关心的。于是她又问：“小雅家族集团都参与了什么项目啊？”问了这话，她突然觉得有几分后悔，毕竟小雅是她身边的人，她又没有向笑丛解释内心想法的必要，随口加重了语气说：“包括黄埔慧人集团。”
笑丛当然不是那种空心萝卜，一听柳芽的问话，内心立刻明白了。领导本身也是有倾向性的，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让她揪心的是，她关心的两家企业在林区开发和煤矿整合的方针之中并不占优势，尤其是评审委的专家并不看好的。她迟疑了一刻说：“哦，这两家啊。都很积极的。黄埔慧人集团好像参与了三个项目的竞争，没有参与的项目是彩灯文化产业园项目。小雅家族集团参与了林区开发和煤矿整合两个项目的角逐，不过……”
她的这一细小变化，立刻引起了柳芽的注意。她问：“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笑丛说：“嗯，好像他们两个企业集团并不占什么明显优势，尤其在评审委的专家学者眼里。”
柳芽似乎自言自语：“怎么，不占优势？本土企业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啊……”但她没有深说下去，毕竟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又问：“还有什么你觉得特别的情况吗？”
笑丛毫不掩饰地说：“有啊。”柳芽的眼珠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嘴唇。“本土煌煌企业集团与外地联姻的这家企业就很特别，不仅进入了项目的综评阶段，而且还深得评审委专家学者的推崇。林区开发和煤矿整合这两个走在前面的项目，这家公司都位列下一轮的首位……”她说这话，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或者敷衍柳芽，她是有很深远的想法的。这家企业是煌煌暗示省上领导关注的企业，也是煌煌格外提醒她的，从煌煌的各种姿态来看，他似乎有志在必得的架势。她想，要是柳芽和煌煌背后都是省上的那一位领导，事情也就非常明朗。她也不至于没日没夜的无法入眠。
可问题并非她设想的那样，柳芽一听这话，十分冷淡地：“本地与外地联姻的企业？煌煌企业集团？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家公司啊？怎么，他们真很不错？”
笑丛无法揣摩柳芽的真实意图，只得解释说：“是的，煌煌企业集团本身只是本市的娱乐集团，我们原来都没有料到他们会参与竞争，也没有将他们列入我们的竞争目标对象。但是，后来这家公司硬生生的拿出了一切合法手续，还提供了令专家教授们位置推崇信服的经营数据，最终他们不仅进了大名单，还进入了最后竞争的头牌位置……”
柳芽内心十分窝火，但是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宜责问这位万人追捧的交际花，只是冷静地说：“嗯，只要一切按照运行规则，按照科学合理的制度，谁进入并不重要，关键是要确保进入的真实性和质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在愚蠢的人也能看出来，柳芽对这个结果，对这家公司没有丝毫准备，也明显缺乏应有的信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