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做好准备,你会为你今天的表现付出代价的。”
何新有补充一句。
“我等着呢!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恭候大驾。”
路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该死!”
何新骂出口,他是越看路山越觉得不爽。他一定会让这个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我们走。”
何新挥了一下衣袖,带着两个弟离开。
“大哥,我们就这样放过刚才那个子吗?”
他的一个弟疑惑问道。
“放过他,想得美。”
“那你怎么……”
“他都自报家门了,我们害怕找不到他吗等着吧,明天我就过去找他算账。”
……
按照路山的性格,一开始马上出言挑衅不是他的作风,路山之所以会出那一番话,主要是想把何新的仇恨拉到自己的身上,让谢恩赐严冬他们免遭池鱼之殃。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普通的学生,是惹不起何新这样子的坏学生头头的。
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之后,让何新只找自己的麻烦,而自己有的是办法应对,也从来不惧他来找麻烦。
“山你刚才真勇猛,敢跟他那样子的人对着干,我对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总的来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严冬在路山旁边和他勾肩搭背,竖起大拇指,很是敬佩地道。再想到刚才自己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不禁有些脸红,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想想路山刚才话的气势和语气,充满了调侃和轻松,他不得不佩服。
“还好吧。”
路山耸耸肩。
“可是你跟他作对,后果会很惨的,难道你不怕吗?”
谢恩赐沉着脸,有些严肃。没有像严冬那样的笑容。他到现在还为路山捏着一把冷汗,刚才路山很直白地跟何新要报复直接到班上找他,难道他就真的不怕,他的依仗是什么?
“是啊,山,那个何新我听过,是我们年级比较有名的扛把子,在学校里也是臭名昭著,你惹了他,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杨猛接着道。
他们的话完,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路山身上。
“怕?怕他干嘛,他又吃不了我,不过我倒是挺怕他不来找我的,那样的话我就不可以出手教训他了,毕竟我是有原则的人,打人还是需要一个好一的理由的。要我的依仗的话就是我自己,我自己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路山这番话下来,直接把众人惊愕地吓在原地,他们从没有想过路山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但不害怕何新来找麻烦,反而想要趁此机会教训对方,而且看他一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有这种想法。
他们发现,他们有些看不懂路山了。其实在他们的眼中,他们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路山,总是觉得路山身上有太多的看不透,感觉云里雾里。
感觉他根本就没有在好好学习,可是成绩却很好。总有令人叹为观止的爆发力和跳跃力,可以以一米七不到的身高轻松完成灌篮,这已经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了。现在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一个扛把子,路山的想法他们是真的猜不到。
而且路山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依仗是自己?
他们想不懂。
所以,他们都认为路山是在开玩笑。
“怕什么,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什么恶霸学生扛把子,到时候我们几个兄弟一起上,共同进退,打架就打架,怕他干嘛,我们不可能让山一个人面对他。”
严冬义正言辞地道。
“我觉得严冬的不错,我们应该共同进退,兄弟一条心的。让山一个人对抗何新,成什么样子。”
马元想了想,附和到。
“严冬你把我的话给了。”张宇扶了扶眼镜,道。
其他人沉默了一下,也觉得严冬的话有道理,都是很赞同。
“山,不用担心,如果何新来找你麻烦的话我们一起对抗他。”严冬道。
听了他们的话,路山心中一暖,感觉自己是交到了一群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已经认可了他们七个人,能够为自己着想,他们有那个心,已经够了,他们值得交。之前虽然他们玩得也很好,关系也很好,但是却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现在,路山认可了他们是真正的兄弟。
“你们这些家伙,干嘛搞得那么紧张啊,不就是一个扛把子吗,至于这样吗?”
路山轻笑一声。感谢的话他没有,因为感谢不是他的性格,农村人都把恩情放在心上,报答时放在行动上。
“你还笑,难道你现在就不紧张吗?他可能随时来找你麻烦哎。”
决定了要跟路山共同进退,所以他们也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这个事情的,都是当成了自己的事情去想。
“就像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或许他自动不来找我了呢,这谁知道呢?”
路山又耸耸肩,出了这样一句莫名的话来,让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什么意思啊?”
严冬问道。
“没事,随便。”
路山。
“好了,我们回去教室吧,还有最后一节课,现在已经快上课了。”
几人没有了之前的沉闷,悬着的心也觉得放下了,气氛变得有些轻松,因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因为众人都明白,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
……
“喂,我,我还是觉得班长大人喜欢恩赐。你们觉得呢?”
“我也赞同,要不,我们去试探一下吧。”
“好啊,怎么试探。”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你还卖关子?”
“保持神秘嘛。”
“喂,我,别把我这个当事人不存在啊。”
……
他们的嬉笑声渐行渐远,夕阳的余晖透过树缝撒在他们的背上,拉出八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