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打算合作,不管里面有几分真心实意,以后便是一条道上的兄弟,总的和大家见个面。
阮波涛也是那种干净麻溜干大事的人,一看事情谈妥,马上和众人招呼一声,便向庙内走去,我们剩下几人跟在后面,其中那个女子貌似一直在用眼角看我,反正她不和我正面说话,我也懒的理她。
我猜想她肯定是好奇我这个人原则性太差,变脸比变天还快。
“这位兄弟这么称呼呢,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年纪轻轻的就有这般胆量,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兄弟我算认定了,本人陈定,叫我陈哥也行,老陈也中。”
远远的迎出一人,个子不高眼睛细密,但嘴皮子不错,磨的很薄,一看就属于那种不带嚼子不住嘴的货色,很会见色行事。
“小崔,以后路上免不了陈哥的照应,先谢了。”听陈定介绍自己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斜眼在他屁股上扫了一下,定还是腚,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好在他生的黄皮肤应该是个中国人,我也就和他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后,随着阮波涛再次跨过庙门。
天色几乎大亮,地上的火堆也已奄奄一息,其他人都对我们四人的加入或多或少给予了笑脸,唯有那三个大个子,依然冷冰冰的,仿佛那张脸永远融化不了,像是我挖了他家主坟似的,胳膊环在胸前,几乎就在用下眼皮看人,也就在看到夏玲的时候,才冷不丁的把眼睛挤大一点。
“阮老大,这便是你说的几个中国人吗?倒是挺雄赳赳的,就是有点瘦小,啧啧。”坂田冲着阮波涛喊道,毫无辟邪。
那种不屑的表情,没有说话之前就挂在了脸上,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狗嘴吐出象牙,所以就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只是大嘴表现的有点过激,眼睛一瞪,马上打算大踏步的越过我和坂田理论。
“别呀,兄弟,咱全当他临死前回光返照了。”我拦下大嘴的时候,对他小声说道。
而阮波涛也在一阵尴尬后,向老余头招招手,快速向坂田三人走了过去。
“让几位见笑了,阡陌先带坂田君给崔大哥,于大哥和其他两位漂亮的妹子赔个不是,我这就过去瞧瞧。”女子小声的和我们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暂时离开了。
看的出来,这位叫阡陌的女子,虽为阮波涛的侄女,也是忌惮着坂田他们三分,可想而知,那三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此时,靠近门口的位置只留下我们四人,大嘴伺机向我靠了过来。
“老崔呀,士可杀不可辱,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他们脑袋不是进水就是受潮了,难道你也是,那样的人只配被当枪使,秋后的蚂蚱奔不了几天的,等着瞧好。”
“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大嘴冷不丁冲我乐道,笑的意味很深长。
“无可奉告。”我指了指大嘴的脑袋,用舌尖顶出四字,再看阮波涛那边,一顿窃窃私语后,应该也是做通了思想工作,一行七人全部走了过来。
坂田过来之后,脸上的表现倒是蛮热情的,朝着各种味的普通话,咧着嘴叉说道:“崔兄弟见谅,我们当兵人就是这点不好,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不过,我想崔兄弟和其他三位不会有什么想法”
“哪里,哪里,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便是亲如兄弟的战友了,坂田君,此话万万不能讲第二遍了,见外。”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有多厚,此时,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面对坂田伸过来长着黑毛的大手,我一边含笑说道,一边迎了上去。
我草!我暗暗的咬了下牙关,心里一阵犯嘀咕。
在和坂田掌心相对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整条胳膊手猛的被一把铁钳夹住了,知道这是坂田在故意试我的力量。
“嗯。”我故意恰到好处的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来,在感觉坂田胳膊青筋突起的瞬间,便又呼出一口气,手指一瘫软马上放弃了使力,感觉鬓角上已是大汗淋漓。
坂田在稍纵即逝的狞笑过后,我赶紧将手抽了回去,这个动作幅度还挺大,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其中陈定应该是实在憋不住了,慌忙将头扭了过去。
“年轻人,都这么有活力,看来我们真是老喽。”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互相熟识,最主要的也就阮波涛问了我和大嘴的一些情况,几乎都是一些微不足道是小事。比如你家姐妹几个,父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以前玩过枪吗?等等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越发让我感觉阮波涛这个人简直有点心细如麻。
一直紧跟坂田身后的小野看起来对大嘴很感兴趣,两人简单的握了一下手,像查户口一般,同一个问题问了三遍,大嘴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三遍。
父母双亡,从下拿着弹弓靠打鸟长大。
不知道别人信不,反正看着大嘴傻乎乎的表情,我是信了。
在另一个细高大个子村口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把早就编好的台词原样念了一边,20岁,当过一个月民兵,至今没有开枪射杀的先例。
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和大嘴,毫不吹牛逼,我能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得力。显然,村口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末了,还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膀头,语重心长道:“崔老弟放心,我会一路上关照你们的。”
貌似这话说的知疼知热的,差点让我泪奔了,古弈和大嘴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同志们,静一静。”老于头吃力的爬上供桌,手里挥着那面三角旗,站稳之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三角旗上的三种文字,说道:“国际联合探险小组如今是兵强马壮,咱们也该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按我之前精心设定好的路线,如果一路顺风,日落前就能穿过鬼谷,不然,还得耽误一天时间,事不宜迟,将小阮的尸体找个草木茂盛的地方先埋了。”
“余老板,你以前也没有和大伙提过鬼谷,莫非是我们要临时改计划?”阮波涛气定神闲的叉腰说道。
“还真让您猜对了,我也没想到咱们能行进的这么顺利,而且老天爷也相助,鬼谷是难走了一点,但是是一条直线距离,如果我们运气还是照样的好,通过鬼谷几乎没有任何危险,当然,我只是我个人的决定,大家完全可以畅所欲言。”
“没有,就这么定了,几年前我走过一次鬼谷,确实能节省下一大半的时间。”
“余老板真派得上活地图的称号,这都能计算的秋毫不错,我们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