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林子枫紧握双拳,一道骨骼中传来的爆空声混合着他的低喝,同时传入东咖的耳中:冲
嗖
原本依靠在大树旁等待交接的血影暗卫只感觉面前一道凌厉的劲风刮来,视角便定格在略微昏暗的天空。
千米的距离,两人全力奔跑,仅用了三秒时间便一闪而过,如同狼入羊窝一般,东咖一改往常,英俊的脸上不带半分感情,手起剑落,道道鲜红的血花将其周身洁白如雪的长袍都染的狰狞无比。
东咖如此,林子枫也不落下风,虽没有武器,但他出手如闪电,一道残影扯过,便是一声清脆无比的喉骨碎裂声在此处炸开。
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原本依靠在树下的十几名血影暗卫只剩一名站在两人面前,面罩下的双目虽然恐惧,但依然遮挡不了视死如归的狂热
你你是东咖主上,你竟然背叛尊者的意愿,闯入禁地之中,你们都会受到惩罚
话音未落,那名队长便猛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暗红色的玉石,东咖看在眼里,惊呼一声,不待那人捏碎,手中长剑便闪过一道寒芒,将其喉咙刺个通透。
咯咯尊者,不会放过你们的。
扑通。
那名护卫双目之中不甘和痛苦的眼神缓缓消逝,不多时就变得毫无光彩。
呼,还好没让他捏碎,不然咱们就麻烦了。东咖长叹口气,收回长剑,将脸上的血渍擦拭一番,低头打量起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如果对手把东西给捏碎的话,到时候自己可就麻烦大了,虽然他并不怕事,但眼下绝对不是暴露的时间,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冲突,到时候就不太好解决这件事情了。
猜的没错的话,这玉石应该是紧急时刻用来通报五大尊者所用的吧。林子枫一边说着,缓缓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玉石拿在手中,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冰冷质感。
你说的没错,这玉石他们起名为血影石,只要一捏碎,闭关修行的五大尊者便可感知到。扫视一眼,东咖星目之中,冷漠的如同万年寒冰一般,沉声道:算着时间,大概再有半个时辰左右,交接的人便要来了,怎么办
半个时辰
由于不知道此次进入树林之中要多久,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等着交接的血影暗卫过来,不由分说,两名圣者境高手的实力,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才算作罢。
这么一耽搁,此时的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原本就焦黑的树林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神秘几分,由于明早还会有一队血影暗卫前来,所以两人不敢耽搁,急忙往林中跑去。
刚走出没几步,林子枫原来一直带着轻笑的脸庞忽然僵住,脚下猛然一停,转过身来,一脸凝重的望向右侧深处。
好似要将黑暗看穿一般,林子枫双目中猛然爆出两道宛若实质的精芒,但周身圣者境高手的气势,却是完全掩藏不见。
把气势掩藏起来,千米之外,有一名亚圣境九重的人,能够感觉到咱们。
听到林子枫郑重的口气,东咖不敢犹豫,急忙将自身起身掩藏起来,剑眉紧皱的顺着林子枫目光所向的黑暗深处看去。
千米之外,亚圣境九重为什么我就感觉不到
东咖疑惑的同时,看向身旁林子枫的眼神也多出几分敬佩,论感知能力,对方可要比自己强上太多了。
亚圣境九重天,一只脚踏入圣者境的高手,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不成又有什么隐秘么
被月光笼罩的树林之中,异常安静,就连鸟兽的鸣叫都没有,林子枫生怕被对方发现,将声音压的细弱蚊蝇,正好够身旁的东咖听到为止。
剑眉紧皱,东咖此时也是满肚子疑惑,平日里对于神秘的血影暗卫,他也派人暗中调查过。一天两次交替的,只有一名亚圣境一重的队长和十余人杂兵而已。
而让他也没想到的,这树林深处竟然有亚圣境九重的高手,而且一直看守在这树林之中。
东咖疑惑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惊愕起来,亚圣境九重的高手,可是比四方主上之中的西罗南通两人还要厉害,这等人物,五大尊者竟然能瞒过自己的眼线暗中训练,不知道其还有多少自己曾经探索到的辛密
沉默片刻,林子枫轻声开口,打破了沉寂:怎么办,亚圣境九重天,我也不敢保证一击必杀,若是让他捏碎了血影石,五大尊者来了可就麻烦了。
低吟片刻,东咖也想不出主意来,林子枫也低下头来,双目细眯,心中思索起来。
能让亚圣境九重天看守的地方,绝对不是渡雷劫引起的荒废这么简单,弄不好,其中就有五大尊者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林子枫也猜不透,只有亲眼看到才可知晓,但千米外传来的那几股气息,让他犯起了难。
一击必杀,只是说给东咖听而已,若是让自己发挥了空间重力的异能,那帮人只不过是任自己宰割的羔羊而已。
但若想将重力施展到让亚圣境九重的人连从怀中掏出块玉石都做不到的话,自己恐怕就腾不出手来杀敌了。
若是对方明知不敌,拼死爆发的,林子枫也不敢保证不出差错,毕竟正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他能依仗的,只有东咖的剑法够犀利,能够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其斩杀。
想毕,林子枫扭过身去,话语虽轻,但其中的严肃却是让东咖都面色一怔:东咖主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林子枫自认,你我两人还算信任。
我只能跟你保证,我能够将他们几人压制住三秒左右的时间,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明知不敌,捏碎血影石,我想这事的后果你应该清楚,不用我多说了。
林子枫到此时,心中还不算完全信任眼前的东咖,并不是东咖此人如何,只是至今经历的事情,让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丝戒备。
自己施展重力,若是东咖到时叛变,在背后捅上一剑的话,那死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