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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么?”戴煦问。
张保撇撇嘴,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之前都来学习里打听过了,应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呢,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被你们杀了个回马枪!真是怎么都没想到,我这辈子也能因为身边的人出了事儿,得和警察打交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儿,我呢,平时和鲍鸿光玩儿的还不错,他那个人比较玩儿得起,也不差钱,家不在本地,也没有太多朋友,所以我有时候跟哥们儿姐们儿的一起热闹热闹,就叫着他,他也大方,跟我朋友相处的也挺好,所以就来往多一点。我事先是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无故旷工,我还以为他每天都正常的上班呢,头一天我还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办公室那些人也没跟我说他没来上班的事儿,我还以为他上课呢,后来给他发信息,他也回我了,我们就约了晚上在我家里头见,跟他说约了好几个朋友呢,他问我有没有美女,我说有,而且还正好是单身辣妹,他特高兴,跟我说晚上过去,不过得晚一点,下午他还有点什么事儿,让我们先玩着,等他到了再一起出去吃饭。这不是说得好好的么,结果到了那天,我们一直等到他晚上七八点,别人都饿得不行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就没再等,出去吃饭去了。”
“那事后你有没有联系鲍鸿光,问问他为什么会爽约呢?”戴煦问。
“我没问,问那个干吗啊,”张保不屑的一摆手,“跟你们这么说吧,这是听说他出事儿了,那为什么那天他放我们鸽子,我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要是没这事儿,他爱什么理由什么理由,我也不想问,也不用知道,这种不守信誉的人,我张保不和他交朋友,所以后来我也没再主动找过他,以后也不想再带着他一起玩来着,他当着我朋友的面,放我鸽子,搞得我在朋友面前也没面子,但是后来你们到学校来问,慢慢的大家伙儿也就都知道鲍鸿光是出事儿了,我私下里那么一打听,在那天之后,好像也没谁见着过他,我一想,保不齐我成了最后一个和他有联系的人了,也有点担心,怕给自己惹麻烦,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不用怕,也不用担心,我们也就是例行公事的排查走访,不是专门针对谁,找你了解情况为的也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而已,别紧张。”戴煦笑着示意张保不用神经绷得那么紧,也不用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感到不愉快,“那既然被放鸽子之后心里那么不痛快,当天鲍鸿光没有出现,你在和朋友聚餐之后也没有去找过他?要是我,事情不清不楚的,我肯定是觉得不舒服。”
“那我倒没有,我就是觉得,要是我去问他,好像多重视他,多拿他当盘儿菜似的,没劲!再说了,我那天跟朋友一起聚会,也喝了不少,中途被那帮小子灌得还吐了一回,怎么去找他啊!”张保不以为然的说。
戴煦点点头:“也是,现在抓酒驾抓得可挺严,罚得也狠呐。”
“哪来的什么酒驾啊,我驾照到现在还卡在科目二上头呢,”张保自嘲似的笑了笑,“再说了,就算我考下来了,现在兜里比脸上还干净,那啥买车开!”
“哦,这样啊,那我就理解了,要是我,我也不会吃饱喝足之后,迷迷瞪瞪得还特意打出租车过去找人问为什么放鸽子这种事儿。”戴煦附和说。
“可不是么,我那天晚上喝得确实不少,是我朋友把我送回家去的,我有点儿断片儿,记不太清楚后来散伙以后的事儿,连怎么回得家都不是很记得,怎么可能还跑去找鲍鸿光问什么放鸽子的理由啊,我这人别的没有,你对我讲究,我就对你也讲究,你对我不够意思,尤其是让我没面子,那以后也休想再让我搭理你,那之后我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所以没去问过他。原本鲍鸿光要是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不想理他了,但是他出事了,这种时候我也没不厚道到了落井下石说他坏话的地步,所以误会一场,他也挺惨的。”张保叹了口气。
“还有一件事,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和鲍鸿光一个年级组的那个名叫关晓珊的老师,她人怎么样?”戴煦又问。
张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语气略带防备的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对鲍鸿光身边的人,比如说一个年级组的其他老师都做一下了解,怎么?你对这个关晓珊有什么特殊的看法么?”明明最初是戴煦先矛头直指关晓珊,向张保打听消息的,但是在张保反问过之后,他却忽然一副好像是张保率先暗示了他们关晓珊不同于他人似的态度,有些惊讶的问。
张保一听这话,赶忙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你先突然问起关晓珊来,所以我就随口一说,我可什么都没表示,什么都没说。”
“那这么看来,你对关晓珊老师的印象确实不太好喽?”方圆从张保的态度里面听出了一些端倪,再加上他现在极力想要撇清的态度,就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你这么极力的想要澄清,是怕万一传出去什么风声,在那么多个我们走访过的对象里面,关晓珊会第一个就怀疑是你说了她的坏话么?”
“我怕什么啊,我有什么好怕的,别说我没说,就算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她要是自己真的身子正,害怕影子斜么?真要是面对面的说道说道,掰扯掰扯,理亏的那个人也未必就是我啊,你们要真想听她的坏话,都不用找我,随便找哪个女老师,年纪和她不相上下的,估计就能给你们说出一大堆来。”张保一听方圆这么说,就更加努力的想要撇清,可是他越是努力就越是欲盖弥彰,一开始自己还没有察觉,说到后来,就也慢慢的意识到了,这才连忙打住,悻悻的住了嘴。
“哎,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干脆把话说开吧,我看得出来,你也是那种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并且特别讲义气,只有别人对不起你,没有你对不起别人的,哪怕别人做的不够厚道,你也是能忍就一个人尽量忍着,不去计较,你说我讲得对不对?”戴煦毫不吝惜的给张保扣了一大堆的高帽子,然后说,“我们也是从别处听说的,具体听谁说的我就不透露了,就像回头不可能给你添麻烦一样,我们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总之,有人跟我们说过,你对关晓珊曾经是比较有好感的,但是后来被鲍鸿光给捷足先登了,所以才没有了下文。”
张保听完他的话,脸色略微阴沉下来一点,他先是有些忿忿而又不顾形象的朝脚下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鞋底反复的碾来碾去,喘了几口气,才胡乱摆摆手,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鲍鸿光人是死了,我这人虽然不会因为谁死了就昧着良心去夸他,说他好话,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谁死了,就让人家背黑锅,把什么脏水都往人家的身上泼。关晓珊那人,我确实不太想提她,因为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头,根本已经不是单纯伤自尊或者怎么样的问题,我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而且还间接着坑了别人,所以心里面一直憋着一股气,要是从关晓珊那件事说起来的话,我刚才忽然也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和鲍鸿光置那个气,论起来我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且是我对不起他在先,他放我一回鸽子我真不应该和他计较。哎,你们能不能跟我说个实话,他那天晚上是几点钟出的事?假如那天晚上我没跟他计较,他没来我就带着朋友去找他,能不能让他逃过一劫?”
“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他死亡的精确时间,而且你也不用在这件事上感到自责,假如有人存心想要对鲍鸿光下手,除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当他保镖,否则恐怕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戴煦说,“咱们还是说说关晓珊怎么利用你的吧。”
“我承认,我原来对关晓珊挺有好感过,我觉得这姑娘吧,漂亮,而且性格还特别好,温温柔柔的,又有一种特别单纯的劲儿,后来我才知道,觉得她是那样的人纯粹是我眼瞎,连她装出来的都看不明白,我那会儿确实追她来着,她也没什么表示,就好像不太明白似的,但也爱和我说话,我就有事儿没事儿的找她聊天,一来二去的,学校里头和我比较熟的那几个单身男老师的底细就都叫她给打听去了,我一开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是光觉得她对我比原来好像冷淡了一点儿,但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一直到后来,鲍鸿光跟我说关晓珊在追他,对他示好,还特别显摆的给我看了关晓珊发给他的短信,我才明白过来,弄了半天,我觉得关晓珊对我冷淡了,一方面是我对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另外一方面,她忙着勾搭鲍鸿光呢,所以没空搭理我。我那么一琢磨,以关晓珊的条件,能瞧得上鲍鸿光,根本就是图他有钱,尤其是她总跟鲍鸿光要东西,就更说明问题了,我也想提醒鲍鸿光来着,刚刚拐弯抹角的一提醒,他就挤兑我,说我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被他挤兑的有点烦,伤自尊,就不说了。”张保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气愤,再次朝脚下啐上一口,咒骂道,“我现在可真是不愿意看着她,过河拆桥,真TMD不是个好东西!”(小说《凶案追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