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虎子摇摇头,看了看张如铁扔在地上的尸体,然后继续道一旁去遛马去了。??? ..
四周已经开始变暗下来,林间也渐渐变得有些黝黑。除了远处隐约露出的空中依旧能看到两朵火烧云以外,其余全是一片昏暗。
夜色,已经悄悄来临。
“几钟了?”
张义满打量着暗下来的天色问道。
“五钟!”
“都快大夏天了,怎么你们东北这边天俺的这么早!”
“可不是吗?这里要比上海早近两个时区,现在北半球也还没有正式进入盛夏,所以天还是黑的比较早。要是在晚上一个月,这到七八还没天黑呢!”
“也是,先不管他,大家先坐下来,把火生上,准备在这里过夜吧!”
本来是准备避开茂密的森林,找个比较宽松的地方过夜,但因为发现了脚下的青石板,所以大半天已经耽搁过去了,也只能在这过夜了。
“这,这不会有危险吧!我可能这里头有熊瞎子,豹子老虎这些猛禽野兽啊!”
张义满若有所思道。
“听谁的,没事,这个季节,熊瞎子一般都跑到森林边上去掰玉米去了,至于豹子老虎都,已经好多年没人见过了,估计都快绝迹了吧!”
“未必!”张义满肯定道:“虽然人类活动对野生动物造成了不可避免的伤害,可大家要想一想,这里是大兴安岭,再往北是哪?俄罗斯外兴安岭啊,这东北虎跟豹子野猪什么的,那可是多得很啊。我在神龙架护林的时候,都华南虎快绝迹了,想不到我才在那呆过几年,却见过三四次华南虎。”
“真的?你还见过华南虎呢?”
北佬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张义满。
“我可听虎鞭最补额,你有没有当时打下一头来给自己补补!”
北佬孙看着张义满,一脸谄媚道。
“你这家伙,成天想的都是什么,像我道门中人,哪像你这种粗俗商贾,再了,我这身强力壮的,用得着你那玩意吗?”
“你是怕犯法蹲监狱,所以才没敢下手的吧!要是我碰上,肯定嘣它一头下来!”
“切!”
张义满当然不会听北佬孙的,他不过就是吹嘘的厉害罢了,要是真遇上华南虎,他估计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还有胆子开枪。
本来是担心大家夜间的安全问题,聊到最后成了打猎去了,张如铁跟王馆长两人在一边生火,一边对这两个老男孩连连摇头。
王馆长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道:“这晚上安营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啊,要不然这没个掩护的,确实是不方便啊!”
往火堆里扔了一块朽木后,张如铁看着一旁高大的一颗冷松道。
“要不,咱们住到树上去,下边留两个人照看马匹就行。还是换班来,放倒一棵树当成梯子,咱们也好对付这些不确定因素。”
“恩,也行。不过我看这样,我们可以选择两套方案。其中这第一套方案,就是大家住在这树上。这第二套方案,就是这青石板下边!”
“下边?”王馆长看着张如铁,又看了看那道半米宽的豁口,心想:拉倒吧,这里头这么阴森恐怖,大晚上住下边,指不定往下边井里有什么呢!
“我看,我们还是选择你的第一套方案吧,第二套方案,我觉得不合适,这要真待在下边,万一真有个什么猛兽珍禽的,咱们在里头,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这问题,我也想到了!”张如铁看着四周高大的树干道:“我是担心啦,这树上虽是安全,但大家也不能全部在一棵树上,万一真要是有个野猪猛虎豹子之类的,咱们在树上,同样是束手就擒的命。还不如,还不如直接钻到地下,有任何猛兽,即使是跳下去,他也休想再活着出来了。”
对于手里的工兵铲,以及大家的配合默契度,张如铁是极为有信心的。而如果在树上的话,大家就只能几个人一组,几个人一组,分别待在不同的树上,到时候相互之间的接应,那可就没在地下这么方便了。
虽然张如铁也知道地下那口井下有问题,但对大家都是摸金校尉来,倒也不算什么太担心的问题。
张如铁将这些想法悉数告知王馆长后,他也开始犹豫了起来。不过就在两人还在为到底在哪安营扎寨的时候,不远处苏刚两兄弟已经跟刘东开始在伐木了。
这次从内蒙古出来的一个镇上,刘东看到了镇上一家铁匠铺里有马掌卖,便买了几副。哪想铁匠铺里头还有几把刚刚打好的东北斧。
这种被冠以地方称谓的斧头,是前苏联时期东北老工业结合东北深山密林的特研制出来的。
虽然看上去比较笨重,斧口也比较宽。但胜在实用给力。比起一般的常规斧头,东北斧足足要宽上两寸左右,而它子虎头到虎口处,都是呈现完美的逐级递减形状。
纵使拦腰合抱下来的一颗古树,用东北斧劈倒,也只要不到半个时。而刘东又正好是一个技术宅,对于劳动工具,乃至军工武器的使用,天生就有着极大的兴趣跟禀赋。
虎子跟王馆长两人,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见到东北斧,就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相好一样,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哐,哐哐哐……
一块接一块的木头碎屑从直径半米粗的冷松树下滑落,而最外层的一层送油也被刘东扔到一旁的篝火里,把林间照的愈发地通明。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的话,估计早有人报警森林着火了。
附近的枯木碎叶被大家一一聚拢在了一起,燃起了大量烟雾的同时,也将附近的蚊虫熏得够呛了。
几个大老爷们没觉得什么,但那几个爱臭美的香喷喷女人可就遭殃了。特别是经与打扮的兰心,一路上还给自己打了不少运动型香水,在夜幕降临的同时,那些蚊虫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