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张如铁嘴里嘀咕着堂叔赶紧过来的时候,北佬孙撅起的屁股已经收了回来,人站在一旁,恭敬地拉着一个人的手掌出来,而那人头一抬起来,张如铁直接就叫道:“堂叔,你可算是过来了!”
“怎么,没我就不行了,你爷爷那本破书没教这个?”
张义满随即问道,脸上却是写着一张得意的表情,总算是明白我茅山术的厉害了吧。{}{} {][}
“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起堂叔你来,还差了那么一丢丢!”张如铁故意把三个拇指收在一起,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好笑的样子,张义满这一抬起头来,看着侄儿那可爱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过家家似的,还一丢丢,这话跟谁学的?这可不是我们张家的作风啊!”
“呃……咱们张家不是耕读传家,经商济世吗?我做这个动作怎么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直把张义满气的够呛!
“你们,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啊,一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了,还跟堂叔我嘴起来了。”
张义满完,又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之后,这才走向刘东这边来。不过好在他道不是真生气,而是一心担心着刘东。
“叔!”刘东用工兵铲垫着坐在地上,两只手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没有一丝力气。“不好意思,我有虚!”
张义满见他这样,忙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刘东的肩膀道:“别动,别动,等身体好一些再也不迟!现在身体有什么情况,都跟我下。”
他是道士,更是懂的一些中医,被鬼附身之后,身体发虚那是正常情况,不过张义满想弄清楚刘东这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看看要用什么来对症下药。
“刚醒来的时候浑身没劲,现在的话,就只有感觉脚下没力气了,手上跟身上都有劲,就是这背后有些湿哒哒的,感觉不舒服。”
刘东用手反过去摸着后背,像是在扯衣服。
“这样啊,看来应该快没事了,你背上感觉湿哒哒的,是因为之前你被水鬼附身,背上的感觉是之前刚刚昏迷时留下的感觉,现在的话,应该是没有了,不过,你得想办法起来,地上有一道水渍。”
“啊!”刘东惊讶一声,自己明明是坐在工兵铲上面,虽然也是挨着地面,不过已经用工兵铲隔起来,而且,自己刚刚明明是看到地上干燥的呀!
不过听张义满这么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齐齐盯向了刘东坐着的地面,北佬孙打着手电筒,照在刘东身边的地上,顿时将地面照的异常清晰起来。
“真的是一滩水额,刘东,你不会是尿裤子了吧!”北佬孙看到地上一滩湿漉漉的,顿时捂嘴笑道。
“你才尿裤子,你全家都尿裤子!”刘东也是一囧,还真让张义满给对了,自己怎么身边地上全是水啊,但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呢!
“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张义满捋捋有些稀疏的胡须道:“水鬼退去,你的身上肯定有一滩水渍,现在随着你身体逐渐恢复,那些水渍正在慢慢退去,所以地上必然是有一滩水渍的。”
“果然跟我猜的没错!”张如铁头道,“堂叔,你,这地方,怎么能有水鬼呢,还是个女的。”
“这个啊,有水鬼就正常咯,前面咱们不是刚刚动了那道石棺吗?先前我就发现有道影子一直飘忽在石棺周围,我估计是那枚天珠拿在我们手中的时候,水鬼从里头出来的。”
“不过,为什么水鬼会是女的,我想,这跟这座古墓的修建有很大的关系吧!
你们想,那些男的都去修墓去了,剩下那些女的,要么就是女祭司身边的随从,要么就是跟女王一起殉葬的婢女仆从,而且从我感知到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女鬼,听声音,最多不过十六七岁。”
张义满的头头是道,直把一旁的其余人的一愣一愣的,而在他这一席话的时候,王馆长跟三位美女还有阿訇全都进来了。
走出地道的兰心拍拍身上的尘土,听到张义满的最后一句话,连忙问道:“什么十六七岁?难道是你们男人在聊女人的事!”
往往一帮女人在一起私聊八卦的时候,聊的最多的,就是男人。而一帮大男人凑在一起的时候,聊的最多的也多半是女人,这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天性吧!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兰心很懂这些,她有天使的面孔,更有八卦的脑子,听到张义满这最后一句话,她心底里最八卦的基因也被扒拉了出来。
张义满白了一眼兰心,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接着道:“女子十五及笄,我用五帝钱的时候,五帝钱身上打落了她头上的笄,也就是大家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古代少女头上的一种簪子,还有她啼哭的声音。好在我出手的及时,再晚一会儿,估计东子你啊,就要被这女鬼拉去做阴间相公咯!”
“哈哈,阴间相公,东子,看来你艳福不浅了,咱们破坏了你的好事,实在是对不起啊!”
张如铁一脸坏笑,显然是被刚刚张义满的一席话给乐了。
在我国古代,女子有及笄一。笄礼,即汉民族女孩成人礼,古代嘉礼的一种。俗称“上头”、“上头礼”。自周代起,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冠(笄)之礼是我国汉民族传统的成人仪礼,是汉民族重要的人文遗产,它在历史上,对于个体成员成长的激励和鼓舞作用非常之大。
不过,现在张义满这些的时候,刘东脸上却是越发皱眉起来,连先前只感到背后打湿的感觉,现在浑身都是冷汗直冒了。
见他这副表情,苏婉立马蹲了下去,把她最贴身的手绢不断擦在刘东的额头跟脖子上,一边擦还一边在安慰着刘东。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你叔叔不是把你就过来吗?”兰心将手绢放给刘东,转过身,给张义满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张义满有些愕然,这姑娘从在宝岛台湾长大,传统国学中的仁义礼智信一直是深植于她们幼的心灵之中,随着年龄的长大,这些传统礼仪也愈发地变成根生地固的品德,随着日常起居,待人接物,被有意无意间激发出来。
“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了,东子跟张如铁都是我的晚辈,我救他,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其实你完全不用谢我。”
张义满的倒是实话,就算没有叔侄这层关系,只要是位道士,锄强扶弱,降妖捉鬼,本身就是他的分内事。
“还是要谢谢你,张叔叔!”苏婉回了一声,这一声婉转温柔,比江南女子更是婉转几分,加上独有的发嗲之声,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听到这里,张如铁在一旁也是鼓起掌来,一边拍手一边道:“好,好,好,咱们东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一位贤惠温柔的女朋友,东子,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苏姑娘额!”
“就是!”
兰心也在一旁接话道,对于苏婉这样的好女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果不是碍于眼前都在地上,估计大家都要催促着赶紧开房生娃领证了。
……
刘东跟苏婉被大家笑了一阵,大家也放松了下来,在一会儿,刘东也感到脚下有力气了,开始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就重新注视在了金狮子身上。
有了之前刘东的教训,大家的目光都是停留在张义满的身上,这一下张义满的风头,直接盖过了侄子张如铁。而被称为盗墓王子的张如铁,现在则是大眼瞪眼地看着身边的这帮人。
太势力了!不拿出手段来,你们真把我当哈喽kitty了。
张如铁见大家的目光停在堂叔身上,眼神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后,就给潘娟递了个眼色,向里头的两座金狮子走了过去。潘娟跟在后面,将自己的包拿在手里,准备随时接应张如铁。
她也算是新一代苗家巫女,只是少了许多过去的隐晦生涩,还把一些传统害人的巫蛊藏在了记忆中,轻易不会展现在世人面前,更不会拿出来用。
她坚信,凭她跟张如铁的默契配合,不管金狮子有多么厉害,绝对难不倒她们俩。
有了这份信心,张如铁更是觉得身后有了后盾,自己在爷爷传下来的那本《易经心注》中,似乎见过类似的布局,当他走到隔着金狮子只有一米多的时候,突然,一个词汇进入了他的脑海。
“金屋藏娇!一定是这样了。”
这本是一道汉武帝时期的典故,张如铁这时口中却是直接了出来,众人都是听的一阵纳闷,搞不清他是在嘀咕什么。
“这两座狮子,一定是那个女祭司专门用来防止外物侵蚀的,不过,它这金狮子本是聚阳之物,但到了这里,加上夜明珠的作用,整整算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聚阳转而变成聚阴,夜明珠又是吸纳月光阴气的最好媒介,这里要是再有道月光招进来,那简直就是绝了!”
而听完张如铁道这里,众人的目光又是齐齐看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