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就投票,就按你说的,票数多的胜利,老孙,阿訇你们几个,都投票不要去,我看你们谁敢投票要去,我……”
王馆长估计投票没神马把握,但也不得不答应玩这个游戏,如果不接下来的话,只怕是连举手投票都免了,就剩下直接去了。
不过这一急,举手投票,这个看似最公平公正的办法正在被王馆长这一声怒吼搞的去向不明。
说实话,易卜拉欣跟西日阿洪两个是打死都不愿继续往下走的,关于无人区,他们有更深的记忆。在还有地主老爷的时候,谁要是得罪了地主老爷,据说就是从沙漠的另一头直接赶到了无人区沙漠里头,直到他自生自灭。
从古至今没见过有人从无人区里出来过,两人对这段当地老人口中传闻的消息也是笃信不已。无人区就是安拉胡大不眷顾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他们怎么会肯去。
投票开始,王馆长跟易卜拉欣还有西日阿洪三人没有举手,其余人都举起了手,兰心跟潘娟两人将手举起,还妩媚地挽成了一个桃心形状,呵呵地说道:“老公,你就从了大家吧!”
“你……你……”
王馆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又指了指张义满跟张如铁两人道:“你们明明就是合伙来诓我的,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这无人区死人沙漠,真去不得啊。”
张如铁走到王馆长面前,将他手拽过来放下,然后说道:“王馆长,既然来了,不去看看,真是实在可惜的,现在我已经有了八成把握,我们能找着传说中的楼兰妖山,只要我们找着那传说中的楼兰妖山,咱们就打道回府,不再这么折腾了好不?”
“哎!你啊你。”
“没事了,我都算过了,咱们干粮还足够吃上一个来月的,水的话,今天白天我看着地图上标注那口不死泉了,明天咱们去装上它满满几桶,够我们接下来十几天的了。”
王馆长这才息事宁人起来。
商量好了办法,本打算马上赶路,立马追上他们三个人,但张义满说出了一个折中的想法,大家先在楼兰古城里逗留到明晚,白天的时候,把水灌满,把觉睡足,再到晚上的时候,再准备上路。
刚刚大家看到的黑白相间地带,看上去不远,但要真走起来,起码也是要走上一天半载的,而要是走进无人区就不能回头了,而水不备足,人不睡个好觉,到时候突然发生什么事件,大家也不可能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了。
大家就这样折腾了半天睡去,这一晚,兰心单独跟王馆长待在了一个帐篷里,夜风习习,冰冷刺骨,女人用她的柔情融化了一个男人。旁边值班跟睡在另外帐篷里的人,又是半宿未眠。
……
第二天清晨,潘娟枕靠在张如铁的怀里,一件军大衣将两人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他们眼前的一团篝火已经烧得几乎就要熄灭。兰心脸上红晕一片,拉开帐篷拉链,看到熟睡中的两人背影,咯咯笑了起来。
“干什么?兰心,我的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老王我这一身老骨头差不多都快让你折腾散了。”
“还说人家,是谁一直说还要还要的,人家不就是安慰安慰你,免得你不高兴了。来,嗯呀!”
兰心在王馆长带有麻子的老脸上啃了一口,声音清脆,终于将篝火前的两人给惊醒了。
张如铁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到自己脖子边热气嘤嘤,一呼一吸之间,一种淡淡的女人特有的处子芬芳传来,如同享受仙境一般,而这种感觉又是真实的,他终于提了提精神,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就见到潘娟靠在自己怀里,正是如胶似漆,两团软绵绵也紧贴在自己身上。
“啊!”
张如铁这时终于彻底醒了,但见到这副场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让他自然而然有了反应,下身支起,正顶在了潘娟小腹上不远的位置。
潘娟没喊,张如铁却自乱阵脚起来,这一喊,潘娟也是醒了,双眼一睁,就见到眼前是一个男人的喉结,在往上,黑黝黝一片硬硬的胡子正扎在自己头上。
“啊!”
潘娟终于知道自己躺在了张如铁怀里,本能就是一推,声音撕裂,方圆三百米长的古城废墙成了最好的回音壁,将所有熟睡中的人都吵醒了。
“我,我没做什么。”
张如铁心虚地说道。
“哼,臭男人,走开。”
潘娟想起来,衣服外套却被张如铁压住了,她一着急慌乱,又喊开了。这一喊不要紧,三个帐篷里的人,齐刷刷都拉开拉链,看向了帐篷外。再接着,就是听到帐篷里接二连三发出了笑声。
兰心钻出帐篷,故意提高了嗓门喊道:“两位早啊!”
“早!”
“早!”
虽然尴尬,张如铁跟潘娟两人还是回应了兰心。兰心得到回应后,又是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上身的幅度也在以荡秋千的姿势来回摇摆。
潘娟挣脱开张如铁的怀抱,走出了帐篷外,张如铁留在原地,低着头将快要熄灭的篝火继续点燃了起来。
北佬孙跟张义满两人其实早醒了,但打开帐篷见门外张如铁他俩还在酣睡,哪里好打扰他俩,只好又回到了杯子里,然后又悄悄闲聊了一番。这下已经全部醒了,北佬孙也禁不住他八卦的老秉性,拉开帐篷门就像篝火边走来。
“有女人搂着睡,睡的香吗?”
北佬孙兴奋道。
“哪有?你们怎么也不起来换班,就害我们俩给你们守了一夜。”
张如铁有些郁闷,明明都是三小时一换班的,怎么昨天晚上俩人在火边值班,就一直没人起来换班呢!
“哎,谁说不起来跟你们换班的。大家这些天哪天不都是走上七八十公里,早就累成狗似的,晚上一躺下就睡着了,要醒来换班,也是调好了闹钟的。
可昨天晚上,我们硬是没听见闹钟响,也没有你们起来叫我们。所以这事儿,你说能怨得着我们吗?”
北佬孙一脸无辜的说道,张如铁这时却是脸上吃惊了开来。
“不对呀,我这人一向惊醒的,按理说,不会睡得这么死的。还有,那闹钟声音这么大,不可能听不到的,它每一次响,我都可以说是刻骨铭心,难道它昨晚就没响过?”
“你是说,闹钟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