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铁心中大喜,为自己此刻想到的颓井计划而高兴不止!
苏联共产|党执政时期,计划经济一起起着主导作用,国内一直实行的五年经济计划,就是在原来苏联经济计划的精髓上然后加以改进形成的。
张如铁小的时候,港台电影,好莱坞电影还不是特别多,能看到的电影也无非一些国内几家电影制片厂制作的国产电影,加上东北电影制片厂翻译过来的苏联电影。
艺术反映生活经济形态,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苏联电影在露天电影,走街串巷的年代,在国人心中可谓是占有不可磨灭的地位,电影厂的翻译人员也算用心,时不时就在电影里提到主义、计划这一类常用名词,久而久之,一看到苏联电影,或是想到苏联,大伙心中就浮现出这几个字眼。
张如铁说出颓井计划,正是由于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影响的元素,虽然只是大概揣测,但这道刻在巨蟒头上的字母秘密已经算是破译完了。
听到张如铁这声颓井计划,王馆长在一旁眼前一亮,看了看张如铁手里的笔记本,喃喃念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颓井计划,计划……”
他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张如铁跟兰心当然不敢打扰他,在一旁静静等着。
“额,想起来了,孙教授跟我说过这么档子事,只是当时我只顾寻找羊皮卷的秘密,把这茬给忘了,今天你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
“还真有个颓井计划啊!”
兰心张大嘴巴,眼睛也睁开到了最大。
“我肯定没有猜错,你说这颓井计划,是不是就是那个苏联人说的未完成的任务!”
张如铁已经自然而然地将苏联日记中说的任务跟眼前的颓井计划联系到一起了。
王馆长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听孙教授说了这么一句,羊皮卷上的秘密,可能跟那个叫颓井计划有联系。我当时想着就火大,这边还没查出什么来,后边还跟我扯出什么计划来。你们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最烦的就是什么条条框框,计划纲领之类的。
他当时说的这个什么颓井计划,我连听都没听就直接带过了。再后来,我就通过其他途径去寻找有关羊皮卷跟我做噩梦之间的联系了。
原来绕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张如铁此刻听到王馆长说出这些,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轮廓:苏联人在撤走中国之前,跟孙教授交情很好,临走时由于没有完成颓井计划,也就是当时苏联高层指派下来的任务,而那个苏联科学家又不忍心就此荒废这个颓井计划,于是就把颓井计划的前后所有告诉了孙教授。孙教授后来参与到了颓井计划中,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计划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他们不得不请示上层,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来对付这次计划带来的危险。
于是,罗布泊荒废,所有人员撤离,这个计划不了了之,颓井计划成了一个永远烂在孙教授一辈人的腹中。
联想到这里,张如铁脸上因为紧张而变得脸色发白起来,在狼牙手电的光线下,看上去有些瘆人。
“怎么了?”细致的兰心看到他脸色不对,关心道。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温差的关系吧!”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而且必须保证守口如瓶,否则大家就算能活着离开沙漠,后面也会惹来无求无尽的麻烦。
但一个人承担这么一个惊天秘密,无异于是一个人顶着千金重担。张如铁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关于知道了这个计划后,他生出来的好奇大过了他的计划。
他要弄明白这个颓井计划到底是什么,而想要弄清楚这个颓井计划,自然而然就要大家一起合作,才能尽可能地靠近答案的真实原点。
躺在床上的张如铁带着这些谜题翻来覆去,目前还有好几个重大的疑点需要考证,王馆长,那个不知道还在不在世上的孙教授,以及拍下照片的那条巨蟒。
“老王,睡了吗?”
在床上挣扎了一个来小时,张如铁已经没能入睡,他爬了起来,走到王馆长铺前轻声喊道。
“嗯!我也睡不着。”
突然勾起陈年旧事,还看到张如铁心事重重,王馆长又怎么睡的着,而且旁边铺上张如铁一直翻来覆去,他更睡不着了。
两人轻声起来朝帐外走去,透过闪着星星的夜空,不得不说十二月的西北星空,夜色竟是如此之美。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下,一切都变得纯粹与透亮,好像再多的秘密也不值一提。
“你刚才脸色这么苍白,是因为那串字母吗?”
王馆长开门见山,他知道对于聪明人,越是直接干练越好。
“恩,那个颓井计划跟楼兰妖山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我现在已经大概知道,这个颓井计划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何以见得?”
“那条巨蟒!”
“什么?巨蟒!”
“对,那条巨蟒为什么会头上有这几个字,我看它上面还刻着两个字符,估计是这个计划的专门编号,我想,这条巨蟒就是当时苏联人放进那个地洞里的。”
张如铁脑袋已经差不多将这一两天来接触到的信息全部汇总起来,王馆长是这次行动真正意义的负责人,他不想去刻意隐瞒什么。
“这么大条蛇,有什么能力能在他上面刻上这么几个大字呢!”
回想起那几个巨大的字符,王馆长有种不敢相信,这巨蟒是何等威力,想要在他头上纹几个字母,简直比登天还难。
“巨蟒是他们带到沙漠里来,然后放到地洞里头的。”
“什么?”
王馆长再一次震惊起来,从苏联人撤走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十年时间,巨蟒绝不会章这么大。他出生在东北大兴安岭,家乡自然也是丛林密布,时常也是有蟒蛇出没,家里老人说过,一条蛇长成蟒,至少要换七七四十九层皮,经历九九八十一劫难,换皮加上躲避雷击山火,一些大自然的其他灾害,怎么着一条直径四五十公分的蟒蛇最少也要活上百八年。
而罗布泊盐坑洞口里的那条巨蟒,直径足足超过一米,张开的大口都够活活吞下一头牛犊,怎么可能只有短短三四十年。
张如铁似乎也看出了王馆长的疑惑,便解释道:“你是不是怀疑那巨蟒的年龄跟体型的关系,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我仔细看了那张拍下来的照片,上面的几个字母分明就是在它很小的时候刻下的,它长大之后,字母之间的间距也越来越大,完全看上去不像是很紧凑,你没觉得吗?
这让我回想起学过的近现代史,苏联是1928年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而计划这一名词至少是在本世纪30年代才出现的,沿用到其他领域,或是对整个苏联整个社会产生影响,至少是在四五十年代,巨蟒身上的字母间距,加上计划这一名词的启用时间,我断定这蟒蛇最多绝不会超过六十年。”
听张如铁这么一分析,王馆长不禁一震,狠吸了一口烟之后才反应过来。但这么一来,他的脸上也是冷汗尽起,要不是没有灯光,估计跟刚才看到张如铁脸色也没什么区别。
“那这么说,短短三四十年时间,一条小蛇被纳入到一个叫做颓井计划的秘密任务中,然后被扔进了那个地下洞穴,后来颓井计划失败,它还在洞底继续生长,并且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在剧增,是这么回事吧!”
王馆长鼓起勇气,一口气将全部想法说了出来。
“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条巨蟒的生长速度,肯定跟那个地下洞穴有某种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甚至怀疑,地下洞穴里极有可能藏有一种足以改变生物体型的物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苏联人以及国内的科学家才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破解找到这个答案!”
“连科技手段最先进的科学家都束手无策,我们这些摸金校尉又能做什么?这趟浑水,咱们最好还是别趟的好啊!”
王馆长冷静地说道。
“我跟你想的一样,不过咱们要找的东西,好像已经跟他们的颓井计划,隐隐约约存在某种联系了。要不然,你去问羊皮卷的时候,孙教授也不会无聊跟你说出什么颓井计划,而你也不用绕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准备到沙漠里头来寻找什么楼兰妖山。”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张如铁说的绕,却没有离开因果之间的联系,无论的辩证唯物主义,还是宗教佛家的唯心主义,因果关联一直是各种宗教门派,自然学科之间共同认可的东西。
所有事物都有源头,所有结果都是因为源头的因,才发展到了最后的果。这次新疆之行,从几他们走进王馆长家,到无意间登上博物馆四楼,再到看了那几张西夏羊皮卷,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