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你开玩笑?近些天,我是将道门中的东西重新修道了不少,在香港的时候,我还专门买了几本大陆都难淘到的道家秘书。
兰心那女子太过娇艳,王馆长属狗,今年他是天狗食月,喜忧参半,步步惊心。
而兰心那女人的眉毛,我用心的观察过,眉间修长,聪慧伶俐,但余角一道却不是生的很好。
她这五官眉型,换在古代,那就是十足的红颜祸水命。”
张义满说的义正言辞,不容半点打断,看样子,他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额,我知道了,堂叔,这样的情况,怎么破?”
张如铁有些诙谐的说道。
“破你个头,整天尽整这些虎头巴脑的,堂叔跟你说正事,不管王馆长听还是不听,咱们要知道,一定要离那个叫兰心的女子远点。”
张义满好像在告诫,红颜祸水,更多的时候,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侄儿,跟那个妖艳的香港女人染上关系。
张如铁早就心猿意马,又联想到王馆长一脸的麻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艳福,这妞要是我的,那该多好。
不过,他好在也算理智,堂叔说的没错,这女人心计太深,这次到了香港,依旧没有更深一步了解她,不过看她在维多利亚港送行哭泣的样子,却像是跟王馆长动了真情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三天后,虹桥机场,兰心拉着一只耀眼的绿色行李箱缓缓下了飞机,王馆长亲自在一旁迎接,今天他没有叫司机,北佬孙陪张如铁几个人,正在市里面瞎逛,听说去了城隍庙,张义满要在那里挑几样东西。
管他呢,美人在侧,才是真正的人生极乐。王馆长一脸慈祥地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按时履行约定,及时来到上海陪自己的陈美人。
不远处,两道身影如影随形,一高一低,都戴着墨镜,同一班班机,他们从香港起飞,一路跟着来了上海。仔细看去,正是苏婉跟苏七两个人。
机场人多眼杂,兰心也沉沁在这个温柔老男人热情的怀抱中,心中的警戒更是放松到了为零的状态。想到跟家里说的谎,说是跟拍卖行到大陆拓展市场,兰心又一脸兴奋起来。
她是从小中规中矩听话惯了,这次说出这么大的一个谎,还是为了来大陆陪一个老男人,那种在少女心底压抑已久的心思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况且,老男人实在温馨,今天出门前还专门喷了香水,比起那些愣头青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去。
说实话,很多女人或多或少都有恋父情节,特别是像她这么一个从小出身在大家庭里的人来说,父亲威严,但也慈祥,能给自己所想到的最好的东西。
在一个同龄人那里,她很难找到这种感觉,或者说同龄男人都还是一些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只有自己安慰的份,哪里会有关怀自己。
王馆长,这个拥有一座博物馆的中年男子深深吸引了她。他那渊博的知识,他背后收藏的古董,还有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那标准的普通话,都是兰心致命的春药。
说实话,这个带有麻子的男人,满足了她对男人的大部分幻想,要是他没有麻子,或者是再年轻一点,在那方面再给力些的话,简直就是完美无缺了。
王馆长一手揽起女友柔软的香肩,一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身旁陌生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女。而后面跟着的青云会的两个得力弟子,却是直接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个香港鼎鼎大名的收藏大家陈兰心小姐,竟然屈尊在一个半脸麻子的中年男人身上,虽然他的声音很动听,但那一脸沟沟壑壑,实在是……
想到这里,苏婉难得的对苏七莞尔一笑,比起王馆长来,这苏七倒也还行,五官平整,肌肉结实,只是他的行径,却是大种马的节奏,太花心太色,是他改不掉的臭毛病。
其实,又有几个男人不色呢!
想到这里,苏婉再一次严肃了起来,一拍苏七的肩膀,苏七一个踉跄,两人再次向前方看去,这才看到跟踪的那对“父女”已经走远了。
两人一人背了一个小小的背包,没有行李箱这么麻烦的装备,这是两人第一次到大陆,跟之前传说中的大陆很穷很差比起来,这里好像一点都不比香港台北差,反而更有一种大气豪放的感觉。
这也难怪,改革开放都这么些年了,大陆上下早就已经在如火如荼的发展,而因为两岸三地的某些原因,认识的误差还停留在老黄历里。
两人紧步跟着来到了位于机场航站楼旁的地下车库,王馆长跟兰心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王馆长的座驾前,男士礼貌地打开后备箱,给兰心放好了行李箱,再然后,又礼貌地给兰心打开了副驾驶室。
“恩,好男人。”
苏婉轻口地说道,比起青云会里那帮冷血的男人们,眼前的那个中年男子实在很man,至少眼前,她受到了那丝感动跟震撼。
苏婉跟苏七两人躲在一面墙的背后,眼睛睁地看着王馆长的车消失在夜幕中,只是他们的车牌,也深深地刻入了两人的脑海。
沪a12345,沪a12345……苏婉在脑海中飞快地重复着刚刚看到的车牌号,有了这个车牌号,接下来的事情,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而此时,王馆长正载着兰心,飞快地疾驰在开向郊区的外环高架上。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或者说,有身份背景的王馆长,丝毫就不畏惧别人的跟踪。
论资历,他也不是什么太有头有脸的人物,论名气,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大上海,他素来低调,早就排在千字号人物以外了。
所以,他不担心这些,哪怕是有小道记者偷拍,妻子从国外请私家侦探,他都不怕。
这是哪?这里是上海,是他手握实权的地方,虽然低调,但却不能掩盖他的实力,在这个地盘上,他很是放心。
兰心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着离开他的各种郁闷不开心,以及跟家里编了多大的谎言才有机会来的上海。王馆长依旧爽朗地安慰道,嘴里肉麻的情话一句接着一句从这个老男人嘴里流露了出来。
一个小时候,两人终于回到了王馆长的死人府邸,而府上的那几位尊贵客人,也早就因为一天的劳顿而早早休息了。
“喝点什么?”
管家老杨早就准备好了主人想喝的各种红酒,白酒,威士忌,香槟。而精心安排的西餐厨师也在下午,从其他知名的西餐馆请了过来。
“威士忌吧!威士忌毕竟合适庆祝。”
兰心说道。
“好,我这就打开威士忌。”
酒刚倒好,刚烤好的牛排跟羊角面包就在厨师的托盘中递了上来,老杨早就精心传唤了后厨,将牛排弄好,点好蜡烛,然后自觉出门去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摇曳的烛光摇晃着,还有两个人的脸。
兰心真的很感到,这是她第一次深刻领会浪漫这个词,之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做到过。
她之前一直频繁出入世界各地,随着知名拍卖行到一座有一座国际都会,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男人这般:在风尘仆仆之后,迎上来一份精致浪漫的晚餐。
她感动了,眼泪有些稀里哗啦,王馆长在她稀里哗啦的泪水中收获到了好男人的称号,同时从内二外还得到了这个发育得正是最好年华的女人。
他俘获了少女的芳心,这在外人看来的老牛粪上,他做到了完美无缺跟极致。谁说老牛粪不好,鲜花插在牛粪上,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活力四射。
两人惺惺相惜,在老男人的安慰下,兰心乖乖吃掉了两块牛排,然后随着他上了二楼的卧室。
张如铁一行人见到兰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当时阳光正浓,冬日里的阳光带来的温暖,忽然让人有了种夏天的味道。
兰心重新做回了那个金丝雀,依偎在王馆长的怀里,要多小鸟依人,有多小鸟依人。
“兰心姑娘真是痴情一片,终于不负我们王馆长的厚望,重新回到他身边了。”
张义满略带敌意地说道。
王馆长呵呵一笑,昨晚的剧烈运动留下的意气风发,在他爽朗的笑声中得到完美诠释,他的心情很好,好的心情总是让人说起话来的时候,自然而然也是带着阳光。
“兰心她回到我身边了,今后咱们的工作,可以开展得更加顺风顺水了。她的火眼金睛,一点可不比我这王麻子差额。”
王馆长重点在说兰心的古董鉴定方面的专长,也在撇开大家一直对他诟病的老牛吃嫩草的问题。
“恩,这是好事情,有兰心姑娘在,咱们今后拿到好东西,第一个就找兰心姑娘看。”
张如铁趁机说道,他不想堂叔再次说出过激的话,毕竟今后的路还很长,因为一个女人而把关系弄僵了,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