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不敢奢望曹野狐、朱傲天和孙将能原谅他,毕竟闹婚礼那一场搞的太大。更加没有奢望这三个不显山‘露’水却能量极大的家族雪中送炭帮他一把,能不落井下石他就感天谢地烧高香求神拜菩萨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不主动道歉,这事也会不了了之。孙家也算是受了他大恩,孙仁耀更是他兄弟。正如耀子在卫生间跟他掏心掏肺的一句话:看在他孙子的面子上,那老头即便不是和善慈祥心底纯良的人,也一定不会朝叶寒下手。
曹家和朱家恨他是真心恨到骨子里,可是曹蒹葭坏着他的孩子,那个戴着坚强骄傲的面具心底却‘女’人十足的妞,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她心里认准了叶寒,那就一辈子斩不断理还‘乱’再也忘不掉。她不可能容忍自己最亲近的舅舅或者爷爷把自己认定的男人整死。
可是不管怎样,叶寒还是要把脸伸到三人面前随便他们践踏吐口水。为了曹蒹葭也好,为了孙仁耀也好,闹的老死不相往来总不是个好结果。
他端着酒杯到三家坐的桌子旁,有空位却不敢坐下。先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掉,才躬着身子恭敬道:“孙爷爷,肖爷爷,这杯酒是感谢当初你们帮忙,没你们替我圆那个慌,我恐怕早就被雷豹整死了。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一辈子活的不长,但是从到大见惯了人情冷暖。对我好的人不见得都报答了,但是都放在心底。有朝一日真有机会,当涌泉相报的时候绝对不敢少半。对我差的人我也放在心里,能还手的时候肯定往死里整,不能还手的时候只能像现在躲在江家当一条狗。我知道你们不肯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一句惹你们不开心的话。你们对我有恩,但是我也绝不可能看着对我情深意重,一心要替我把孩子生下来的曹蒹葭嫁给别人。不是针对孙仁耀,那天就算是主席的儿子,国务园总理的儿子,我一样会闯进去把曹蒹葭带走。我不知道你们老一辈怎么看待感情的,但是在我心里,把身子给我,把心给我的‘女’人,我即便是死一百次,也要对得住她。”
原本黑着脸的孙将曹野狐和朱傲天没有话,不过脸‘色’稍微有缓和。朱元霸在一边撇着嘴,嘀咕道:“的还听感人的,麻痹的,你怎么不去演讲啊,亏了好口才。这事别人原谅你咱俩也没完,不让老子好好揍你一顿,老子看到你就气不顺。”
叶寒没搭理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孙仁耀很识趣的马上倒满。他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我知道这对仁耀很不公平。是‘阴’错阳差也好,是我图谋不轨也好,我非礼了曹蒹葭,这对她也不公平。不过我希望在座的几位长辈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一个能尽量补救的机会。你们或许认为我现在山穷水尽随时都可能会被人玩死了还在大话。不过我今天要斗胆在长辈面前放肆一次。没人能整死我,林海外城的四位爷不行,秋老爷子不行,现在的江家一样不行。等我过了这个坎,我欠曹蒹葭和孙仁耀的恩情,一定一分不少的还上。”
曹野狐和孙将盯着这位低着头躬着身子一脸卑微,话语里却没来由有一股嚣张狂妄气息的年轻人。他们不知道这个心机城府深沉到活了一辈子的老头都看不透的子有什么底牌。可是想想他在林海城狂风暴雨里一路走来,碰到再大的风‘浪’还真就是每次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孙老爷子叹了口气,叹道:“老了!真是老了!我和曹老头再能熬也熬不过几十年了。你心里藏着狠辣歹毒手段,但是能念着我们一份情义,今天也就放心了。如果你真是个不念旧情心狠手辣谁挡你上位就踩谁的人,我和肖老头早就动手杀了你。养虎为患,你不是那只虎,最好。”
孙老爷子了面前的杯子,喊道:“耀子,给爷爷把酒倒上。”
孙仁耀忙嬉皮笑脸的把酒给倒上,不但倒满孙老爷子的,脸曹野狐和朱傲天的一块满上。最后倒满叶寒的酒杯,对着他悄悄眨了个眼。
“多谢几位长辈。我先干为敬!”叶寒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孙将端起了杯子,曹野狐盯着杯子半响,也把手伸过去。朱傲天冷哼一声,终究也没落下。
可是就在这场干戈将化成‘玉’帛时,最前头的老寿星江保国话了。
他喝的醉醺醺的,老脸通红,手里拿着那副颜真卿的真迹,大声笑道:“好!好字!老子虽然一个不认识,但是就是觉得******真好!今天老子高兴,索‘性’来个双喜临‘门’,在这里给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我们江家的那位‘混’世魔‘女’江狐,过几天就和叶寒订婚了。”
江正觉和江一笑低眉顺眼面带微笑坐在江保国身边。江一笑甚至还回头对叶寒笑着眨了眨眼睛。
孙将猛地把杯子摔在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溅的到处都是。曹野狐冷哼一声,把酒直接倒掉。朱傲天更干脆,拍案而起,指着叶寒吼道:“滚!”
与此同时,江狐一口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她咳嗽半天,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问道:“碎碎,刚才二老头的什么?”
诸葛碎碎嘟着嘴不满道:“雪妞,你搞‘毛’啊?明知道怪叔叔是我的,你还横刀夺爱。”
江狐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颇有‘女’汉子的气概。她愣愣道:“我草!老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诸葛碎碎:“我不管,你结婚我要做伴娘。晚上‘洞’房我先上,要不然以后我天天勾搭怪叔叔给你戴绿帽子。”
江狐哭丧着脸,这位敢喊江正觉老江,喊江保国二老头,在****教父江解放面前自称老子的萝莉。这次极其反常的没有当场闹翻了天去反抗,而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认了命,神情却没有半不满。她捧着脸:“这下完了,老子以后没法见蒹葭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