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耀自信自己的枪法,一百码内五四手枪连‘射’四十七发都能在九环以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頂≈∞≈∞≈∞,∽.○.co≦m他这个被部队里誉为神枪手的传奇人物,还真心不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能凭借一把刀片挡下他的子弹。
沙发就那么大,一米高两米长,躲在背后也没什么用。
陈厚和孙富贵本来是站在‘门’口看戏,发现叶寒竟然拿了刀片躲在沙发后,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到了沙发后,却是猛地看到眼前寒光一闪,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而孙仁耀刚才也是来到沙发后,手里紧紧攥着枪,心翼翼的踩了踩脚下的地板。纵使他谨慎的像是在战场探地雷,也没发现地板有什么机关。
就在诧异的时候,忽然一股危险涌上心头。这种预感是十年特种部队里用血和汗训练出来的,从来不会出差错。
孙仁耀忙向前跨了一步,一个翻滚躲开三米开外。可是刚站起身,冷冰冰的刀锋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叶寒在背后‘阴’恻恻的笑着道:“几天前我拿枪指着林海城南三环的秦降龙,我让他猜我敢不敢开枪,你猜他怎么的?”
孙仁耀盯着脖子里的刀片,很冷静,没回答他,只是笑了笑问道:“还剩一枪,你有很大的概率活命,这么做就是要跟我不死不休的死磕到底了,值得么?”
叶寒嘿嘿笑道:“我就是一平民老百姓,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大公子面前只是个不值一哂的蝼蚁。蚂蚁是,是卑微低贱,但是再渺的东西也有尊严。我的命不需要你施舍,你想要我死,我这蚂蚁死前就狠狠咬你一口。”
“住手!我擦!快住手!”孙富贵从窗帘后钻出来,慌张喊道,叶寒如果真脑子抽了筋一刀子砍死孙仁耀,估计他们孙家老爷子能把他抽筋扒皮不可。
陈厚瞪着眼睛道:“你他的扮猪吃老虎!”
这子明明刚才一副‘我不会功夫’的模样,突然之间,几人掉以轻心之下,竟然被他狠狠的阴了一记。
叶寒没有搭理两人,而是问孙仁耀,“咱们无冤无仇,没必要闹成这样。我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死了我也要亡命天涯。要不交朋友?”
孙富贵一听,这家伙分明就是已经要狗急跳墙的威胁,不过既然他只是威胁,并没有直接开枪,那明他脑子还没混,这事儿还有的商量,赶紧慌忙接道:“‘交’!‘交’!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放了他我欠你个人情,天大的人情!以后你让老子干啥老子就干啥。”
孙仁耀却是不慌不忙,把枪一扔,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上,缓缓的吸了两口才懒洋洋道:“你还不配跟我‘交’朋友,跪下磕三个头,我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以后也保证不再找你麻烦。”
哗!
孙富贵和陈厚俩人都快吓尿了,看着被人拿着刀子着脖子的孙仁耀,心里想着,你m比啊,这会儿可是你被人家用刀子抹着脖子呢,怎么还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难道真不怕死吗?
不怕死也不能连累我们俩吧!
孙富贵心中苦叹一声。
拿刀的主动让步,命不保的孙仁耀反而当了爷。
孙富贵虽然憨厚,但是不是傻子,早就听面前这人切了司徒云霆和邓肯的弟弟,更是一夜闯过两次秦降龙的地盘,单刀赴会的赶走了秦降龙收下的过江之卿成天昆。
这样一个狠犊子就算一刀砍死孙仁耀,孙富贵也不会觉得惊讶。
妈的,这种人压根儿就是个疯子。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叶寒面带微笑,沉默了半响,问道:“真不再找我麻烦?”
孙仁耀悠闲的‘抽’了一口烟,不耐烦道:“你爱信不信。”
叶寒笑意更甚,他把刀缓缓挪开扔在地上,了头道:“孙大少这么,我赌也要赌一次,反正烂命一条,摊上你这样的对手,真心让人坐立不安。”
孙仁耀转过身,看着他,冷冷道:“跪吧。”
孙富贵和陈厚目瞪口呆的对望着,有‘摸’不清情况。两个大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个情况。
叶寒抬着头,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一双眼睛平静坦然,默默的望着孙仁耀,膝盖缓缓弯下。
孙仁耀表面看似轻松,心里却在这一刻涌现出一股无穷无尽的恐惧。纵使叶寒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那股澎湃的杀机让他明知道随时都会割破他的喉咙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下就是放弃了尊严。一个男人若是能连尊严都放下,如此能屈能伸苟延残喘,如果死也就死了,可是只要不死,终有一日,注定会上位,权倾天下!
如果跪了,叶寒和他才是不死不休死磕到底。
孙仁耀是个聪明人,正如军区大院里那帮老爷子所,他能看的很通透,想的很明白,做的很到位。
他知道今天不能杀叶寒,其实从刚才知道叶寒救了陆霸王的‘女’儿‘性’命的时候就知道了。正如叶寒所,陆霸王是在寻找一把刀,这把刀在杀人见血之后注定要扔进熔炉粉身碎骨。杀了叶寒不但靠不上苏阎王这棵大树,估计还要竖一个强敌。这种偷‘鸡’蚀米的事他当然不会做。
他冷哼一声,在叶寒膝盖弯到一半的时候道:“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受你这大礼怕折了阳寿。”
这下——
孙富贵和陈厚更纳闷了,两人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这可不是孙仁耀的‘性’格。这位蔡家的大少,军区大院的红人,整人的时候深得老一辈真传,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就必定整死。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寒也是一愣,他直起身子问道:“算了?”
孙仁耀伸手递过来一支烟,淡淡道:“这只烟是普通的‘玉’溪,虽然比不上三字头的中华和一些特供,但是能‘抽’到我这烟的都是朋友。我这人没几个朋友,圈子就那么十几个人,你接这烟就算进了这圈子。不接也没关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相犯。”
叶寒望着孙仁耀半响,两人像是狡猾如斯的老狐狸,哈哈大笑起来。他接过烟上,狠狠的吸上一口,道:“我穷苦出身,都是‘抽’五块一包的红旗渠。今天第一次‘抽’到这么好的烟,这份人情,我叶寒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