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心里想的,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秦降龙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疲惫,开口道:“那老家伙是这么,如果真有人杀了叶寒,陆蛮肯定伤心报仇,陆河图也肯定会为他女儿出手。他这是在拿别人当枪使,使完还把枪砸了。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狡兔死走狗烹,就是这个道理。林海市三环内真正的大少都在八风不动的观望,估计都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叶寒这子不得了,陆河图来之前,他还籍籍无名。陆河图来后,短短半个月,他能赶走成天昆,从我手里要走赌场,现在更是靠上刘谦恭这棵大树,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况且谁知道陆河图有没有起爱才的心,真正动了收他做上门女婿的念头。”秦降龙慢慢的捻着手里的佛珠,琢磨着道。
这个被叫做蝙蝠的男人站在秦降龙身边,面无表情的问道:“那我们以后对叶寒,应该是什么态度?”
秦降龙叹了口气,开口无奈道:“帮他!举手之劳的事情肯定要帮他。不过如果有要命的刀子,该捅还是要捅的,林海市里,咱们就不想了,不过这林海市外城,只能有一个人称爷!”
叶寒回到酒吧的时候是十一,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红男绿‘女’在酒吧里疯狂如妖孽。他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端着酒杯望着舞池中群魔‘乱’舞,心里想着事情。
刘谦恭答应护他半年,有了这座靠山,林海市不少公子哥想要找麻烦估计要仔细掂量掂量。秦降龙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如果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商雀和吴煌有威胁到他性命的能力。
风雨暂歇,正值年底,也该回去看一看老头子和师傅两人了。
而未来的这半年时间里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一就是想办法凑够十亿资金,不管国家的政绩项目能不能赚钱,想要刘谦恭这把保护伞,他都必须要准备足了钱,到时候项目一下来,就算凑也得凑上去。
第二就是中医公会,当时和唐儒林,唐部长商量,中医公会的事情,刻不容缓!
沈姿墨坐在他对面,默默的看着他,突兀问道:“叶寒,你喜欢蛮么?”
叶寒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陆蛮身上。这只整天缠着他的妖‘精’跟他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抛了个飞‘吻’,他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喜欢和不喜欢,只是淡淡道:“墨,我的时候因为一场变故,从一个大家世子变成了一个在山里跟着野兔找食物的野人。”
“可是我并没有抱怨什么,反而很感激命运,虽然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惨痛变化,但是我到山里的福利院之后,有三个死党,商雀时候经常跟人打架,身上和头上全是伤疤,他就算是打输了不哭不闹,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孤儿,没亲人,哭和闹只是懦弱的表现,也得不到任何帮助。”
“瞳有一双很单纯很干净的眼睛,可是因为时候的一次重病,没钱救治,最后导致双目失明,妍有一个七窍玲珑心,可是却天生是哑巴,不会话。四个人里面我是唯一一个健全的人,墨,你知道我们时候的理想么?”
似乎叶寒并不是真正想让沈姿墨回答,咧着嘴笑了笑,这笑容看在沈姿墨眼里,却倍感心酸。叶寒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干掉,因为喝的太猛,酒水淋的下巴上到处都是,他没有擦下巴,而是抹了抹眼睛,接着道:“瞳最大的愿望是能看到长大的商雀一眼,妍最大的愿望想给我唱一首歌,商雀的愿望是不再让我们再受别人的欺负。”
多单纯的冤枉啊。
没有想要多少钱,没有想要多少享受,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一些别人习以为常的东西而已。
叶寒掏出一支烟夹在手指上,却没有着,双手抱着脑袋沉默不语。沈姿墨问,“你的理想呢?”
“我家里是中医世家,虽然没落了,但是从这个烙印,也已经刻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理想是要复兴中医,重振叶家,可是——”
“在我遇到了商雀和瞳他们三个之后,我的理想是长大了我们希望都能变成普通人。”叶寒没有再继续阐述自己的梦想,而是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喃喃道。
似乎是在控诉着生活的无奈。
叶寒把烟着,缓缓‘抽’一口,接着道:“你没听错,就是变成普通人。别的孩子都想着要变成科学家,变成大官,变成大富豪,我只想着变成普通人。因为那些对我来太空无、太玄幻了。一个三餐不饱,常常被人欺负,得不到想要的,保护不了拥有的,变成科学家什么的根本就是奢望,太扯淡了。我只是希望我和七、胡蝶、叶子能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生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求大富大贵,能吃饱饭不被人欺负就心满意足了。”
沈姿墨把叶寒嘴上叼着的烟捏过去,狠狠的抽了一口,接着便使劲咳嗽,趴在桌子上不起来,肩膀微微‘抽’搐着。
叶寒接着道:“我和商雀他们命不好,生下来就遭罪。不过这么长大也有好处,别人打我们一拳,我们就捅回去一刀子,养成了不吃亏的好习惯。知道感恩,谁对我们好,我们在心底记着,不敢辜负任何一个。知道珍惜身边的,珍惜所拥有的,不管珍贵不珍贵,也不管配不配拥有,一旦抓在手里,就算死也不会松手。”
“蛮是个好女孩,身材好,人漂亮,性格也好。这么一倾国倾城的尤物,我叶寒走了****运才撞上。她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风风火火带着死就死了的豁出去气势,不顾一切跟了我这个连普通人都算不上的穷鬼。她会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我没碰她指着我的鼻子骂禽兽不如。她会放下自尊,放下所有俯在我身下含羞带怯的迎合我。她会洗完澡穿着睡衣短裙溜进我的房间,风情万种的问:叶寒哥哥,人家漂亮么?我没动她,真的,她老爹来找过我,她老爹的身份,你大概也应该知道一些,我怕他老爹怒火中烧不择手段灭了我。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怕蛮后悔。这样一只妖‘精’,我就算被西京城的狂风暴雨砸死,也不敢辜负半分。”
叶寒把烟从沈姿墨手里接过来,缓缓抽了一口又道:“你问我喜不喜欢蛮,我不想回答,我只知道自己现在踩着薄冰,着风雨,只要不死,总有一天要娶她过门。”
沈姿墨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把玩着玻璃杯,望着舞池中的陆蛮笑了笑,“蛮比我运气好。”
陆蛮和林妙从舞池中走回来,她一屁股坐在叶寒旁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端起叶寒的酒喝了一口,问道:“叶寒哥,刚才干嘛去了?是不是又去泡妞?你身边坐的就是全林海最水灵的姑娘,干什么舍近求远呢?”
叶寒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话。
胡亦菲冷嘲热讽无奈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啊,再‘精’明的妖‘精’,也要栽在法海手里。好个道行高深的秃驴!”
叶寒笑了笑没有话,陆蛮却是做了个鬼脸道:“要你管!我喜欢!”
沈姿墨放下杯子,拎起酒瓶,豪迈道:“不醉不休,来!喝酒!”
林妙眉头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的看向叶寒。沈姿墨在她心中可是偶像,坚强,自立,儒雅,知性,以她的认识,断然不会如此放纵。
陆蛮也有诧异,问道:“墨姐,你怎么了?”
叶寒端起酒杯,道:“好!不醉不休,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
四人推杯换盏,一杯一杯的喝着。凌晨一的时候,陆蛮早就钻进他怀里睡着了,胡亦菲也是媚眼如‘春’,俏脸绯红,醉话连篇,搂着叶寒的肩膀喊姐们。沈姿墨趴在桌子上,睡的不醒人事,手里还紧攥着一个空瓶子。
叶寒温柔的抚‘摸’着陆蛮的头发,眼睛盯着沈姿墨,眉头却微微皱起,好半响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就在这时,张走了过来悄声道:“叶子哥,二楼包厢里有麻烦。”
“怎么回事儿?”叶寒把怀里的陆蛮推了推,开口问道。
“有个挺出名的导演,喊了几个女演员来招待一个燕京过来的二世祖,那二世祖想潜一下刘诗诗,不过好像刘诗诗不同意,那个二世祖似乎来头不,在陪的几个人都是林海市出名的大家子弟,贵族公子哥,这些家伙估计是给这个燕京来的二世祖接风的,导演请来的刘诗诗不给面子,他们觉得脸上挂不住,这会儿动静闹的有大。”
“刘诗诗?”叶寒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最近三五年,这个叫刘诗诗的女明星很火,而且和吴大隆闹出来绯闻之后,名气更是一涨再涨,广告不断,影屏上到处都是她的身影。
“你先跟破虏哥一下,让他把墨还有陆蛮他们送回去,我过去看看。”叶寒皱着眉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