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不懂礼貌的臭子?”
“就是,不会话的话就把嘴巴给闭上。<->..”
“什么狗屁雷火神针的传人?就这种素质,这种德行?”
叶寒刚才那句话就跟游戏里带着嘲讽技能的英雄突然放了一招地图炮群体嘲讽一样,瞬间把所有人的火力,都给吸引了过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声讨叶寒。
而会场的气氛,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这些专家和教授们的意志和意见也终于是在这一刻,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这些参会的成员们,再也不冷嘲热讽,而是直接进行言语攻击,这些话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会场冲来,全场都是嗡嗡对叶寒的讨伐声。
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刘长天皱了皱眉头,用指头微微了桌子,眉头微皱,扭过头,朝旁边的副会长罗春花有些不悦的道:“这个人,是哪里来的?既然不愿意来参加研讨会,以后就不要让他来参加好了。”
显然,不仅仅是下面的代表不满意,叶寒也是彻底把中医学会的会长都给得罪了。
“听是专家组林回春老前辈的徒弟,雷火神针的当代传人。”罗春花也是皱着眉头开口道:“下去之后,我找人办离,吩咐以后不准再邀请这个人参会。”
“嗯。”刘长天这才满意的了头,歉意的朝着旁边的卫生部的副部长唐儒林了头。
不过卫生部的副部长唐儒林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的叶寒,饶有兴趣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知道,我的话也许会触动你们当中某些人的神经,心灵,但是我的是实话。”叶寒开口继续道。
很显然,叶寒嘀咕了自己‘嘲讽’的水平,他刚才那一句话直接是得罪了所有人,而不是他话中的‘某些人’。
“你们这样的研讨会,就算一周开七次,一月开三十次,也没用,呵呵,你们这些满口大道理,大理论的人,也拯救不了中医。”叶寒冷哼一声,冷笑着道。
从叶寒的老爹叶沧澜就告诉他,男人重在专一,既然自己唱了白脸儿这个角色,就干脆把坏人做到底,于是叶寒话一儿都不客气,不舒缓,更是尖酸刻薄。
哗————
终于——
他彻底把全场的所有代表和领导全部都给得罪光了。
“滚下来,保安呢,保安呢?把他给我拉出去!”
“你还不是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吹什么牛皮?”
“什么?我们拯救不了中医,难道你能?”
台下的这些教授和专家们都被叶寒的话气的不轻,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冷声骂道。
听着场中近乎一致的要把‘叶寒这个家伙赶出去’的意见,门口的两个保安面露难色,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台去把这个家伙给拉下来。
但是,主要是由于主席台上面几个重量级的领导没有下命令,所以他们也只好都先按兵不动。
刘长天胸口不断的起伏,显然,心里压抑着极大的怒火,要不是旁边坐着的是卫生部的唐部长,他早就命令保安冲上去把这个家伙给赶出去了,只不过现在苦于旁边的领导唐儒林没有发话,所以,他也不好妄作主张。
无论在职场还是在官场,越俎代庖都是一件很忌讳的事儿,现在场中,唐副部长最大,所以虽然他刘长天是中医协会的会长,也不能直接去下命令,只能等唐儒林先发话才行。
但是,现在看唐部长的脸色,非但没有愤怒和不悦,反而是有着————浓浓的兴趣?
哼,我就看看你肚子里有没有墨水儿,待会儿把你丢出也行,让你在上面先蹦跶一会儿。
刘长天看着发言台上的叶寒,心中暗道。
叶寒刚才那番话不但是得罪了所有人,同时也把他自己给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大会没有意义,别人拯救不了中医,愤世嫉俗云云,言外之意不就是他叶寒可以么?
如果待会儿他要是不出个一五一十出来,刘长天绝对是有理由把他丢出去的。
“呵呵,一帮狂傲自大的家伙们,大哥我明明的是实话,他们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叶寒笑而不语的看着台下这些所谓的教授和专家们的反应,心中暗道。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转过头去,对着旁边主席台上正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刘长天笑着道:“领导们先别下命令把我丢出去,我就几句话,完之后,就自己下台。”
“华夏中医,危在旦夕,我们这些学中医,用中医,中医的受益者们,应该研究和讨论的是,怎么做,才能解除现在中医的这种颓败之势,怎么做才能够拯救中医,可是,大家刚才都是做的什么?”
“实话,我进来的时候,很希望能听到有中医颓废趋势的讨论,但是很抱歉,我没听到,也不知道谁会讨论着儿,就仿佛中医现在还正是蒸蒸日上的趋势,至少——从你们的发言中,你们让我感受到了这种情况,可事实是什么?今天在场像我这么年轻的,恐怕没多少人吧,都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中医,我想,中医的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子,你们比我更清楚。”
“言之无物,假,大,虚,满嘴空话,桃花,哗众取宠,抄袭古人,研究古文,我所听到的,都是这些,如果这次好不容易把全国的中医佼佼者们召集在这里是做这样的事情的话,我依旧不收回刚才的话,你们这会议对中医的复兴没有任何作用,一丁儿都没有。”
“觉得我错的,可以随时站起来发言,可以随时打断我。针对我刚才所的情况,我可以举例,就例如刚才那位老先生研究的《哲学和中医的辩证思维》,请问,咱们有必要研究这个吗?咱们华夏的中医都快灭绝了,你研究这个有什么用?恐龙都灭绝了,你研究恐龙和哲学的关系,请问,你是在搞笑么?”
“老先生,我没针对谁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也别生气,我的是实话,还有一开始第二位的那个夫人,你所发言的话题,我是很感兴趣的,众所周知,中医分为阴阳,但是,从你发言的内容中,除了标题对阴阳提了一下,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是不懂,还是不想挖掘,这个是你的问题,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总之,我很失望。”
————————
场中的众人,这次,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因为,叶寒所的这些内容,的确刚才会议上那些教授的发言,而且,这还是认真听了的人,才知道,至于那些没认真听的,昏昏欲睡的,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有刚才那个燕京中医学院的老先生,你所讨论和发言的《内经和中医的辩证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中好几大段儿都是直接抄《内经》教材上的吧?连一个字儿都没改。”
“在座的都是中医的好手儿,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中医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一阴一阳,一旺一虚,一热一寒,这么简单明了的东西,你们却要把它复杂化,你们这么做不是在拯救中医,而是在做最后那个把中医推向悬崖的推手,这么复杂的研究和讨论,还有谁敢学中医?岂不是人人都对中医畏之如虎?”
“你————”
被叶寒出学校名字的那个老教授气的手都有儿发抖,可是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的的确是实话。
真是太讨厌了。
无论在任何一个学科,任何一个行业,行业内的专业人才,都喜欢把这个行业知识‘复杂化’,以此来表现出自己的‘才学’,同时也能竖起行业边缘的‘坚固壁垒’,可以,这是在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学科当众,专家们都不破也不破,但内心却无比清楚的‘黑暗规则’。
没人敢去触碰,也没人敢去捅破,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则。
但是,这个年轻人,怎么敢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些东西都出来?
台下刚才愤怒,疑惑和不解的教授和老专家们这会儿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旁边主席台上坐着的刘长天这会儿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原本以为,这个子是个傻子,或者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上去哗众取宠的二愣子。
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子什么都知道,而且最关键的一是,他不仅仅知道,还把这些都了出来。
“这下糟糕了。”刘长天心里暗叹一声,微微撇过头,看了一眼旁边卫生部副部长唐儒林这位领导的脸色,但唐儒林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揣摩不透,想必养气功夫必定也是已经登峰造极。
“原本,我准备的发言内容是《关于雷火神针以及针灸的出针以及针灸的三要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来一个关于《如果拯救中医》的话题讨论。”叶寒一边儿着,一边儿还很是骚包的捋了捋头发,对着台下已经完全被他刚才那一番‘狂轰乱炸’的理论给‘炸醒’的代表和教授们笑着道。
“台上现在发言的这个人是谁?”
唐儒林拿起桌子上的龙井茶,喝了一口,微微侧过头,朝旁边中医学会的会长刘长天开口问道,依旧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