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官奔到张浪身后,抱拳道:“启禀大将军,孟优孟节的使者求见大将军!”
众人流露出惊讶之色,对于张浪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浪对军官道:“带他上来。”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片刻后引领着一个南蛮传统服色的中年男子来到张浪面前。军官对使者道:“拜见大将军!”使者看了一眼张浪,只感到一种难言的威势扑面而来,禁不住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小人见过大汉大将军!”
张浪道:“起来说话。”
使者站了起来。
张浪打量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中年人和一般的南蛮人很不一样,一般的南蛮人都给人非常粗鲁的感觉,而眼前这位却透出几分书卷气息。“你是汉人?”张浪问道。
使者赶紧回答道:“邓荣禄,是汉人,祖籍洛阳,有时随父亲来南中经商,后来就留在这里了。”众人听到他这话,都感到非常惊讶。
张浪问道:“你既然是汉人,为何会做了孟获的部下?”
邓荣禄回答道:“大将军误会了。小人并非孟获部下,亦非孟优或者孟节的部下。小人只是孟优的友人。”
“既然如此,你能代表孟优孟节吗?”
邓荣禄恭敬地道:“小人并非来代表他二人来谈判的,仅仅只是代表他二人来表达投诚的意愿,请求大将军接受。”
张浪笑问道:“他们难道没有任何条件吗?”
邓荣禄道:“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大军压境,顷刻间整个永昌都将玉石俱焚!他们不敢有任何条件,只祈求大将军接受他们的投诚!”
张浪感觉这个邓荣禄言谈举止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于是问道:“你认为我该这么做?”众人见张浪竟然问这样一个问题,都感到非常诧异。
邓荣禄抱拳道:“以小人目前的处境,不该也不敢说什么。”
张浪笑道:“但说无妨。”
邓荣禄抱拳道:“既然大将军要小人说,小人恭敬不如从命。”顿了顿,“以小人看来,大将军应该接受他二人的投诚。原因有二,一则可以减少损失,虽然如今的形势已经毫无悬念,可若是不给他们投诚的机会,那么他们必成困守,困兽死斗,虽然依旧免不了败亡的解决,但大将军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显然是大将军不愿看到的,也是对大将军不利的;二则,……”邓荣禄看了看张浪周围,垂下头道:“多几个部族领袖为大将军镇守南中也是好的!”
张浪听出了邓荣禄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应该是,可以用孟获那一族的势力牵制祝融、沙摩柯等蛮族势力,在南中维持一个势力上的均衡对于统治南中地区显然是有利的。张浪觉得这个邓荣禄果然不同寻常,或许可以让他担当大任。
“你回去告诉孟优孟节,我接受他们的投诚,让他们立刻率军过来。”
邓荣禄应诺一声,“小人立刻将大将军的恩典回报两位统领。”转身离开了,刚才带他进来的军官依旧带着他离开。
……
邓荣禄回到渡口对面孟优孟节的大帐中,将张浪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两人。两人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欣喜的是张浪接受了他们的投诚,担忧的是吕布会不会给他们设了个圈套,等他们带人过去后突起杀机。
邓荣禄看出了两人的担忧,微笑着问道:“两位在担心大将军的诚意?”
两人点了点头,孟优担忧地道:“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真不知道我们真的过去后大将军会怎么对待我们?”孟节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邓荣禄道:“二位有此担忧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认为二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大将军绝对不会有任何不良的心思!原因有二,一是之前的例证,从沙摩柯朵思大王到金环三结,再到东农山以西的各族统领,都得到了大将军的真心善待;二是以如今的形势,大将军他有必要使用这样的阴谋诡计吗?他若强行攻击,二位自问能抵挡多久?”
两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邓荣禄道:“还有一个原因,大将军要治理南中就必须体现出足够的胸怀,单就这一点,大将军就不可能对二位下手!”
两人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孟优道:“先生这番话为我二人解开了疑虑啊!我们这就率军前往投诚!”孟节点了点头。
邓荣禄道:“二位这么过去,大将军自然会善待二位,可是却也难重用二位。若要得到重用,要在众位头领中脱颖而出,则必须立下大功才行!”
两人流露出苦恼之色,孟优苦恼地道:“可是要如何才能立下大功呢?”
邓荣禄笑道:“其实有一件大功就摆在二位面前,就看二位愿不愿意去做了。”
两人急声道:“先生若主意就快说啊!”
邓荣禄附到二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人瞪大了眼睛,孟优有些为难地道:“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吧?”孟节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邓荣禄微笑道:“其实两位完全不必感到内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保全他的性命,否则一旦大将军兵临城下,他便是九死一生了!因此二位并非害他,而是救他。”
两人听了邓荣禄的话,感到非常有理,不由的点了点头。孟优对孟节道:“先生的话很对啊!”孟节问道:“那我们谁回去呢?”孟优流露出为难之色。邓荣禄笑道:“两位不必为难,此事抓阄即可。”两人双眼一亮,孟节欣喜地道:“对,抓阄!谁抓着了谁就返回永昌!”孟优点了点头。
邓荣禄走到案桌前,拿起毛笔,分别在两只手掌中写了一番。放下毛笔,握住双拳,转过身来,对两人道:“我这两只手掌中分别写了一个去字和一个不字,选中去字的就返回永昌,两位过来挑选吧。
两人走到邓荣禄面前,看看左拳又看看右拳,拿不定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