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一连数日苦思冥想如何混进精英武馆,混进之后又如何接近李明月,办法没想出来,却想得头大,便欲出去放松一下——去“安顺茶庄”听幽州最红的卖艺不卖身的歌妓颜素素的音乐,行至望月桥忽见人群骚动,三个蒙面人正与一群官兵和一个美女狠斗,美女独斗一名蒙面人已是险象环生,左支右绌,而那群官兵被两名蒙面人逼得无力援助美女,美女的处境相当危险。
许青远远地高声喝道:“住手!”话音方落,人已越过五十步之距,一个漂亮的凌空翻,潇洒地落在美女跟前,许青到跟前才看清美女竟然是美艳与古筝、琴、琵琶的演奏水平在幽州都非常出名,有幽州第一歌妓之称的颜素素,替颜素素接了一掌。攻击美女的蒙面人只感手臂居震,气血翻涌,看清来人是许青,吃了一惊,喊道:“点子扎手,撤。”三名蒙面人旋风般逃离现场。
许青喝道:“别走。”却没有真的追出,江湖中讲究得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蒙面人是何来历,为何跟官兵保护的颜素素恶斗,颜素素是好是坏自己并不清楚,犯不着对蒙面人赶尽杀绝。
颜素素朝许青深深道了一个万福,莺声婉啭道:“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颜素素……”“颜姑娘,在下认识你,在下曾在‘安顺茶庄’听过你弹筝,你的筝技很高。”许青由衷地赞道。
“公子过奖了,颜素素筝技尚未窥堂奥,”颜素素顿了顿,道,“尚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府居何处?承蒙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当登门道谢。”
许青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在下许青……”
颜素素“肃然起敬”,道:“原来是龙门镖局许总镖头!许总镖头的大名如雷贯耳,素素早就想见见名震幽州的少年英雄,没想到今天见到了,还蒙许总镖头出手相助,素素真是三生有幸!”请注意颜素素自称“素素”,对许青表现的很亲昵。
许青被赞得不好意思,差点没有抓耳挠鳃,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颜素素看到许青的窘样,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一笑好似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美得让人目眩。许青穿越来到大唐才一年,就有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赵梦尘在追,李明月在计划追,貌似不应如此忠厚老实。这只能说许青的本质还是纯朴善良滴,他也不想那么花心,他只是太优秀,在三妻四妾不但不违法不失德不受人指责,还被人视为有本事,被人羡慕的的唐朝,被美女环绕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他不想让喜欢自己的美女因为被自己拒绝而伤心,只好全部接收。
许青看得一呆,自觉无礼,轻轻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颜素素的如花娇靥。倒是颜素素大大方方地道:“时候不早了颜素素该去燕王府教舞蹈了。就此别过,今晚颜素素定当登门拜访,为许总镖头弹奏一曲,聊表谢意。”颜素素丢给许青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登上在打斗中有些破损的软轿,在三十多名官兵的保护下的渐渐远去。留下许青一个人发愣,“她对我笑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又想,“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救了她,她不给我笑脸,难道还给我哭脸?”
赵梦尘对许青非常不满,对许青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许青心道“完了”,在赵梦尘面前不知道控制,表现对另一个美女的“花痴”,后果很严重。许青觉得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只好“嘿嘿”傻笑,希望能糊弄过去。
赵梦尘毕竟还没有把心思放在许青身上,就没有对许青不依不饶,道:“颜素素不在‘安顺茶庄’,你还去不去‘安顺茶庄’?”
许青道:“我去‘安顺茶庄’就是为了听颜素素的音乐的,颜素素不在,我自然不去,改天吧,打道回府。”
赵梦尘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听颜素素的音乐?我看你听音乐只是幌子,看美女才是真的。”
许青道:“尘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自从许青教赵梦尘“内家太极拳”后,赵梦尘深深为这门武功折服,这才答应许青不称她“师父”,而称她“尘儿”,以前许青多次请求称赵梦尘“尘儿”,赵梦尘都没答应。虽然只是小小的称呼变化,却折射出在赵梦尘的心中,许青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晚上七点,颜素素如约而至。她一身淡装,略施脂粉,气质典雅高贵,月光下宛如广寒宫的仙子降临凡尘。她身量苗条,步姿优美,行动时如修竹在风中摇曳,婀娜多姿;静止时若荷花在晨曦中亭亭玉立,使人感到清新自然。她是那种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少妇的风情万种,既有贞女的端庄,又有淫妇的狐媚,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女人,这样的百变美女若存心勾引男人,男人是很少能拒人于千里的。
许青亲自迎接颜素素于门外,引领颜素素入内,各自叙礼落座。颜素素自油布包中取出自备的十三弦古筝,调了调弦,秋波盈盈,瞟了许青一眼,轻启朱唇道:“许总镖头年少英雄,豪气干云,想必喜欢豪放激昂的音乐,贱妾谱了一曲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献给许总镖头,不知许总镖头喜不喜欢?”
许青道:“在下一介武夫,粗通音律,恐不解颜姑娘的雅奏,颜姑娘但请自便。”
颜素素道:“贱妾献丑了。”纤纤十指拨动筝弦叮叮咚咚地奏起曲来。只看她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样子便知道她经过专业的训练。许青渐渐听得入神,思绪随筝音飞进了秦末乱世。
大风歌[汉高祖刘邦]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曲终了,许青连声赞道:“好曲,好曲。”
颜素素只是微笑,道:“贱妾再为许总镖头弹一曲边塞曲。”筝音将许青带进了大唐边塞的两军对垒,金戈铁马、刀枪争鸣、战鼓喧天,风云为之色变的战场。
二曲终了,许青拍案叫绝。颜素素斜睨许青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配美女方能相得益彰,贱妾再为许总镖头弹一曲汉武帝宫廷乐师李延年的《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曲调优美。三曲终了,许青想赞颜素素筝技高超,却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表达。
今夜风轻云淡,新月如钩。许青命人摆上筵宴,水陆俱备,在朦胧的月光下,在幽静雅致的花苑小亭中,许青与颜素素对饮小酌,气氛非常融洽。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颜素素抬头望月,“哎呀”道:“已经很晚了,贱妾该回家了。”“在下送颜姑娘回府。”“有劳许总镖头。”
颜素素本来在一家客栈包租了一间上房,因为日间发生蒙面人袭击的事情,为安全起见,颜素素迁往远房亲戚,精英武馆馆主李大成的府第。
许青带领赵梦尘、赵拓志、聂护、贾全四大高手和一个连的新军骑马,以马车将颜素素送至精英武馆,武馆的大门开着,门前挑出的大红灯笼大放光明。李大成、李夫人与他们的儿子李琢、女儿李朗在门口等候,见颜素素回来,一家四口忙迎上前。
李夫人显得一脸轻松,喜道:“素素,你回来啦。”
李朗道:“表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朗儿等你等得眼皮都打架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看清颜素素身边的男子生得英俊挺拔,相貌堂堂,不由打住话,偷瞧许青。
颜素素轻骂道:“小妮子胡说什么!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李大成道:“不用你介绍,我也知道这位就是龙门镖局许总镖头。幽州虽然遍地都是俊男,但要论气质,没有几个可以看得上眼,这位不是许总镖头还会是谁?”
许青谦虚地道:“李馆主谬赞,在下若真有馆主说的这么好,也不会至今仍是孤家寡人。”
李大成道:“那是许总镖头眼界过高吧,若不嫌交浅,在下倒可以替许总镖头做媒。”
许青道:“李馆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年纪尚轻,目前还不打算谈婚论嫁。”
“莫非许总镖头已有了意中人?但不知谁家小姐有此好福气?”李大成试探着问。
“就算是吧,人已送到,在下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许青带了大队人马,不想在精英武馆多做逗留,引起李雍和方帮的注意。
李大成拱手道:“恕不远送。”颜素素道:“走好。”
许青率部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颜素素乃幽州当红艺人,同时在燕王府任舞蹈和音乐教师,为李雍的宠妃们的座上宾。她擅长交际,活跃于幽州上流社会,闲暇时在高档酒楼、客栈、茶坊举办个人音乐会,虽然出场费高得惊人,仍然场场爆满。颜素素夜访许青的消息不胫而走,好事者捕风捉影。许青顿成幽州男子嫉妒的对象,他的名气亦因此大幅攀升。
许青与颜素素的交往就这样开始了,许青经常去颜素素的音乐会捧场,然后护送颜素素回精英武馆。一来二去,许青与精英武馆馆主李大成就熟了。许青对李大成说自己从小就有一个当武术教师的梦想,表示自己希望能在精英武馆客串一下武术教师。李大成不知道许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喜欢结交英雄豪杰,更喜欢结交拥有强大势力的英雄豪杰,一口就答应下来。
于是许青试图接近在精英武馆习武的李雍之女“闭月郡主”李明月,费尽心思而不得其门,终于通过颜素素、李大成进入精英武馆,成为精英武馆的一名兼职武术教师,巧的是“原先教李明月的武术教师突然家中有师,请了一年事假”,许青被李大成安排教李明月所在的班。这一天是六月初九。当然这是许青对李大成提了要求,那位“请一年事假”的武术教师回家休息一年,许青一次性支付他一年的薪金。
李明月不愧为“闭月郡主”,有闭月羞花之貌,只是年纪太小了,发育还没完全,还要养几年。许青急于将“闭月公主”拿下,但不是上床才叫拿下,俘获她的芳心也是拿下,不过面对才十四岁,也许情窦还没开的李明月,这事又急不得,只能慢慢来。许青听以连级军官身份考进特种兵学院,有在大学军训当教官经历的同学讲过,大学女生如何如何对他着迷,许青自己感觉比那个同学帅多了,武功高多了,知识广博多了,对迷住李明月有充分的信心。
梅开芳风闻许青与颜素素的绯闻之后,觉得自己有必要采取主动,否则将被颜素素抢走许青,便放下身段,主动约许青逛街,数日后又约许青出城打猎。梅开芳如此接近许青,无异于当众宣布她已经选许青做她的如意郎君。梅开芳是江湖第四美女,是幽州少男最想娶为妻子的少女之一,颜素素是幽州少男的梦中情人,她们同时垂青许青,从此许青情敌遍布幽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