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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访天璧山庄,与张映雪交流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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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美女如云,而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美女则如凤毛麟角,张映雪就是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美貌才女。她是江湖第五美女,成都第一美女,是剑南道青年男子的梦中情人。

张映雪的祖父张劲天是天下第一高手,被江湖中人尊为“剑圣”,她父亲张松年是名震天下的武林高手,是西南地区正派武林的领袖人物,在武林中地位尊崇,被江湖中人誉为“小剑圣”。据传他的剑术已达身剑合一,以气御剑的程度,他的御剑术在江湖中除了“剑圣”无人能敌。

张映雪出身武林世家,虽然没有在江湖闯出响亮的名号,但料想武功不差。令人惊奇的是她迷上了音乐,琴瑟琵琶筝笙箫笛样样精通,并且都具有极高的造诣。

天璧山庄拥有良田数万亩,并经营客栈酒楼、金银珠宝、米铺布店、做汉族商人与西南地区少数民族贸易中介,赚取差价等多种业务,张松年是成都乃至西南地区公开的首富,有家丁三千,婢女二百人以上,生活就像王侯一样富有。

不过许青知道西南地区不公开的首富是黑白教教主石致远,光他的一趟红镖就定价六百万两白银,虽然他想骗龙门镖局的赔偿金,故意将除黄金以外的货物的价值定高,但是总价肯定在一百万两白银以上。

张松年不喜欢政治,不参与政治,甚至连他的本行江湖帮会他都不太喜欢,没事不到江湖闯荡,他只喜欢经商。许青率百余亲兵突然来访,令张松年感到意外。许青既是朝廷快速崛起的政治明星,又是江湖升起的最璀璨的一颗新星。

张松年想不关注许青都难。许青一来成都就将成都官场掀了个底朝天,将刺史、别驾、长史、司马、益州各县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和州、县折冲都尉都逮起来,许青的权势不可谓不大,出手不可谓不狠。

“我只是一个江湖人,只是一个商人,与益州的官员们保持了足够的距离,许青找我所为何事?”张松年心中暗暗地想,略略觉得有些不安,面对黑白教的威胁,他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对许青他却有不安的感觉,这是因为许青是朝廷大臣、皇帝身边的红人,而不是因为许青是龙门镖局总镖头和天星教教主。“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深入人心,张松年也不例外。“官”字两张口,“民”字一张口,官嘴大,民嘴小,民是不敢得罪官的。

许青一大早就率领一百多新军来到天璧山庄。

许青是张松年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他觉得自己以后不可能见到比许青更大的官,深怕自己说错了话,不知不觉间得罪了许青,让贤内助,其妻崔氏陪同他一起见客,又把这当作一次难得的与权贵打交道的经历,抱着让子女学习的目的,让张迎风、张映雪也出来见客。

“草民张松年参见国公爷、驸马爷、钦差大人。”张松年作揖道。

“民妇张门崔氏拜见国公爷、驸马爷、钦差大人,大人万福金安。”崔氏敛衽一礼道。

“草民张迎风参见国公爷、驸马爷、钦差大人。”张迎风道。

“民女张映雪拜见国公爷、驸马爷、钦差大人,大人万福金安。”张映雪敛衽一礼道。

“免礼。”许青道。

张松年请许青坐下,向许青介绍自己的家人,然后询问道:“大人公务繁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许青道:“指教不敢,我听说张庄主‘御剑术’驰誉武林,早就想一睹张庄主的风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来到益州,诸事平定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贵庄,想与张庄主切磋一下武技。此外,我听说张姑娘精通音律,在下不才,愿与张姑娘交流一番,不知道张姑娘可否不吝赐教?”

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张映雪不敢自作主张回答,望向其父。

张松年一并回答道:“‘御剑术’雕虫小技而已,恐怕入不得大人法眼。至于小女的音乐素养,草民认为与大人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张松年害怕自己与许青比武时失手打死打伤许青,给天璧山庄带来灭顶之灾,不敢与许青比武。

许青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张庄主太谦虚了,是我的武功入不得张庄主的法眼,你担心我不堪一击吧?你不用担心,不是我跟你比武,而是我手下跟你比武。”

张松年道:“哦,既然大人执意如此,草民也不好拒绝,不过‘刀剑无眼’,若是草民误伤了大人的手下,还望大人不要追究草民的过失。”

许青道:“这个当然,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比武,可以吗?”

比武场上,许青让薛仁贵化名薛大,以他最擅长的一杆丈二长矛与张松年对阵。

张松年先用剑法与薛仁贵对打,只打了不到三十招就败下阵来,因为功力与薛仁贵不在一个档次,只好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御剑术”,以气(真气,内力)御剑,隔空操纵三尺青锋剑攻击敌人。

薛仁贵是第一次遇到“御剑术”,应付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张松年无意杀死杀伤“敌人”,操纵空中的剑在薛仁贵身旁几尺处飞来飞去,看得人心惊胆战,不过薛仁贵却是有惊无险。

薛仁贵纵横沙场,从来没有受到如此羞辱,狂提真气,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真气场,张松年的剑犹入飞入土中,飞不动就停下来,掉在地上。薛仁贵将枪尖朝剑一点,剑就吸附在枪尖上,薛仁贵的手朝剑柄凌空一抓,就将剑抓到手中。

薛仁贵乃绝顶高手,自然看出张松年手下留情,对张松年抱拳一礼道:“张兄手下留情,薛某心领了。”

张松年道:“薛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远在张某之上,张某拜服。张兄在武林中不是一个无名之辈吧?不知张兄高姓大名?”

薛仁贵朝许青望去,是否向张松年透露身份,许青说了算。

许青道:“薛伯父,请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张庄主。”

薛仁贵应是,对张松年道:“我的真名叫薛仁贵,安东都护府副都护,宣城公主府府兵大将军,薛大是我随许大人巡视天下时用的化名。”

张松年肃然起敬,道:“阁下就是我大唐第一猛将,征东第一名将,安东都护府第一任都护薛仁贵?”

薛仁贵道:“正是,张兄过奖了。”

许青道:“你们两个的武功都令我大开眼界,可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小剑圣’与‘大唐第一猛将’之名都是实至名归。如今薛将军在我手下做事,效忠于皇上,报效于国家,不知道张庄主一身绝世武功,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效忠于皇上,报效于国家?”

原来许青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拉自己入伙,当他手下,卷入皇帝与皇后的权力之争,张松年内心不悦,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道:“我已经老了,只恨少年时没有像薛兄一样从军,现在再想从军,效忠皇上,报效国家,为时已晚。”

许青道:“张庄主内功深湛,活一百岁没问题,现在从军也不晚。就算不从军,只要与我合作,一样可以为皇上分忧,为国家效劳。”

张松年道:“草民对政治不感兴趣,有负许大人抬爱,草民深表抱歉。”

许青心中暗道:“既然你不肯跟我合作,那我只好走旁边左道,打你女儿主意了,只要我勾搭上你女儿,还怕你不跟我合作!”表面上装出遗憾的样子,道:“人各有志,我就不勉强了。不谈公事,谈谈私事吧。”话锋一转,对张映雪道:“张姑娘,我们进屋交流一下音乐,好吗?”

张映雪道“好”。

客厅,张映雪道:“许大人远来是客,小女子就演奏一曲‘迎宾曲’,演奏得不好,还望许大人不要见笑。”

许青道:“岂敢岂敢。”

“迎宾曲”相传是周朝时的宫廷音乐,气势恢宏,悦耳动听,乐章华丽,用大型乐队以许多种不同的乐器来演奏此曲效果更好。但即使只有一个古琴,张映雪也将“迎宾曲”演奏的很成功,曲律优美,格调欢快、大气。

许青也没有令大家失望,凭借一曲《凤求凰》,满座惊叹叫绝。然而全场数百人没有人听懂许青琴曲中蕴含的情意,只有工诗辞,通音律,尤好琴曲的张映雪听懂了,

有一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琴曲相传是西汉时期司马相如所作,后来失传,许青的手机里保存着后世天朝音乐家创作的《凤求凰》琴曲,此《凤求凰》非彼《凤求凰》,除了许青,没有人知道两者的区别。

张映雪对许青的风度和才华非常欣赏,不由对许青动了心。前年九月在名剑山庄董璧君的招亲大会上,为给哥哥张迎风助阵,张映雪去了名剑山庄,对表现最出色的应征者许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以此作为自己择偶的标准——貌比潘安,文比相如,武比子龙,以至拒绝了很多条件很好的提亲者。

冥冥中似乎有天意,上天似乎给张映雪开了一个玩笑,条件优越的张映雪见了许青之后就很难嫁给一个平庸的男人——也许那个男人并不平庸,只是跟许青的差距太大,而张映雪又不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就算她愿意,她父母、祖父母肯定不同意。

幽州一别之后,张映雪不愿再想许青,但却总是关注着他的消息,他在官场混得风声水起,一路高歌猛进,在朝鲜战场势如破竹,迅速平定了原高句丽和百济地区的叛乱,在江湖声名鹊起,如日中天。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对许青从心仪到不愿爱、不敢爱,变成了心动。“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完整的爱,哪怕只是得到一部分,也比得到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全部的爱要好。张映雪这样想就能对许青敞开心扉,爱我所爱,无怨无悔了。

套用一下了解汉史的补充文献,正史野史并存的“西京杂记”描写同样是四川美女卓文君的美貌来描写张映雪的美貌:“眉色如望远山,脸迹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

一个女人能令天下男人着迷,未必靠倾国倾城之姿,只要姿色能达到美丽不可方物,美的无法形容的程度,同时气质很好,给人一种如和煦的春风拂面,如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如空谷幽兰之清新脱俗,如玫瑰之娇艳欲滴,如牡丹花皇之美丽高贵,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无与伦比,就相当于拥有倾国倾城之姿。张映雪正是这样的美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许青拿下张映雪的决心此刻无比坚定。

张松年传歌舞表演,许青故意对乐师表示不满意,用笛子吹奏“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月亮代表我的心”,弹奏琴曲“梁祝”、“雁丘辞”、“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用优美的旋律深深地打动爱好并精通音律的张映雪的心。

这是一场才子佳人的相逢,感谢后世天朝的词曲作者,许青临时客串才子,打开了佳人的心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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