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溪大军终于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彝陵城的城墙下,一队士兵搭起云梯,疯狂的向着城墙上攀登,另外一队士兵则高声呐喊,推着巨木撞击城门。
“哼,不自量力。”范金强冷哼一声,扯动两根绳索,发动了其中两个机关。
随着一阵奇怪的响声传来,首先,城门上方的一块巨大的青石向后退去,探出了个铁皮桶,桶盖自动打开,一桶油脂倾泻而下,正好倒在撞击城门的巨木上。
五溪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呆了,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几名彝陵士兵立刻从上方射下了火箭,呼啦一声,油脂顷刻间被点燃,连同着巨木一并燃烧了起来,很快便烟尘滚滚,火光冲天。
两侧身上沾染了油脂的五溪兵来不及躲避,身上着起了火,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嚎,有的干脆奔跑着跳进护城河里,随即又被河水中的尖刀刺死。
城门中的大火,挡住了五溪兵的进攻,与此同时,城墙的机关也被启动,在半截腰的城墙处,突然伸出了一排排的短刀,交叉着快速移动,刚刚搭设好的云梯,尽数被短刀拦腰砍断,云梯上的士兵惊恐的掉落下去,骨断筋折,惨呼不断。
五溪大军自作聪明的又换了个地方,心想,这成排的短刀还能围着城墙铺一圈?回答正确,当初王宝玉离开彝陵,黄月英闲着没事儿,整天就琢磨这些机关了,别说是一圈,而是铺了好几圈,管保云梯强攻无死角。
所以,等五溪大军又换了个看似安全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搭好云梯,刚到半空,只觉脚下一软,妈呀,又来啦!纷纷掉落下去,哭爹喊娘,哀嚎不绝于耳。
“哈哈,过瘾!”王宝玉见此情形,哈哈大笑,心里那叫一个敞亮。
“我方机关尚且还有几十处,只怕五溪兵三天三夜也登不上城墙。”范金强自信的说道。
“嗯,尽量拖延,等待二哥援军到来!”王宝玉信心满满。
“呵呵,以目前的情况观之,黄副太守设计的机关无人能敌。”
那是,我姐姐是谁啊!
王宝玉一脸骄傲,对姐姐黄月英的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么威力强大的机关,在这冷兵器时代,杀伤力绝对是非常惊人的。等自己穿越回去的时候,一定想法子把大家伙都带着,有姐姐分管后勤,蔡文姬出谋划策,那自己真的是再无忧心之事!
观战的沙摩柯同样一脸骇然,没想到彝陵城池的防范竟如此强悍,只是片刻的时间,死伤就高达五千多人,而对面彝陵的军队却丝毫未损。
沙摩柯只好传令士兵们暂时退下,木质的云梯肯定登不上城墙,他倒也有所预备,歇息片刻之后,一排士兵扛着铁质的云梯再度向着城墙攻来。
那些藏在城墙半腰的短刀派不上了用场,五溪士兵士气大振,就在他们再度登上云梯,试图登上城墙的时候,范金强轻蔑的一笑,再次发动了机关。
城墙上方,突然垂落了数条铁链,而铁链的顶端则悬挂着一个个大铁球,在机关的催动下,大铁球像钟摆一样晃动了起来,毫不留情的砸在铁质的云梯之上,云梯再次被砸落,五溪兵像是硕大的冰雹一般从高处坠落,鬼哭狼嚎的叫声又一次此起彼伏的传来。
沙摩柯又惊又恼,全身燥热的连毛坎肩也穿不住了,扒下来扔一旁,愁得光着膀子背着手原地打转。
“诸位可有何良策?”
沙摩柯一边踱步一边问,其余人大眼瞪小眼,干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沙摩柯虽然恼怒,但眼看天色已晚,除了损兵折将没有其他进展,最终也只能暂时放弃攻击城池的想法,五溪大军再度退回大营。
彝陵士兵振臂欢呼,城中百姓闻讯也是奔走相告,原来彝陵不仅富庶,还固若金汤,好似人间天堂!
尽管首战告捷,王宝玉依旧下令严密防范,以他对蛮夷军队的了解,这些人多半脑子一根筋,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第二天上午,事情出现了变化,沙摩柯见强攻无法得手,学着汉人的做法,带人到城下骂战,几万人一起喊,这声音倒也给城中的百姓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骂了两天后,大将们开始挺不住了,纷纷向王宝玉请战,王宝玉当然不会答应,心中却也升起了担忧。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长期关闭城门,势必影响到彝陵的商业活动,就说打仗这几天,彝陵的损失就是巨大的。
城门外叫骂不断,大家总不能带着耳麦过日子,更何况自从兴建含章楼之后,城内的物资需求量骤然加大,不出去采购物资肯定不行。
该怎么办呢?男人们的主张是坚守到关羽援军到来,女人们想法相对简单,打呗,我们武艺高着呢,沙摩柯算个头啊!
这也包括一向沉稳的蔡文姬,她找到了王宝玉,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必须要采取积极主动的战略,抓住沙摩柯才能让五溪大军退去。
“沙摩柯武艺高强,别说抓住此人,就是杀了他只怕都不容易。”王宝玉摆手道。
“宝玉,兵者,诡道也,不择手段取胜,亦无不可。琪英能驱动神鹰,不知能否干扰沙摩柯那头白牛?”蔡文姬问道。
“文姬,还是你聪明!”王宝玉眼前一亮,高兴的吧唧亲了她一口。咋就忘了这个茬,光想着怎么打了!
王宝玉立刻找来了张琪英询问,张琪英不敢保证,但是北征蛮夷的时候,她确实得到了能发出兽语的哨子,倒是可以一试。
既然是不择手段,王宝玉又想到了一样东西,正是他在许都时用过的迷魂散,如果使用这个东西,一定会让沙摩柯战斗力大失。
策划好一切后,王宝玉琢磨了半天,找来了马云禄,让她明日出城对战沙摩柯,争取将这个家伙给抓回来。
马云禄早就手痒,一听有自己的任务,乐翻了,兴奋的说道:“为何非要将他抓来,一枪挑落岂不更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