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在伏完前去刺杀曹操的时候,还有一千兵马前来攻击司天府。
队伍前头奔跑着三十六名黑衣人,正是伏完所谓的天罡三十六将。当初王宝玉在屋内看见他们行动迟缓,目光呆滞,而如今却是奔走如飞,速度十分惊人。
三十六人犹如一道黑色的波浪齐齐的跃就上了高墙,府内埋伏的精兵,一见有人偷袭,立刻对他们团团围住,发动了攻击。
乒乒乓乓一通打斗,精兵伤亡不断,但这些人却是钢筋铁骨,刀剑根本不能伤其半分。
范金强勃然大怒,挥舞着金箍棒就冲了上去,飞云鼠也是怒气冲天,充分展示不凡的轻功,手执双截棍前去杀敌。
令两个人都无比骇然的是,这些人的身手十分诡异,闪躲腾挪,居然根本打不着。而且,他们也似乎并不想跟范金强等人对战,几次跳跃之后便离开了二人的攻击范围,随后便疯狂的向着王宝玉站立的观星台涌了过去。范金强和飞天鼠暗叫不妙,绷紧神经,紧紧跟随其后。
王宝玉用望眼镜看到了这一切,心中非常震惊,还是太小看了这些人,早知如此,莫不如早早的藏起来,真不该与伏完正面对抗。
现在再想逃走根本就来不及,三十六名黑衣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从下方开始迅速的开始攀登高台。手掌就像是有吸力一般,光滑的墙壁相对他们而言,简直如履平地。
与此同时,那一千正常的士兵已经冲进了府内,飞速追赶范金强等人,和他们战在了一起。这些血肉之躯根本不是范金强的对手,金箍棒扫荡之处,惨叫连连,死伤一片。
然后,即便如此,还是拖慢了范金强的脚步,他根本无法抽身来救王宝玉,急得发出一声声暴喝。
此时,三十六名黑衣人已经来到了高台之上,组成了一个圆形,将王宝玉围在了其中。
这些人的目光依旧呆滞,仿佛被施展了魔法,都是一言不发。观星台下厮杀一片,而台上却是万籁俱寂,阴森恐怖。
与此同时,三十六人纷纷露出了右臂,一条条丝线从指间探出,很快组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
降魔网!王宝玉顿时泛起了苦味,他可是见过这东西的厉害,如今在这月圆之夜,这些黑丝越发的黝黑,嘶嘶发出类似电流的声响,显然具有更大的威力。
随着丝网不断下压,王宝玉也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危机,感受到了死神的气息,慌乱之中,他匆忙取出了混元衣罩在了身上,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头顶浩瀚星海,月光皎洁,并无半点雨滴落下,混元衣根本起不到隐身作用,无处躲藏,只能等死。经历了太多生死攸关,王宝玉心中除了凄凉便是凄凉,如果真的死了,希望这世上并无灵魂一说,从此再不尝这世间苦。而假如还能睁开眼睛,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又回到了亲人身边,好好爱护他们一生,再无遗憾!
王宝玉盘膝坐了下来,重重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
“兄弟!”
“兄长!”
台下传来范金强和飞天鼠撕心裂肺的呼喊,王宝玉心中极痛,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所谓的降魔网终于落了下来,立刻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轻柔的混元衣承受过多外力,以至于都膨胀起来,好似一顶帐篷。
火花越积越多,突然,黑丝齐齐断裂,冒出漆黑的浓烟,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三十六名黑衣人仿佛遭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反击力,纷纷发出一声声哀嚎,从高台之上坠落了下去。所谓刀枪不入的身体,竟然被摔得骨断筋折,全部死在了当场。
当王宝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危险已经再度化解,没想到混元衣还能救自己一命,改天遇到娄子伯,真要好好感谢他!他擦着一头的冷汗,收起混元衣,心情顿时变得大好。
高台下方,范金强和飞云鼠已经控制了局面,前来偷袭的一千人,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尸体横陈,血流成河。而与此同时,张郃和徐晃也已经赶来,将剩余的逃兵全部抓获。至于那三十六人,个个皮肤黑青,肢体僵硬,好像已经死了多时似的。
见此情形,王宝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既然张郃和徐晃来了,那就说明曹操安然无恙,他缓步走下了观星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屋子里黑漆漆的,死气沉沉,就在王宝玉刚想喊人点亮灯火的时候,屋内的灯火却突然一下子全都亮了,吓了他一大跳。
“王宝玉,你竟然还活着。”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宝玉猛然回头,发现伏完赫然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宝玉心头狂震,但看伏完一脸虚弱之色,知道他伤了元气,便强装镇定,来到一侧坐下,冷冷的说道:“伏完,不,张角,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逃脱到这里。”
“我这本事儿远不及你,没想到你竟能突破我苦苦练就的降魔网,还算出我今日会采取行动。”伏完有气无力的摆手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为何还要前来送死呢?”王宝玉道。
“哼,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
“你那三十六将已经死了,手下的兵马也没了,再想翻身只怕也没机会了吧!”王宝玉道。
“我等了三十年,招兵买马,忍辱负重,却不想被你一下子给废了。王宝玉,我恨哪!即便是我死,也想拉着你一道。”伏完眼中露出了杀机,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把细小的木剑。
这眼神仿佛深不可测,好像随时都能把人的灵魂吸走一般,王宝玉对视之下,顿时周身一个激灵,连忙费力的移开了眼神。他本能的伸手一摸,在案台下方摸到了一个皮囊,里面装着的正是从死亡谷带来的摄魂水。
摄魂水的威力王宝玉十分清楚,为了防止有人乱动,惹上没必要的麻烦,他一早就把这东西挪了过来,藏在了这个从来无人坐的案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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