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跟杨修一番闲谈,王宝玉对这个人物有了更加深入细致的了解。杨修出身名门世家,父亲杨彪担任太尉一职,连曹操都要礼让三分,而他担任的主簿工作,基本上将相府的上下工作全管了,可见曹操对他的信任。
王宝玉目前的侍郎职务,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向曹操汇报各部门的工作情况,至于其他的工作内容,也有一些,杨修对他不放心,没撒手,而是自己全部都揽了过去。
王宝玉乐见于此,干脆顺水推舟,让杨修将各部门工作形成报告,他就负责送给曹操,其他的事情,干脆不过问。
两个人聊得还算开心,甚至想要一起喝酒。就在这时,守门的侍卫来报,益州张松张子乔求见。
张松来了!王宝玉对这个人有印象,不就是偷着画地图献给刘备,出卖主人刘璋的那家伙嘛!据说也是位非常有才华的人物,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强。
“带他先到驿馆歇息,稍后我自会去找他。”杨修有点不耐烦的摆手道。
侍卫走后,王宝玉疑惑的问道:“这人可能是来投降的,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我曾见过此人,长相异常丑陋,言语粗鄙,不堪大用。”杨修心有余悸道。
“啥时候见过的啊?”王宝玉有点迷糊了。
“早在赤壁之战时,其人曾到南郡,自称刘璋使臣,想要劝丞相与张鲁倒戈,丞相一见他,一言未讲,便犯了头风,其讪然而退。”杨修道。
搞了半天,张松见过曹操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丞相见他为何害怕啊?”
杨修看看门外,压低声音说道:“丞相是被他的相貌吓得。”
靠,还有这么丑的人?王宝玉心中思量,曹操长得就挺一般的,能把曹操吓得犯了头疼病,这人长得该多么惨不忍睹啊!难道说是长了一副雷公嘴脸不成?
古代对官员相貌确实有要求,但是长得不好,却才华不凡的人也不是没有,庞统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嘛。不仅长得丑,性情还挺放荡不羁,但是王宝玉照样可以和他做朋友,所以绝对不能以貌取人。
王宝玉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替张松说话:“长得丑也不是他的错。”
“招摇过市便是他的错!”杨修笑道。
是啊,出来吓人就不对了,王宝玉更加来了兴趣,追问道:“老杨,人家既然来见,你总得出去招呼下吧?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长成啥样,能不能吓着我。”
“今日为时不早,便罢了。明日待我服用一方安神药后,再去见此人吧!”杨修十分勉强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上班后,王宝玉找到了杨修,目的当然是要去看看张松。杨修磨磨唧唧不愿意动身,到底架不住王宝玉软磨硬泡,两个人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张松住下的驿馆。
刚到门口,王宝玉就觉得不对,许都城也算繁华,人流密集,怎么这家驿馆这么安静呢?
刚一进院子里,驿馆的老板就哭丧着脸过来说道:“杨大人,您安排来的客人,将其余客人全部吓走了!小的一家老小全都指着这驿馆吃饭呢,还请杨大人千万开恩,但请他移居别处!”
老板苦苦哀求,差点就给杨修磕头了。杨修背着手,不高兴的说道:“稍安勿躁,相府岂会亏待于你,安生做生意去吧!”
老板听到这句话,这才笑眯眯的退下,回去折算损失去了。院子中间,停着一辆车,王宝玉和杨修上前掀开帘子一看,里面放的全是锦缎布匹,还有几个大箱子,从车子吃重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黄金白银等重金属。
没有别的客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张松带来的,看来他是来进贡的,而且诚意不小。杨修脸上露出了笑意,在伙计的小心带领下,来到位于二楼的一个大房间。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鼾声,看来张松还没睡醒,从门缝的酒味猜测,这家伙还喝了不少酒。
伙计打开了门,也不敢往里看,转头就走。王宝玉和杨修迈步进入了房间,只见满地酒坛子,在一张长宽都超过两米的硕大床榻上,很滑稽的躺着个不足一米五的瘦小老头。
杨修厌恶的呼扇着鼻子,又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向床榻上了看一眼,低声道:“正是张松无疑!”
王宝玉看着杨修这出很鄙夷,本着众生平等的高尚心愿,挺着胸脯向前走了几步,越走近越觉得床上躺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张皱巴巴的苍老人皮。再仔细一看张松的样子,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就啊的叫出声来。
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这幅尊容长得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张松的脑袋上部是尖的,头发稀疏焦黄,脸皮却呈现青色,仿佛整张脸刚被揍过一样。眉毛杂乱无章,塌鼻子,两个硕大的朝天鼻孔,每次呼吸都会喷出鼻涕星。下巴也是尖的,不知道是否出生时下巴是否被稳婆给扭着了,歪向一旁,很是诡异。
尤其让人心惊的是,随着呼吸张开的凸出嘴巴,露出了两颗宛如吸血鬼的尖牙,其余的牙齿都是金子一般的黄色,唯有这两颗牙像是镀了银,闪闪发亮。
王宝玉这个探头探脑的动作,惊醒了沉睡中的张松,他猛然张开小眼睛,醒来的模样更吓人,居然还是四白眼,眼皮薄而短,显得白眼珠子更大。两片耳朵紧紧贴着小脑袋,不仔细看,还以为被人割掉了。
王宝玉连忙退后几步,擦了擦脑门的汗,什么叫过见鬼?今天就是个实例。
深呼吸几次,小心肝依然乱扑腾个不停,不得已,王宝玉只能拿出醒神的手帕,这才缓过劲来。唉,难怪曹操都被他吓得头疼,这人长得也实在太欺负人了。
丑跟丑其实也是有区别的,庞统也长得丑,很邋遢,但人家还带着点可爱,他这可好,整个一吓死人没商量。
杨修看着王宝玉一阵偷笑,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眼神却瞟向一旁,客气道:“昨日事务繁忙,未及探望,还请张别驾勿要怪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