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感谢了!不过我给你们提供的宝物,怎么也折得过玄年尺的价值吧!”王宝玉笑道。
“难怪魔龙讨厌你,这张嘴从不饶人。”紫虚上人开了句玩笑。
“哈哈,魔龙说的可是臭嘴!”于吉也忍不住调侃一句,但几人仅仅是笑了几声,气氛迅速又严肃下来,因为他们将要面对一件不容忽视任何细节的重大事件。
子时,终于到了,史无前例的踏破虚空试验正式开始,娄子伯虽然身材臃肿,脚步却无比轻盈,他丢下禅杖,几步就跨上法阵,端坐在琉璃台上,双掌合十,脸上带着不惧生死的微笑。
“子伯,糟蹋了这一身衣服。”左慈提醒道。
“就是,除了肉身,其他物品都将在虚空气流中化为虚无。”青城子也打趣道。
“嘿嘿,你师叔二人何时变得如此默契。宝玉,可要记得再为我准备一身回来时穿着。”娄子伯自然不肯脱光,坚持要穿着僧袍和袈裟,四位长老也没勉强,凝神闭目,开始做法。
一旁的王宝玉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甚至一直都有冲动,想要四人停止做法。
娄子伯似乎感受到了王宝玉的想法,睁开眼睛冲他微微点头,自信而从容,让王宝玉感到宽心不少。王宝玉也感激的冲娄子伯点点头,娄子伯再次闭上眼睛,不再动了,仿佛进入禅定状态。
四大长老互视一眼,都深吸一口气,可以做法了!
只见左慈抖手打出一道光芒,正中东侧巨蜃齿,瞬息间,巨蜃齿上青芒急剧涌动,形成了一个巨大通透的青色楼阁,将娄子伯罩在其中。
此时再看娄子伯,仿佛置身于楼阁之中,里面日常用品一应俱全,还有香茶水果,再细看,王宝玉竟然还看到了两名垂手站立的仆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很是清晰。
真是神了!王宝玉内心由衷的赞叹,真没想到巨蜃齿还有如此威能,可想而知,此时的娄子伯一定感觉就坐在屋内。
坐在南边的紫虚上人,同样抖手打出一条光柱,正中朱雀台上的幻蝶翼,一股红色的光芒如丝如线,朝着巨蜃齿形成的青色楼阁缠绕而去,随着丝线越来越多,娄子伯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北侧的于吉也打出了一道光芒,激发玄龟甲,只见大量的金光涌动而出,继而形成了四面盾牌,相互连接,分别挡在娄子伯的四周。
青城子释放法力激发了狮人须,那根首尾相连的胡须,瞬间变成了洁白的色泽,不断延长伸展,最后套在了娄子伯的手腕上。
四件法宝释放的巨大威能,令人呼吸不畅,密室仿佛都在微微震颤,四位长老施法完成,立刻开始催发玄年尺,随着法力不断注入,玄年尺上出现了一条红线,沿着刻度快速向前延展。
长老们都是神情无比凝重,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待到玄年尺上的红线快到了头,四人立刻举起玄年尺,四道白光同时激射而出,打在娄子伯下方的太乙珠上。
太乙珠立刻滴溜溜的旋转起来,随即散发出瑞彩千条,令人几乎看不清阵中的状况,与此同时,整个密室都跟着剧烈颤抖了起来。
四大长老脚下都像是生根一般,不动不摇,十分稳重,而王宝玉只能靠在室内墙壁才能勉强站稳,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像是穿越吗?
王宝玉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他不知道身在其中的娄子伯是何感受,可有不适?好在娄子伯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也没有传来他呼救的声音,应该是一切都进展顺利。
光芒很快隐退,震动停止,一切恢复了原样,坐在琉璃台上的娄子伯消失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四样宝物也瞬间失去了光华,再次寂静下来。
玄年尺咔嚓一声断了,四大长老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脸上却带了一丝苦笑。
“各位,试验成功了?”王宝玉惊喜的问道。
“成功了。”紫虚上人点点头,又无奈的说道:“但是出了点意外。”
“怎么了?”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太乙珠不该短时停止运转,而玄年尺也不该断裂。”紫虚上人皱眉道。
“等等,出了意外还叫成功?”王宝玉心中隐约升起了不详之感,紧张的问道:“难道说子伯出了差错?”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左慈带着点恼羞,牙齿都咬到了一起。
“唉,你们倒是一次性的说明白啊!娄子伯到底怎样了啊!不是说阵法没大问题吗?”王宝玉着急的催促道。
“宝玉,我们弄错了一件事儿,各自将玄年尺上的年轮推进了一千八百年,却不知这年轮是能够累加的。”青城子道。
王宝玉听懂了,每人催发一千八百年,这累计起来,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不禁惊呼道:“你们是说,子伯踏破虚空,到了七千二百年后?”
“正是如此!”左慈点了点头,极其不满的说道:“看这狮人须的形态,以及断裂的玄年尺,分明是娄子伯自己取下狮人须,不肯回来。”
“啊!娄子伯竟然自愿留在了七千二百年后。”王宝玉被惊得差点跌倒,娄子伯想要干什么,可是,七千二百年后会发生什么,任凭他想破脑壳也猜不到。
“此人看似憨厚,做事儿竟如此不守信誉,真不知道信得哪路野佛!”左慈骂道。
“元放不必生气,或许他遇到了突发情况,着实无法返回。”于吉劝了一句。
“只要他不脱下狮人须,一定可以回来,即便是神灵也拿他无可奈何。”左慈依旧愤怒未消,同时也非常后悔,真不该建议王宝玉选择此人作为踏破虚空的先行者。
“子伯的人品信得过,一定是遇到了特殊情况。”王宝玉摆手道。
“唉,宝玉仁厚,殊不知修行界中,投机取巧者也是数不胜数。”左慈感慨了一句,没再纠缠这个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