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在里屋听到了谈话,对胆大妄为的陆逊十分恼火,吵嚷着要去告诉皇兄他的恶劣行迹。王宝玉则制止了她,因为这件事会牵扯出来很多人,第一个恐怕就是孙鲁班,只要把陆逊压制住,孙鲁班在朝中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王宝玉这么说,孙尚香更不放心自己这个侄女了,一定找机会好好训她一顿,然后再对兄长多加提醒。
作为一名过客,王宝玉不想卷入孙权的内部事务中,当然,这也不是人力阻止可以改变的。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命令众人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孙权亲自赶了过来,免不了一通好言挽留,王宝玉推说彝陵那边事情繁杂,婉谢了孙权的热情。孙权颇感遗憾,知道都是徐盛闹的,否则兄弟团聚怎能不小住几天?
孙权恋恋不舍,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何时。而吴国太和孙尚香见王宝玉要走,也不愿意留在此地,固执要跟着立刻回去。
孙权劝她们坐住几天,并且暗示绝不会将她们扣押此地,但是谁都不答应,非走不可。孙权对此深感无奈,真不知道彝陵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母亲不愿呆在儿子的身边,只能再次感谢王宝玉对家人的照顾。
孙权率领群臣一路相送,依依惜别,看着王宝玉登上了大船,摇手道别。王宝玉根本没提徐盛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这种话根本不用说,孙权还是会放过徐盛的。
就在王宝玉等人的大船从江面上消失不久,孙权就宣布释放徐盛,却剥夺了徐盛的官职,这对于徐盛而言,已经是法外开恩。
一个月后,受伤病重心情纠结的徐盛病死在武昌,孙权感念他的功劳,让他的儿子徐楷继承了他的爵位。
安葬了徐盛之后,孙权离开了武昌,重新率众返回了建业,却把儿子孙登和孙虑都留在了这里,也让陆逊留下,辅佐两位皇子。
陆逊隔着汉江,经常眺望荆州的广大土地,每次想到若是吴国得到这片领土,心痒难耐。但也就是想想而已,他却始终没敢轻举妄动,当真是怕了王宝玉。
却说王宝玉告别孙权,在汉江上行走了一日之后,来到了竟陵城,上了江岸。
经过数万人的一起努力,一条长达几百里的护城河已经开凿完成,汉江水被引进注满,河岸上布满了警告语。
正值圆月,王宝玉也没有进城,将带来的摄魂水倒入河水中,河水立刻变成了瘆人的黑色,好像深不见底,望上一眼灵魂都要被吸引去,如果没有桥梁,无人能过。
随后,王宝玉命人将此事告知了孟公威,重新登上大船,一路返回彝陵。
从此以后,这条河便被人取名迷魂河,偶尔会传来有人消失在河边的消息,久而久之,再也无人敢靠近这条河,竟陵城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王宝玉在孙权登基大典上遭遇徐盛偷袭的消息,根本掩盖不住,陌千寻等人闻听无比恼怒,大骂江东这些人无耻,要不是王宝玉执意拦着,陌千寻定会兴兵攻打江东,以回击这些人的不敬。
女人们看孙尚香的眼神也不对,就只顾着虚荣讲排场,差点把男人的命给搭进去,如果宝玉有个什么三差二错的,姐妹之间可是什么情分都没了。
孙尚香自知理亏,哭丧着脸,头都抬不起来,任凭姐妹们数落,谁让娘家不给力啊!
冤家宜解不宜结,王宝玉极力劝说众人忘记这件事儿,毕竟孙权是孙尚香的哥哥,吴国太的儿子,阿凡提的外甥,一家人还是不要翻脸最好。
孙尚香也放下身段,不停给众人赔礼道歉,强调那并非是哥哥的本意,是他人从中作祟。表示其实她本人也十分后怕,如果宝玉真有什么意外,她也不要活了。孙尚香说着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小模样很是可怜。
好在王宝玉安然无恙,众人的不满情绪渐渐消退,生活恢复了平静。王宝玉耐心的等待着左慈那边的消息,一旦乾坤大挪移法阵彻底完成,便是他要离去之时。
孙权回到建业之后,派人送来了大量礼物,礼单十分详尽,王宝玉身边的重要人员几乎每人都有特色礼品,看来十分用心。不过并没书信同来,大家都明白,这是表达一种歉意。
初登帝位的孙权,并没有放弃北伐曹魏的心思,反而是雄心勃勃斗志昂扬,命偏将军丁奉为水军都督,在长江上整日操练兵马,时刻准备再度打开合淝这处屏障。
身在汉中的诸葛亮听到了这个消息,觉得时机来到,准备再度起兵,展开针对曹魏的第三次北伐。
经历了前两次的北伐失败,诸葛亮这一次变得格外谨慎,跟姜维、邓芝等人反复商议了多次,最终确定了此次战役进军路线。
这次战争的终极目标依旧是天水郡,从第一次出征的经验看来,想要夺取关中平原作为根据地的难度太大,不如以汉中为依托,直接进攻更好。
在姜维的建议下,诸葛亮在作战策略上选择了一条近路,先行攻打阴平和武都,然后直线北上,再取天水。
并不是诸葛亮在战略上总是举棋不定、缺少谋略,究其原因,这一片地区山脉众多,情况复杂,一条条纵深的山谷,宛如一道道天然屏障,将蜀魏两国隔离开来。
这天,诸葛亮将文臣武将召集起来,首先自我检讨道:“诸位将士,两次北征无功而返,皆因我少谋也。”
“丞相何须自责,曹魏兵力皆集中于西侧,天时与我不利,胜败无常,亦为情理之中。”邓芝说道。
“魏延不才,愿率军再讨贼兵。”魏延出列道。
“兵士不可懈怠,久无战力,如今恰逢日暖,正是征讨良时。”诸葛亮道。
武将们自然都希望打仗,人人摩拳擦掌,纷纷要求出战,就在诸葛亮想要派兵之时,侍卫来报,成都信使来到。
诸葛亮命信使进入,信使奉上的并不是圣旨,而是太史谯周的一份私信。(未完待续)